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叹气同门师姐弟怎么作风不同,现在一看,哪里是作风,分明心性也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是我的疏忽,”古山掌门连连摇头,这由底下弟子闹出的风波可真使得古山颜面扫地:“回去便重重惩罚,以示效尤。”
其实不用等古山掌门回去,任烟就已经到了师弟修养的地方。
彼时姜羽躺在奢华羽绒的床榻上,身边好几个弟子端些精致的点心,都一起开着玩笑说着话,姜羽也是一副舒坦轻松的表情。
乍然门口生风,衣服都来不及换的任烟出现在门口,阴沉着脸。
“任烟师姐?!”
“师姐!”
刚刚还一群弟子吓得可不轻,谁也没想到任烟突然来,手里的食盘都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这个时候任烟难道不是该在比试场吗?难道结束了?
“都出去。”话语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那些弟子见状不对,一个个窜得比兔子还快。
只留下还在塌上的姜羽还未回过神。
他迷茫地眨眨眼:“师姐,你怎么回来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道:“是不是赢了,那个叫什么连若的是不是道歉了,哼,她们肯定不是沧琅的,是哪个不入流的门派吧。”
对着他的只是任烟愈加厌烦的眼神。
他师姐心情很差,姜羽这才讪讪地缩了回去。
“我问你,那日在拍卖行,我来之前,你做什么。”
“我、我就和她们起了矛盾,然后,就比试了下……剩下你也看到了嘛,还没打几下你就来了。”
任烟对于说谎成性的姜羽不抱希望了:“还有呢,你有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再比如,”她凑前想看姜羽的伤口,但姜羽下意识地拿被子护住。
“殷连若,到底用什么伤的你。”
姜羽结结巴巴道:“就是剑器之类的,她动作太快,我根本看不清,她还那么阴险,上面带了毒。”
任烟被气笑了,甚至拿出暗器的手都微微发颤,直接甩到姜羽的面前:“你好好给我睁大眼看清楚,怎么师父给你做的暗器,跑到别人手里了!”
看着那薄薄的青光刀片,姜羽一下子慌了:“是、是我打算拿出来,然后,然后被她抢走了,还拿来对付我……”
编的谎话一次比一次龊劣,任烟已经听不下去了。
“啪!”
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用的力气十足,令姜羽的脸色立刻显现出五个红指印。
“我原以为你就是骄纵了点,经常惹事,不成器就算了。现在还学会了拿手段阴别人,我可以告诉你,她们就是沧琅的,说得话一个字不错。”
任烟声音都在发抖:“现在把证据都摆在你眼前,你却照旧执迷不悟。我回去就要禀告师尊,以后你休要再出山半步。”
“师姐,”姜羽咽了口唾沫:“你输了吗?”
她扯扯唇角,阴沉着声音。
“对,满意了?今后可再也没有我的名声让你拿着招摇过市了。”
听了这话,姜羽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彻底萎靡了下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往日一向都好好的,偏偏这次,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