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此次刺杀,乃毒蛇所为,死者刘小四的牢墙之上,有着毒蛇特有的墨水写着的奉上谕,我已经将此墙敲下,带到川京,请陛下查验。敢问陛下,此次刺杀……”
“自然不可能是朕派去的,来人啊,去查验一下。”商帝说完这话,又瞪了那成卯日一眼。
“陛下,冤枉啊陛下,臣从未派出过毒蛇杀手做如此不堪之事啊。毒蛇为了保证任务的秘密性,杀手身份均为不明,不只臣,就是陛下也不知道九大杀手分别是哪几个人。萧泽分明就是在血口喷人。”
“报,萧侯爷所说属实。这印记,确实是毒蛇杀手留下的。”值殿将军快步上殿,说道。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萧泽,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商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成卯日,轻蔑的笑了笑。
“陛下,徐姑娘曾在臣的授意下,前往锦城的义仓阁盗取过锦城义仓的账本。账本中,卢家村捐献的九百石粮食虽然有记录在账,但并没有收据,臣想……”
“萧大人。”成卯日之子成春见萧泽这一证据存在漏洞,赶忙回击想帮助自己的父亲,回道:“大人不知义仓办事的规矩,义仓需要账册与收据对应上,才能被认为是有效的。既然萧大人说并没有对应上,那自然不能作为凭证。”
“原来是小成大人。”萧侯见是成春,不屑地笑了笑:“我今日向陛下所禀报的义仓贪墨案,本就是告你们成家父子,你既然跳出来了,本侯也不必去请了。陛下,臣也是这么想的,故而前去找卢家村的村长前去核实这九百石的捐粮是否存在,可臣还是晚了一步,那卢家村村长已经被人杀害了。”
“萧大人,即使那卢村长死了,也不能说明是我们义仓干的吧?”
“陛下。”萧泽并不理会成春,而是直接向商帝说明:“陛下细想,臣刚派遣徐姑娘拿到义仓账本,卢村长就被杀害了,臣有锦城仵作的验尸报告在此,臣恳请陛下细想这其中的原委。”
商帝怒道:“成卯日!成春!朕再问你们一遍,这是你们父子干的好事吗?”
成卯日连连磕头道:“陛下,臣承认这锦城义仓确是有错,巡查使高安罪该万死,请陛下下旨,免高安官职,到京受审。”
“萧泽,这样处置,你满意吗?”商帝看向萧泽
“陛下,臣还有几事不解,臣想知道,是谁给那高安调动毒蛇杀手的权利,又是谁指示那高安贪墨义仓。高安固然有错,但源头不洁,何来活水?望陛下三思!”
“萧泽,你不要欺人太甚。”成卯日突然站起身来,面对萧泽痛斥道:“你所说的条条桩桩,哪些有真凭实据?陈家村受灾不假,村民陈九四失踪不假,但要说这是我义仓所为,毫无根据,一派胡言;萧泽你指使他人偷窃账册,已是大罪,即使这账册真是来源于义仓阁,它无法证明义仓就收到了那九百石粮食,账册上并没有收据,卢家村村长死亡,你也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是我动的手,你在刘小四家遇到的黑衣刺客,你也没有证据与我有关!至于大牢中的毒蛇,我朝有权调动毒蛇的,除了我与皇帝陛下,可还有六部尚书,你也没证据说就是我做的。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罢了,我如今主动提出免那高安的职,由我亲自带粮慰问陈家村百姓,已是退让,你何故咄咄逼人至此?”
“陛下”那成春赶紧跪下磕头:“臣与臣的父亲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啊!”
萧泽没有说话。他知道,即使自己提出的所有罪名都坐实,想要扳倒成卯日也毫无可能。
——陛下毕竟老了,他需要成卯日为他打理朝政,为他稳定江山。仅凭成卯日贪污弄权、杀几个平头百姓,或者仅为了已经死去六年的征西军,拿下成卯日,清洗朝政,绝不可能。
……
不过,还好我另有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