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乘黄如今要让白民国人通通去死,那就该扯下乘黄的大旗,改旗易帜,再取了他的狐狸命。
即使乡民战力很弱。
也确实需要乡民来围观。
围观,又叫见证。
要是白民国中的大事,少了白民国人来见证,那还真不是事儿。
与此同时。
百里大山飞得高,看得远。
见宫里还没有什么动静。
但见在天师府四周动静甚大。
身为白民国人,如何能让毛民国人来争头功?完全没道理。
不争第一功,枉为白民国人。
可是,眼下又只有一人。
而蓬蒙加上始人猿,有三千零两个之众,以一己之身与三千零两个之众去争功,实在太刺激。
就这样想着,突然大感不妙。
急,急,还是十万火急!
生而为人,人有三急!
天上飞,确实不比地上走。
只得调头往天师府落下。
就在不经意之间。
绿林中的公孙雪儿不明所以,先看见百里大山收翅坠下。
不由得。
花容失色,惊声疾呼。
“盛哥,你看!你快看!……”
绿林中所有人,都见百里大山逆天风雷双翼收没,坠下高空,空气在燃烧,光亮堪比流星。
“盛哥,那是天师府的方向。莫非,天师府已经有秘密武器?”
“盛哥,让贫道去走一趟!”
无极禅师与七夜天君轻扬拂尘,争相前去,眼下解救百里大山那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功。
陈盛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学成瞬间移动之后,难得遇见一次众目睽睽之下的练习机会,这不又是一次上好的机会吗?
争功确实没有兴趣。
瞬间移动更为有趣。
即使百里大山受天师府秘密武器攻击,绝地反击也是非常之人。
一直就信得过百里大山。
况且。
一个乡民都还没有来。
心意已决。
那就四处走走。
咚!
陈盛轻放杯盏,捉回神觉剑,环视道:“都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回。小小天师府,能奈何?”
紧接着。
默念瞬间移动。
一道金黄色的光芒而逝。
抬望眼之间。
陈盛已经立身在天师府内。
在这一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一排并着一排、一列靠着一列黄铜大鼎。每一个黄铜大鼎高九尺、宽五尺。黄铜大鼎还升着氤氲。
黄铜大鼎太过于蹊跷。
它们都是做什么用的?
一时半会还不知道。
就在这一个时候。
从屋子外奔来十个黄冠、黄衣、黄袍、黄靴的天师。
为首的天师横刀怒骂。
“闯我天师府者,必死!”
陈盛并没有搭理,看着这么多的黄铜大鼎,格外出神。
同时,挥手一个响指。
轻呼道:“鸿蒙于天!”
斜地里。
从地面左右,骤上两闪金光,现出两个金光闪闪的骷髅。
两个骷髅与陈盛齐高。
一个骷髅使两把三尺金刀。
金刀刀锋上,渗着一绺紫。
老的一个骷髅,背有一点驼。
不过。
金刀斩杀如风,老当益壮。
三下五除二。
十把腰刀“哐当”落地。
十个天师还没有机会看到陈盛尊容,已经命丧于四把金刀下。
老骷髅与少骷髅同时磨牙。
“咯吱,咯吱,咯吱!……”
陈盛继续琢磨黄铜大鼎。
一会儿之后。
又一声闷雷闪过。
“大胆,亡我天师府天师!”
空气撕裂,让人窒息。
陈盛忍不住侧目。
来人也是一个天师。
只是,手无腰刀,也无长剑。满面横肉,略带一股黑煞之气。
长得这么丑,一定是坏人。
既然是坏人,老少骷髅龇牙咧嘴,挥舞金刀,从左右砍杀。
“哟呵,居然敢在首席天师面前张牙舞爪,无非召唤之术。”
来人左步右行、右步左行,游离着黄色身影,与丧命的十个天师确实要强很多,让人刮目相看。
毕竟,要是能躲过四把金刀之辈,多少也算是一个功夫高手。
“莫非你就是陆仁丙?”
“哈哈,认得我陆仁丙就好!”
“长得五大三粗,杀猪的吧?”
“杀猪?本天师就先杀了你!”
陆仁丙又一闪黄色身影,之后一字马下地,回首,从腰间极速拔出两把五寸长的飞刀。
飞刀外形似海马,刀身萦绕黑煞之气,左右直刺老少骷髅咽喉。
两道金光闪过,骤起一阵炸裂声,老少骷髅化为两团金粉!
陈盛只是冷冷一笑,又打一次响指,轻呼道:“鸿蒙于天!”
紧接着。
两团金粉闪光如炬,再现两只挥舞金刀斩杀陆仁丙的骷髅。
正当陆仁丙后空翻之际,腰拔四把飞刀,先击老少骷髅的咽喉,再直击陈盛的咽喉。
两只骷髅又化为金粉。
又当陈盛再呼“鸿蒙于天”之际,突然从身旁一个角落里,飞出两把金黄色光芒萦绕的飞刀。
飞刀对飞刀,黑煞之气与金黄色光芒消逝于无象无形。
陆仁丙大怒道:“是谁?”
陆仁丙与陈盛四目张望。
陈盛移步,看得明白。
在一个黄铜大鼎下,摆着“大”字,酒葫芦不离口的正是陆仁丁。他破烂的衣裳上,还有一块又一块干巴巴的血迹。
不用说,那是飞猪伤的。
“陆仁丁,话都带到了吗?”
陈盛心生一计。
借力打力,何须亲自动手。
陆仁丙惊讶至极,满脸黑煞之气,叉腰大骂道:“老四,大敌当前,敢使斩仙飞刀拆台,这是大不敬。兄长如父,不可忤逆!”
陆仁丁又一口酒下肚,歪歪斜斜站起身来,扶着黄铜大鼎,满脸酒气,摇头道:“阿三,你好糊涂!你要是我爹,那大哥、二哥也是我爹。可咱们都是一个爹啊!”
陆仁丙怒火中烧,从腰间极速掏出十把飞刀,一闪黄色小旋风,四把直击骷髅,六把直击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