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特继续解释:“雷天龙因为和雷地虎打架,所以才会导致体内血液流动加快,进而加快催发了体内的毒素。这也正是雷天龙打不过雷地虎而逃入寿宴堂的原因!说到底,都是雷天龙害人终害己,罪有应得!”
大夫人还是不愿意相信左特说的话,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道:“你胡说!证据呢?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左特从衣怀中拿出两样东西,郑重地道:“当然有!之前,我去了一趟雷天龙的房间,在他的房间的隐秘处找到一副可以易容的面具和一包药粉。当时在场的还有管家和两个家丁,他们可以作证。”
能找出藏在隐秘处的东西,说得好听一点,是左特的观察力很强;说得不好听的话,左特的确有当小偷的潜质。
为了方便查案,左特得找一个熟悉雷府的人带路,于是叫上了管家。
雷老爷急着知道答案,立即看向管家,厉声道:“管家,你说!”
管家上前两步,抱拳说道:“是。大人说的不错。当时我给大人带路,去了大公子的房间。之后我们在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的后边暗格里找到了那两样东西。”
左特举起那包药粉,接着说道:“我先倒了一杯茶,然后倒了一点这种药粉,再用银针一试,结果发现银针变黑。由此说明,这包药粉是毒物。如果我猜的没有错,雷天龙一定打算在完成计划后处理掉这两样东西。可惜他还没有做到这一步,就死了。只要让仵作化验一下这包药,大家很快就能明了。如果这包毒药和雷天龙所中之毒相同,那么就说明雷天龙的确是毒死自己的凶手;如果这包毒药可以克制雷天龙所中之毒,也说明雷天龙是真凶,事先买了解药和毒药。仵作,你拿这包药粉去检验一下。另外,为了公正,就请朱管事和雷老爷以及我的好友叶云飞做旁证,监督仵作化验毒药的过程。”
说到最后,他看向站在朱管事旁边的仵作,并伸出拿着药粉的右手。
“是!”仵作恭敬地上前,从左特手中接过那包药粉。
“请大家耐心等候一下。”左特再环视一遍众人,道。
之后,仵作、朱管事、雷老爷以及叶云飞离开了大堂。
在等待之时,左特悠然自信,沉稳从容。雷大夫人心里十分焦急和害怕,面色忧色,冷汗直冒。其他人则是私下里小声议论。
过了一段时间,四人回到了大堂。
众人能清楚地看到雷老爷低头皱眉,一脸愁苦。
“大人,各位。”仵作分别朝左特和其他人抱拳一拜,以表敬意。
接着,他郑重地说道:“那包药粉的确和死者所中之毒相同。”
左特轻咳两声,举起那副可以易容的面具,朗声道:“如果大家觉得还不够,我可以派人拿着这副可以易容的面具到城中的药铺查一查,看看是否有人买过那种毒药。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必是雷天龙为了掩人耳目,戴上易容的面具偷偷去买了毒药。城中的药铺应该不是很多,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来。大夫人,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你的儿子不是凶手吗?”
左特说到最后,威严地逼视大夫人。
事实摆在眼前,大夫人精神几乎崩溃,再也支撑不住,扑通跪地,双手撑地,低头痛哭。
雷老爷则是无奈地摇摇头,愁苦无语。
看到大夫人的反应,叶云飞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看了雷二夫人一眼,道:“还有一个问题。二夫人为何要在那碗清粥下毒?”
左特也看向二夫人,道:“这就得问二夫人了。二夫人,现在真相大白。你还想隐瞒吗?”
除了大夫人,其他人也纷纷注视着二夫人。
二夫人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地道:“我……我在那碗粥下的药……并不是剧毒,而是一种……可以让人昏昏欲睡的药物。”
为了公平公正,左特严肃地道:“如果你下的药含有剧毒,那么吃了清粥的雷天龙在来大堂向雷老爷敬酒之前就会死掉。但是,在寿宴开始的时候,雷天龙没有死,也没有呼呼大睡,就说明他没有吃过清粥。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没有害人之心。大家若是不信,可以让仵作化验一下那碗被倒掉的清粥。”
二夫人顿时感到了希望,温情地看了左特一眼。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雷地虎心感疑惑,皱着眉头,急声问:“娘亲,你为何要这样做?”
二夫人低首不语。
左特帮她回答:“她会这么做,当然是在为你着想。因为她很爱你,不是吗?”
雷地虎急声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特解释:“你想想,如果寿宴开始后,雷天龙不仅没有来向雷老爷敬酒,反而在床上呼呼大睡。雷老爷知道后会有何反应?到那时,雷老爷一定会对雷天龙很失望。与之相反,你按时来向雷老爷敬酒,祝福他寿比天高,一定会得到他的赞赏。久而久之,雷老爷就会更加重视你,以后在分配财产的时候也会多给你。一直以来,你和你母亲在雷府中都没有什么地位,一直被大夫人和雷天龙欺负。你和你母亲当然都不甘心被别人压迫。所以,你母亲为了让你有一个好的将来,才会做出违心之事。”
说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二夫人眼眶含泪,小声道。
雷地虎很受感动,不由地闪出泪花,抱住二夫人,既幸福又苦涩地感叹:“娘亲,你真傻……”
“老爷,对不起……”二夫人含泪看向雷老爷,带着歉意说道。
本来是喜事临门,却没有想到竟变成了如今的惨案。
一天之内遭受了这么多的打击,雷老爷已是身心俱疲,只能无奈地叹息:“唉……”
到了此时,命案算是解决了。左特不由地感觉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看向朱管事,问:“朱管事,你心中还有疑惑吗?”
朱管事抱拳说道:“没有了。听了大人的精彩推理,下官茅塞顿开。大人才智无双,真乃神人也。”
最后一句话,是他打从心底发出的赞美之言。
左特嘴角微翘,笑的有些得意,接着略微严肃地道:“本城主还要去其他地方巡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下官知道。”朱管事恭敬地回应。
“很好。云飞,我们走吧。”左特笑了笑,朝叶云飞扬扬手。
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中,两人向屋外走去。
然而,走到门口时,左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威凛地环视众人,朗声道:“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们说!”
叶云飞跟着停步,有点期待。
左特用右手食指轻挑眉毛,很酷地说道:“你们都要牢牢记住本神探的一句名言,也是一句真理!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叶云飞感觉有点意外,接着白了左特一眼,道:“别耍酷了。走吧。”
说完,他大步往外走。
“你……真是不懂情趣。”左特摊摊手,有点无奈地跟出去。
离开了雷府,两人沿着大街而行。
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叶云飞才小声问:“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处理寒魄灵珠之事?”
左特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异象,才放下心来,说道:“不错。为了得到寒魄灵珠,我们一定要制定好并实现对付燕南竞的计划。因为燕南竞不可能轻易将寒魄灵珠交给我们的。”
叶云飞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已是胸有成竹。现在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吗?”
左特笑了笑,道:“城主令牌还在你的身上吧?”
叶云飞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怀中的令牌,然后微笑道:“当然在。”
左特露出得意的笑容,用传音术对叶云飞说道:“燕南竞想用一块城主令牌算计我们,其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他把令牌交给我们,那我岂有不善用之理?”
叶云飞知晓事情的重要性,传音问:“难道你打算用这块令牌去挑拨花无月?”
左特嘴角微翘,笑的有些阴险,传音道:“不错。我打算以燕南竞的名义写一封绝情绝义的书信,同时将城主令牌作为挑衅的见证一并送给花无月,以激起花无月对燕南竞极大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