马车里的娇娇儿早就吓的脸白了,死死抓着踏座不敢动:“救命,廖闫,廖闫……”
她害怕的喊着他的名字。
廖闫一拍马背,直接飞身前行,踩在了马车车顶,一个翻身从窗内进去。
廖闫看见了缩着的小人儿,伸手拉过她:“走。”
“廖闫,本宫害怕……”
她立马扑向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埋在他胸前。
廖闫没料到她会抓着自己不放,他不自在的动弹了一下,马车就要撞到前面的杂物了,没时间了,他抱紧怀里的人快速翻窗跳下。
“嘭!”
一声巨响,马车撞在了杂物上,拉车的马儿也死了两匹,还有一匹倒在地上挣扎的站不起来。
南卿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廖闫想把她拉开,但却拉不动。
“殿下,现下已经没事了,侍卫拦住了那些刺客。”
怀里的人在发抖,一点回应都没有,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为什么紧紧贴着,廖闫很不舒服,脸色也越发阴沉。
廖闫直接蛮力把人扯开。
“啊,不要不要,廖闫,我害怕……本宫……害怕。”她闭着眼睛,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那骄傲的模样全没了,就是一个吓破胆的猫。
果然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就这样的刺杀也能被吓到。
“殿下,现下已经安全了,有人要来了,您确定要一直这么抱着咱家吗?”
她愿意被人看见她抱着一个太监?
果然这话奏效了,她慢慢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睛泛着红,廖闫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有点水渍,果然是趴他怀里哭过了。
她脸色很不好的站直了身体,但却不敢离开他远一步,贴着他站着。
巷子外打打杀杀的声音。
而巷子口,两旁的屋顶,都有带刀太监守着,这里很安全。
南卿看到如此场景松了一口气,声音很小的问:“这些刺客要刺杀的是本宫吗?”
“不是。”
是他。
这些刺客要杀的是他,廖闫已经习惯了这种刺杀。
廖闫看她整个人蔫了,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竟有些愉悦。
最受宠的小公主?保护的那么好的娇娇,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这是第一次。
这个身体真的被吓到了,南卿脑袋嗡嗡作响,不太舒服,廖闫跟陈安说了什么话她都没听清。
一辆新的马车来了,廖闫微微将手抬起:“殿下。”
南卿还有些懵,她把手搭在了廖闫手臂上,由他扶着上了马车。
但上去之后她没有一个人坐下,而是拉住了廖闫的袖子,说:“你也上来……”
廖闫神色幽深,掀开帘子也坐了上去。
马车缓慢的向着皇宫前行,车内的两人很安静,一路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回到宫里,她也把风筝的事情忘记了。
马车停在宫道边,有人抬着步撵来接南宫卿儿。
廖闫抬着小臂,让她搭着手下马车。
嬷嬷有些惧怕廖闫,上前的时候眼神躲闪,但看见南卿,立刻拿来披风给她盖上,扶着她上步撵,心疼的说道:“殿下被吓坏了吧。”
“嬷嬷。”带着哭腔的声音。
“哎呦,殿下不哭。”嬷嬷发现她袖子有血迹,“殿下受伤了!”
廖闫看着他们走远。
墨竹阁。
廖闫一回来,小太监立马拿了个风筝来:“督主,这是……”
廖闫打断他的话:“放着。”
“是。”
廖闫瞥了一眼的风筝,长着翅膀的猫,难看,不知她怎么会喜欢这样四不像的东西。
今日被这么一吓,估计要好几日才能想起风筝的事了。
反正风筝是找来了,她要就给。
南宫卿儿当天晚上发了一场高热,还伴随着牙疼,又是把整个太医院的人招来了。
宫殿内灯火通明,贵妃也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日早朝,有人提起六公主遇刺之事,皇帝也是大怒。
“廖闫,此事朕就交于你,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皇城之内行刺公主,揪出幕后之人。”皇帝说道。
站在下首,身穿朝服的廖闫低头领命:“是。”
退朝之后,廖闫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他虽然早就是执笔太监了,但也会出入御书房伺候皇帝左右。
皇帝看着廖闫研磨,说:“廖闫,昨日你救驾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墨块缓缓绕圈,另一只手用小勺滴了一点水在石砚上。
“这是属下应当做的,陛下不用赏。”
皇帝大笑:“好,廖闫,还是你让朕省心啊。”
廖闫研磨完毕就离开了御书房。
他一走,皇帝也感觉轻松多了。
虽然廖闫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伺候在他左右,细心办事,但是皇帝很明显感觉到他的野心。
现在廖闫手眼通天,许多大臣都倒向了他,就连他这个皇帝都要给他面子。
皇帝越想脸色越差,最后重重叹口气。
都是他重用阉人惹来的祸端。
他亲手培养的廖闫,现在却无比忌惮他。
皇帝处理完奏折,就立刻去了看望心爱的女儿。
南卿牙疼的想哭,泪眼汪汪的样子让皇帝心疼死了。
“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公主疼成这样,你们就没别的法子吗!”皇帝大怒。
“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
一群太医跪在地上,匍匐着不敢抬头。
“只会说恕罪,朕要你们治好公主!”皇帝直接把边上杯子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杯子碎了。
南卿的手臂包了白纱布,这是昨日遇刺弄伤的,现在手上已经不疼了,但是牙很疼,她捂着脸说:“父皇,莫要因为儿臣的事动怒伤身,儿臣没事。”
“都疼了一夜了,还止不住,这叫没事?”皇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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