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他选择相信对方,那便要承担身份暴露的风险,到时候,不仅自己要承受无穷无尽的追杀,就连自己的亲友也可能被殃及池鱼!
到底该怎么办?林焱陷入了两难之中。最终,林焱看着那双眼之中带着期待之色的老僧,还是选择了赌一把,赌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这老僧被囚此地必有缘由,万一他与当年的墨门有关的话,那自己便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值得一试!打定主意,林焱轻轻点了点头,同时紧张的关注着老僧神情的变化。
一旦苗头不对,他绝对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老僧见林焱点头,紧绷的身体慢慢变得放松下来,眼中的赤红之色消退,口中不住的呐呐道:
“天不绝我墨门,传承未断!哈哈哈……”林焱敏锐的捕捉到了老僧话语中的
“墨门”二字,心说:
“此人难道真与当年的墨门有关系?”随即他一拱手,道:
“前辈,您这是……”老僧一挥手,两人周身空间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笼罩,接着老僧道:
“虽然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来,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有此禁制在,你我之间的谈话便不会传出去分毫。”然后老僧张口,说出了一句震惊林焱的话:
“我是墨门矩子的护道者——墨虚,而你应该便是这一代的传承者!”林焱自不可能一上来就相信他的话,更何况他的黑色断刀里还住着秋老这么个老古董,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可当下一求证,秋老却说当年墨门矩子实力卓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护道者,而且更没有听说过什么墨虚的名字。
当下林焱看着老僧的眼神便充满了怀疑,想着这个老和尚莫不是看他年幼可欺,故此编了个借口刻意蒙骗于他。
老僧见林焱的神情,自然也是明白他的疑虑,当即继续道:
“当年的墨门矩子自然不需要似我这种人来帮手,但是三十年前墨门一朝覆灭,门中能躲过那场劫难而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即使侥幸逃离,也大都分散了。”
“好在当时门内几名长老拼死阻拦敌人,我这才有机会带着矩子唯一的血脉出逃。之后几经辗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好在小姐天赋卓绝,年纪轻轻便把《墨诀》练到极高境界,我们也便有了重建墨门的打算。”接着老僧叹了一口气,道:
“可是,我们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当时凭借小姐正统传人的号召力,我们聚集了一批从当年那场劫难中幸存下来的墨门弟子,针对玄天宗、佛宗展开了多次袭击,效果也算不错。只是……”老僧停顿了一下,接着眼中现出仇恨的目光,恨声道:
“千不该,万不该,小姐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是玄天宗的天才弟子,但是却与小姐这墨门传人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当初我就不同意这件事,两人份属敌对,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呢?可是终究是拗不过小姐,加上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是真心的,虽然门内有着不少反对意见,但终究是默认了!”
“可是,在一次针对参与当年墨门惨案的玄天宗高层的袭杀行动中,我们中了埋伏,而那个计划除了我们自己人,便只有那个男人知道!”林焱听完老僧所言,也算是对于此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是他还是有着不解,便对着老僧问道:
“前辈,这些事情和我又有着什么关系呢?您又凭什么认定我便是墨门的传承之人呢?”老僧张开干裂的嘴唇,似乎是想笑笑,但最终只是扯了扯面皮,被囚此地这么多年,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如何去笑。
接着,他继续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便是当年小姐的孩子,自然便是正统的墨门传人!”这次轮到林焱震惊了,他费尽心机打听自己的身世,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知晓,搞得他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这《墨诀》确实疑似自己双亲所留,但关于墨门之事他可是一概不知。
要不是阴差阳错遇到秋老,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此等隐秘。那这老僧是如何判定自己是他所谓小姐的孩子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修行了《墨诀》,可是这功法不是墨门弟子均可修炼吗,光凭这个也代表不了什么吧!
不待林焱发问,老僧继续言道:
“除了从你的年龄上来推断分毫不差之外,更重要的便是你所修炼的功法。”
“这《墨诀》自然是墨门弟子均可修炼,但是外人不知的是,功法分表里两面,普通第子修炼的只是‘表’,而‘里’只能是正统传人方才可以修炼,这下你明白了吗?”林焱悄悄在识海中询问:
“秋老,是这样吗?”秋老默不作声,看来是已经默认了。怪不得秋老一开始便认定了他,原来并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一切皆有缘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