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说到这,强忍着笑意,险些憋出内伤。
夏云天身躯猛然摇晃,良久才怔怔失神,木然走出厢房。
“夏捕头,你去哪?”
“查……案”
宁离看着一脸无辜的二良,蹲下身摸摸狗头,叹气道:“二良,你大哥看来是不认你……”
话说一半,“嗖!”一声,长枪贴着宁离头顶飞过。
吓得他脖子一缩,对着二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小巷深处一间宅子,门口两侧对联,字迹工整,一看便是文人提笔。
“那个教书先生赵长文,就住在这里”夏云天道。
宁离察觉不到有任何异样,点点头。
忽然问道:“对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安置二良……”
“闭嘴!我警告你,此事你知我知,若是还有别人知道,休怪我跟你翻脸!”
宁离惊恐道:“夏捕头,你不早说!昨晚我扶你回客栈休息,你怀里抱着二良,掌柜,和小二都问起过!”
“你怎么说的!”
“是你二弟!”宁离说完,赶紧伸手敲了敲门。
夏云天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发作,却听“吱嘎”一声,门开了。
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面相倒是颇为俊朗。
“你们是?”
夏云天狠狠瞪了一眼宁离,转头拿出腰牌:“允州捕头夏云天,特来查案”
赵长文微微一怔,轻声道:“两位官爷,里边请”
宁离当先踏进院中,故意避开夏云天视线,夏云天只得暗暗咬牙。
不大的庭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栽植了不少奇花,竹竿上一排整齐晾晒的衣物,光洁如新。
显然,这家里的女主人,是个贤妻。
“长话短说,前一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去万花楼,找过叫做莲花的窑姐,不过……人已经死了,我们来是想问你,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长文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神色,摇了摇头:“此时昨天我听说了,我与莲花姑娘只是谈谈心,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她死了……我也很惋惜”
宁离问道:“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那窑姐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赵长文微微一颤,摇了摇头:“没有”
“二位官爷,我一个教书匠,逛窑子不是光彩的事情,希望二位官爷明察,人不是我杀的,此事真的与我无关”
宁离皱眉思索一下,刚要发问,夏云天抢先打断道:“既然如此,我二人另去调查便是,不打扰了”
说罢,拉着宁离转身出门。
来到一处拐角,宁离皱眉道:“话还没问清,就这么走了?”
夏云天摇头道:“再问,也不见得能问出什么,这人明显言辞闪烁,神色游离不定,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而且,说话间,我见他脚尖向外扭转,指向正房,而眼神也不止一次瞥向那边,我怀疑他屋子里有古怪!”
说完向宅子后面走去,隐匿周身气息,看了看高墙,翻身一跃。
宁离见状跟在身后,二人脚刚站稳,灵识顿时一警。
是妖气!
只见赵长文站在院中愣神,忽听一个女人声音响起。
“夫君心里还放不下那个贱人?”
一个端庄女子,缓缓从正房中走出来,一直收敛的妖气豁然外漏而出。
躲在暗中的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这就是正主了!
赵长文惨然一笑,摇头长叹:“再怎么样……你也不至于杀了她啊!”
女子轻轻摇头喃道:“夫君真当秀娘无知,看不穿你二人早已预谋,欲将我除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