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传讯了众多弟子,包括情报科、通讯科、护山科等等一系列与此案情有相关的弟子。
直到日已西斜,与之相关的弟子都传来询问了一遍,没有新的进展。
董庆元于是说道:“今日到此为止吧!我提议现在对华南情报站一众弟子定罪,诸位有异议吗?”
何勋道:“此案仍有诸多疑点,我认为就此结案定罪为时尚早。”
“有什么疑点呢?蒋勋对事情供认不讳,人证物证惧备,何师兄所说的疑点无非是怀疑背后指使之人并非叶修师兄,而是另有他人。可并无任何证据能够说明蒋勋所言为虚,今日的传讯问话也都证实了昨日的话,叶修师兄的确于六八四年七月出过宗门一趟。”
“我昨日回洞府后经过一夜思索,认为此事合乎情理,叶修师兄主管情报科具体事宜,乃是蒋勋顶头上司,他发话蒋勋焉敢不从?又岂敢多问?至于说两人四年方见一次面,我仔细想了想也是有可能的。”
“诸位不知,早年间我与叶修师兄有隙,他大概因此才做了糊涂事,实际上他可能并未对此事如何上心,只是吩咐了一声,正好又是他职权范围之内,若能查到我不法证据即禀奏宗门让我身败名裂,查不到也无妨,此事我认为可以结案定罪。”彭砚突然开口道。
几人心下都惊了一惊,昨日他还表现的事不关己,如同个看客,未曾想今日态度转变竟如此之大,一番言论将何勋之前的疑点全部驳斥,更要将此事盖棺定论。
几人不禁斜眼漂向他,只见其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神色如常。
“原来彭师弟与叶师弟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节,那一切都顺理成章,没什么疑点了吧!我同意董师弟的提议,可对情报站一众弟子定罪。”高茂林紧接说道
“唐师弟的意见呢?”董庆元问道
“我同意。”
“现在我们四人都同意对蒋范及一干弟子定罪处理,何师弟,听了彭师弟方才的话,你还有什么疑异吗?或是你仍要坚持继续调查?”
何勋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同意结案定罪。”
彭砚作为当事人都如此说了,他再合理怀疑,纵是说破天去又有个屁用。
“那好,既然咱们意见统一,那我就写卷宗呈奏掌门,蒋范利用职务之便,调查监视华南主事彭砚,违反宗门法规,性质恶劣。且其以下犯上,罪数欺师,但鉴于其亦是受命于人,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认罪态度良好,我提议对其鞭刑三十,押入无涧崖中禁闭五十年,诸位师弟以为如何。”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何勋亦没有反对,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和一个炼气弟子计较什么,他的目的是为了深挖背后之人,此事既以定性,剩下的事情也就无他无关了,一个炼气弟子是死是活如何处置没什么人挂心。
董庆元所说的鞭刑三十,指的是镇府部特制的噬骨鞭,此鞭打在人身,直接攻击体内的经脉骨骼,如蚁噬骨一般,疼痛异常。
无涧崖乃是镇府部的刑狱,其间与外界完全隔绝,没有一丝天地灵气,且终日无光,阴森潮湿,修士在里面得不到灵气的给养,可谓生不如死。
“至于一干从犯,皆禁闭三年,以儆效尤。”董庆元继续说道
几人都没有提出异议。
唐宁说道:“我部科叶师兄已于半年前轩跃山一战中身死,且其是为宗门尽忠战死,虽有小过,一时糊涂,但大节不失。为死者讳,我请求酌情处理,此事案情下发至各殿各院乃至情报科通报时,能够隐去叶师兄此一节,以免其死后背负污点。毕竟叶师兄有妻有女,且都在宗门内任职,也避免他们遭受非议。”
“唐师弟的提议很周到,我同意,诸位师弟以为如何。”高茂林立刻说道
几人都表示同意。
董庆元将处理意见写入了卷宗内,几人在上面签字画押后离开刑讯大堂,各回洞府。
没几日,案情就通报至情报科,掌门允准了会审的定罪处理,也同意了唐宁的提议,在通报时隐去了叶修授命蒋勋一节,鲁星弦在议事殿中要求将此事通报全科及宗门外各情报站,以儆效尤。
唐宁也没有闲着,将鲁星弦议事殿上的话及案情卷宗分发至宗门外各情报站,又过了几日,吕光回了宗门,从各队中挑选了几名弟子去华南情报站赴任,整个事情就此结束。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日,唐宁正在洞府中盘腿打坐修行,忽然腰间一阵晃动,他掏出储物袋一看,不是阵盘晃动,而是灵兽袋产生的异动,莫非是?
他心下一喜,打开灵兽袋,一道白影掠过,小白蛇从灵兽袋空间中一跃而出,跃至他肩头,猩红的舌头舔着他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