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可不是什么善地,是各国管不着的地方,向来凶名在外。
“是吗?如此好酒,我自然好好尝尝的!”秦政露出期待之色,率先开了酒坛子,浓郁的醇香味弥漫,充满整个屋子里面。
谢云萧也沉浸在这酒香中,以他的了解,一般情况,酒香味一般不能太浓郁,一旦太浓郁,反而不能内蕴精华。
但此时燕旦说这是好酒,那定然不会差,是以他也端起一杯,道:“殿下请!”
“请!”燕旦一举一动,皆是透着江湖豪爽气息。
一杯酒下肚,谢云萧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比起秦政从宫里面拿出来的酒,这酒又是另外的味道。
谢云萧点了点头,“的确是好酒!”
“既然是好酒,那咱们就要多饮几杯!”燕旦为谢云萧、秦政二人倒满酒杯,也给自己满上。
第二杯酒、第三杯酒接着下肚,三人顿然间都有了些酒意。
燕旦忽然问道:“不知道二位对于那人族祖地,有些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既然传承出现了,尽力去争夺便是了!”秦政淡然说道,此时他身上多少有几分锋芒气息,显然这些话语,非是在忽悠燕旦。
燕旦闻言,哈哈一笑,道:“不愧是宁国的大王子,这等言语,当真让不少人惭愧!”
“哪里,我只是随口胡说八道,想必阁下早已做了准备,你们燕国对于人族皇道传承,是志在必得的吧?”秦政说道。
燕旦看了秦政一眼,目光微微闪烁,说道:“来到此间的人,对于那人族皇道传承,谁不是志在必得的?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可以不用进去黑林了,毕竟黑林不是寻常之地,极大可能会丢掉性命,立另外,还会连累追随的人!”
秦政哈哈大笑一声,“高见!”
“不敢!”燕旦脸上泛着温和笑意,一股莫名的气息流转,他整个人此时透着些许高深莫测的味道。
谢云萧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信,但是传承却是只有一份,到时候才会发现,所谓的自信,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每个人都是自信的,但到最后,一些人的自信,终究是不值钱的,但在我看来,谢兄肯定有自己的手段!”
燕旦说话的时候,右手拿起酒坛子,正在往酒杯里面倒酒,他没有去看谢云萧一眼,但是谢云萧的一举一动,却是在他的感知下。
谢云萧轻笑一声,“是吗?如果殿下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殿下虽然很自信,但是相对于我来说,你的自信根本就不算什么?”
燕旦闻言,眼中泛起凌厉光芒,他抬头看向谢云萧,忽然间又是一声大笑。
“谢兄,你这几句简单的话,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燕旦说道。
谢云萧道:“让殿下见笑了!”
“谢兄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何无数年以来,这人族祖地都不曾显化过,却是在当下以如此震撼的方式出现?”燕旦本是想在聊天中牵引谢云萧,让谢云萧说出答案的。
但谢云萧心思之缜密,燕旦心下实在佩服,如此,他只能开门见山地问。
谢云萧沉吟片刻,轻笑一声,“这个问题,恐怕不是靠着想就能想明白的,世间之事,在什么时候发生,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不论是人为的也好,是自然的也罢!”
“以谢兄看来,这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燕旦问道。
谢云萧摇头:“不好说!”
“如果是自然而然的,那这一切,便与第一代人皇伏羲有关,如果是人为的,恐怕也是与第一代人皇伏羲有关!”燕旦大胆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几句话看上去,有点啰嗦,但实际上却不是如此,其间蕴含了一些东西,非是寻常人能明白的。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就是伏羲设下的考验而已,他恐怕早就算到了些什么,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说明伏羲出了问题,布置这样的一个局,有一股非比寻常的外力,在促使一切发生。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这两种可能都是事实。
谢云萧看了看燕旦,这个燕国的太子,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他是有意为之,考较自己,还是存了些什么心思,在故意试探他?
只是这般一来,燕旦能得到什么呢?
“以殿下看来,是哪种情况?”谢云萧问道。
燕旦闻言,叹息摇头,“不知道,或许······”
“这人世间太多或许!”谢云萧道。
燕旦点头,“的确如此,如果真有一只黑手在推动一切,那目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谢云萧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燕旦。
燕旦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眼下也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