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车水马龙,人群往来如梭,一派繁华盛景。
城西八十里,一处道观内,唐宁遁光落地,径直往里走去。
“诶,里面是观主修行之所,你不能进去。”道观内,几个道者模样男子拦住他。
唐宁丝毫不顾,一直来到大殿,推门而入。
殿内一广额阔面男子盘坐于地,见他走入,面色一变,将众道者喝散,稽首道:“不知前辈莅临本观,所为何事?”
唐宁也不废话,左手一翻掏出令牌递给他。
男子接过令牌,神识一扫,立马恭敬行了一礼:“原来是上宗唐前辈,晚辈汴京东部情报站马应远,不知唐前辈莅临有何吩咐?”
“让范尚来见我,我在此等他。”
“是。”马应元应道,快步出了殿内。
唐宁盘地而坐,约莫过了二个时辰左右,门外传来敲门声响。
“进来。”
一浓眉大眼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了一礼:“弟子范尚见过唐师叔。”
“范尚,汴京城在你情报站监测范围之内,我问你,近年汴京城内外屡有孩童失踪的异事,你为何不呈奏?”
“禀师叔,情报站只负责修行界之事,汴京城孩童屡屡失踪,弟子虽有所耳闻,可这属于世俗界事,不归我等管辖,自然也不用上报。”
“你认为这是世俗凡人所为?你对此事知晓多少?”
“弟子未曾认真调查此事,只听闻似与楚国东宫府有关。”
“太子东宫府?可在你们监测范围内?”
“在。”
“立刻去翻阅卷宗,查阅留音符信息,将事情调查清楚。”
“是。”范尚应道,迟疑了一会儿:“师叔,这,部科规定…”
唐宁手一翻,拿出一张条文,扔给他:“这是鲁师兄授权文书,汴京所有情报站协助我调查此事。”
“是,弟子立刻去调查。”范尚接过文书,退了出去。
唐宁亦出了殿内,化遁光直去,不多时来到汴京城一家银铺内。
“客官,需要什么货物。”肥头大耳的掌柜问道
“你便是王贤方?”唐宁将宗门令牌递给他。
那掌柜的一看,赶忙将铺门关上,小声道:“晚辈何闻见过唐前辈。”
“王贤方呢?他在何处?”
“就在后院,前辈请随我来。”何闻领着他穿过内堂来到后院一屋室。
内中一面色白净男子盘腿而坐,察觉到两人前来,他睁开双目:“是谁?”
“是贵宗唐前辈来了。”何闻道
唐宁推门而入:“你是王贤方?”
“弟子王贤方见过唐师叔。”王贤方赶忙起身行礼
“我来此是为调查本站弟子谢庄失踪一事,他是如何失踪的?把你所知悉数告诉我。”
王贤方道:“是,汴京城近年来屡有童男童女无故失踪,此事早已尽人皆知,弟子先前并不以为意,直到事情越闹越大,有时一月多至十余户孩童失踪,且大多是月满之期失踪。”
“弟子因此疑心是有人拿童男童女炼什么歪门邪功,因而写了卷宗呈报此事。”
“上月得师叔批复调查此事,弟子找来谢庄,将此任务交托于他,十日前,本是联络之期,弟子却未见他身影,于是急忙呈奏师叔,并转移了联络点。”
唐宁道:“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晓他查到了哪里,在何处失踪。这个谢庄原本是负责哪一方面的?”
“他一向负责与冯家内线联络。”
“你对此事怎么看?”
王贤方道:“我觉得对方身份大概率是个散修,肯定不是得了完整传承,应是修了什么邪术误打误撞走上修行之路。如若是魔宗弟子的话,没必要跑到汴京来抓童男童女修行功法,且他们有完整的功法传承,不至于修此邪术。”
“且用凡俗之人来炼功法,想必修为不是很高深,功法或许有些诡异,这可能是谢庄失踪受其毒手的原因。”
唐宁道:“那些失踪的孩童有什么线索?”
“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特殊的。被掳走后,就没了踪迹。”
唐宁点点头:“我知晓了,此事你们不用管了,冯家内线你们要尽快和他联系上。”
“是,前日,我已和他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