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说,那为兄也不好追问,回到最初我们两人的问题,并不是为兄认为论语这部书太过老了,而是本朝名臣范希文在本朝大官家初登基的时候,就经历了一次改革——庆历改革。把之前的内容进行了修改,所以为了考上进士,慢慢的甚少有学子会选择深度研究论语了。所以愚兄才会表现的有些吃惊。”
李星群认真的点头说:“是这样的,但是我并不这样看,就如同论语里面说的那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论语里面很多道理在乡弟看来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哦?这位学子不妨详细说来听听。”这时又进来了一个看起来岁数颇大的男子,蓄的一头美须,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啊?是韩……”那个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男子对苏铁冠使了一个眼神打断了苏铁冠对他的称呼。
苏铁冠行礼说:“见过韩夫子。”
“原来是苏小友啊,时间过得真的快,6年前苏小友的名声丝毫不比现在李小友差。”
李星群疑惑的说:“韩夫子您认识小人?”
“当今东京城最有名的学子之一,谁会不认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时悲扇画秋风!还有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名满东京城,谁又不认识李小友。”
“那都是小子的抄袭之作罢了。”
“呵呵,既然是抄袭之作,小友抄袭的是谁的?那么多学子想要找你的黑点,但是都没有人找到你抄袭哪里的文章,小友过于谦虚了。”
“这真的不是……”叫韩夫子的人摆手示意李星群不要再说了。
“小友这件事情是或不是你做的对于老夫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看前朝文人贺知章说吹捧的那什么狗屁的诗仙,文章确实写的不错,但哪又怎么样,一个失败者罢了。”
李星群微微皱眉,虽然从师姐那里知道,前丞相晏文献侮辱师姐夫柳三变的故事,看来在这些朝中大人看来,李白这样的人就和柳三变差不多,作为李白的小粉丝,李星群摇头说:“韩夫子您是长辈,在下是不该这样说的,但是您知道的,从暴秦时期到现在,中间有多少的重臣,文人的极限无非就是一朝丞相,那么多的丞相,真正能做到名留青史的人又有几人,而这李太白先生,纵然没有位极人臣,怕是日后也是大名鼎鼎的人了。”
韩夫子冷笑的说:“呵呵,倒是本夫子看错了人,名气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李星群瞬间领悟韩夫子的意思解释说:“夫子此话说错了,名气当然没有那么重要了,人活在世上,总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那小友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么对于一个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来说,成为诗仙真的是他想要做的吗?这且不说了,就和你们百草谷有旧的柳三变他如果真的那么逍遥自在,那么为什么要去拜访晏相?只是官场不适合这样的人,让高力士为自己换鞋的李白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抱负。这个世界有才的人太多了,但是能实现自己抱负的人太少了,至少要忍的住自己脾气,才有更前进一步的机会,不然就只能在水里抓月亮了,尤其是小友现在这般境地。”韩夫子若有所指的说。
李星群也只得承认说:“先生教诲的是。”
“好了,本夫子想要听听你对论语或者说远古时代的儒家怎么看?”
“在下认为有利有弊吧,我们要根据先圣所在的年代来看,在那个时代夫子您是知道的,能读书的人都是贵族出身,对于这样出身的他们来说,他们需要一个人教他们怎么做官,而孔圣人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空缺,儒家天生就是为官的学派。”
韩夫子提出疑问的说:“既然远古时期的儒家是为官之道,为什么后面又出现了董仲舒的改革?”
“很简单,儒家是为官之道不假,但是为官之道和为君之道必然会有冲突的,儒家的改革是迟早的,哪怕没有董仲舒,也会有李仲舒、王仲舒、张仲舒,儒家迟早会成为显学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那小友眼中的君王之道是什么?”韩夫子若有所指的说。
没记错的话,在清朝时期的茶馆里都写着“勿谈国事”。还是说只是因为文字狱的原因?才导致后世勿谈国事,而明清之前的时代都是那么开放的吗?李星群清了清嗓子说:“君王之道更加偏向于法家之道,但君王之道绝不等于法家之道。时代在变化,就如同现在的儒家不等于至圣时期的儒家一般。甚至于现在的儒家和董仲舒时期的儒家是不一样的了。”
“小友看来对我们儒家研究的很通透啊,那么小友又是怎么看待为君之道和为臣之道?”
“嗯?说实话没有什么看法。”李星群满是尴尬的说。主要前世学校没有教啊,腐败破旧的封建社会,除了那些朝代粉丝之外,应该没有人会去专门说某个皇帝多么多么的好。
“老夫观小友亦非凡人,不妨讲一讲你具体的看法。”
李星群摇头说:“这个真不能说,如果大人愿意我们还是回到儒家这个话题。”
“那好,我们继续回到儒家上,小友对于现在的儒家怎么看?”
“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格物致知方面的问题。”
“小友这样一问一答就没意思了,还请小友一次说到位。”
李星群歉意的说:“夫子勿怪,因为这个话题太长了,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没事,我们3人专门找一个地方慢慢聊。”
“呃,好吧。”
韩夫子带着苏铁冠和李星群二人来到3楼的一处雅间,李星群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这韩夫子的身份当真是不简单,不会又是皇家之人吧?3人进得雅间后,里面正坐着两个精神矍铄的老夫子,两人见到3人后,韩夫子先对两人说:“李石,铁冠你们直接称呼范夫子和尹夫子就好了。”
两人行礼说:“李石、苏铁冠拜见范夫子和尹夫子。”
两人都是朝堂之上的老狐狸:“好说,好说,两位都是我们东京府的大才,居然能遇到。”
“只是刚好是同乡。”
“哦?同乡你们两位是何处出身?”
“在下李石出自成都府路果州南充。”
“西川路眉州眉山苏铁冠,我们二人皆出自于蜀地。”
“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