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
“寒体护心丹。”说罢,徐潇潇将那个已经空了的竹盒子抛给魏凛,魏凛接到后打开查看,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张写这丹药名字的纸条。
“寒体护心丹?”魏凛再次念了一遍那纸条上的文字,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王夫人曾经和你说起过此事?”
“不不不。”魏凛眯着眼想了一会,有些不解,又翻起了自己的包裹——里面还有两个竹盒子。
“这两个才是奶奶留给我的竹筒盒,本来有三个,其中一个在川京用掉了……这三个都是脱身用的烟雾盒才对,至于你刚刚给我服下的,并不是奶奶给我的。而且……”魏凛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很久远的事:“这个字条上的字迹也不像是奶奶的。”
徐潇潇有些茫然地看着魏凛:“你记得这盒子是什么时候在你的包裹里的吗?”
“丝毫没有印象。不过这盒子也是用竹子做成的,一时不细看确实难以分辨。难道会是奶奶偷偷放在这里的?”
徐潇潇轻轻地摇了摇头:“应该是,否则它怎么可能救得活你的命?”
魏凛本想把盒子随手扔了,眼珠转了转之后,又决定先把这个来历不明的盒子留在身上,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徐潇潇见魏凛已无大碍,便放心地前去查看那白衣者的尸体。白衣者确实死状极为惨烈,不仅双腿被冰封,胸口处也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透明窟窿,眼睛怒目圆睁,仿佛在死前做着剧烈的挣扎。徐潇潇叹了一口气,从尸体的腰间摸出一块紫微阁的腰牌:
“人字二品:庆虎。”
解开尸体遮脸的白色包巾,额头上秀着的黑白色太极纹样格外得引人注目——果然,这个壮汉是太极眼教的人。那白色包巾底下,用墨水写着一行字,很明显是这次任务的目的
“杀魏凛、徐潇潇。”
原来太极眼教要追杀的不仅是魏凛,还有徐潇潇自己,她再次看了一遍那句话,发现魏凛与徐潇潇二人的名字似乎是不同的字迹。那白衣者的口袋中似乎还有一块木牌,徐潇潇也一块翻了出来。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看来是太极眼教的通行令牌。
徐潇潇将这一切收好放于包裹之中,本想就这么离开,但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迅速用止水掌挖了一个坑,将那白衣者的尸体放了进去,还顺道填了填土。
“江湖之上,各为其主。既败,也给你留个体面。”
待徐潇潇回到魏凛身边时,魏凛那全身僵硬的肌肉都已经活动开了,吵嚷着要继续赶路。
“魏凛,你还能用轻功吗?”
“没了经脉的约束,似乎轻功更加得心应手了起来。潇潇啊,你说如果我一直都没法养好经脉的话,练练轻功与速度,说不定能走赤云的老路。”
说话之间,徐潇潇早就已经腾空而去,魏凛也赶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哎,我是病人!哎!等等我!”
……
“萧侯兄,刚刚那个年轻的公子舍命使出的一招,你之前见到过吗?”
“愚兄并未见过,但从形态上来看,这应该是将自身所有的内力排出体外,造成了大规模的伤害。”
“夏侯兄,那白衣败了,不如我亲自动手去解决他们。”那个身披黑白两色披风的男子摘下了帽兜,露出了自己的脸——一个黑色的面具,在言语之间已经拔出来在腰间的青铜长剑。
锃亮的青铜在太阳下反射出了一道充满杀气的剑影,巨大的杀气涌出,似乎连那剑的影子都能割伤人。
“贤弟,不必了,愚兄很想看看这两个小兔崽子,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水花来。等到必要的时候,愚兄自会出手除掉。收起你那把只会杀人的破剑吧。”
那铁面人微微侧头,看了看身边的这个老者,把刚刚抽出的长剑又放回了鞘中。
“走吧,真钢。”
那老者挥了挥手,铁面人服从地带上了帽兜,二人在一阵微风之中,悄然无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