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正是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
张啸林怒道:“三弟,你这么做,日后让马五如何在上海立足?”
杜月笙深深看着张啸林的双眼,沉呤片刻,缓声说道:“这次我之所以默许小冯这么干,其实还有另一层心思,二哥你可明白?”
张啸林被杜月笙瞧得有些心慌,颤声道:“明白什么?”
杜月笙目光炯炯:“你我是自家兄弟,提醒一下,也不算伤了和气!可若是由军统又或是共产党的南方局来敲打,那可就不同了!二哥啊!弟弟说得可对?二哥啊!你同日本人走得太近了!”
张啸林默然不语。
冯清华成名第一战,无惊无险将长剑倚天的马五踩在了脚下。
冯清华将郑家妹子交到她哥手上,从始至终他都没来得及替人家姑娘将头罩取下。
冯清华转身就走,郑爷可是说了,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家妹子。可冯清华心里明白,这还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冯哥可不趟这浑水!
为了表达谢意,傍晚,郑爷请冯清华喝酒。
就郑爷那酒品,他的朋友圈里,可没人爱跟他喝酒,可够胆拒绝的却也没几个。冯清华就是如此,鼻子一捏,硬着头皮赴这“鸿门宴”,舍命陪胖子去了。
桌上就三碟小菜,是浙沪一带酒徒喝酒必备的茴香豆与臭豆腐,外加一只白斩鸡。
孬酒可入不得郑爷的金口,那酒筛入碗中,浓抖抖恰似黄色软玉。郑爷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比这美酒更加醉人:“小冯!你想操我妹是不?”
冯清华吓得一下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正待说话时,郑爷却道:“你白天可是连说了两句我操你妹!”
流氓果然有流氓说话的方式,郑爷道:“操我妹,那必须得是我妹夫啊!”郑爷作威严状:“这门亲事!我答应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你冯家的人了!”郑爷忽然伤感起来:“可怜我那从小拉扯大的妹子呦!”
冯清华张口结舌,极力分辩:“郑爷,我的亲爷!咱听话可不带斩头去尾。咱好好说话成吗?不然这酒可没法喝了!”
郑爷假装感伤,暗地里却自鸣得意,不自禁左手尾指挺直如剑捅入鼻孔,用力抠了抠,一团硕大的鼻屎应指而出,郑爷两指揉捏将它团成球状,随指弹远。晚风中,那鼻屎球上沾了两根鼻毛,临风飘逸:“我是你大舅子,别叫爷,乱了伦常!”
冯清华看着这哥便猜度那妹,突然发出一声尖细的惨叫:“郑爷!你还是拿屠龙宝刀活劈了我吧!”
郑爷正勃然大怒要取宝刀,忽然间却恍然大悟:“你是怕我妹长得跟我一个鸟样?在此,姓郑的对天发誓,我那妹子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大美人!”
郑爷猥琐的眨了眨比起母猪来绝不多让的双眼皮,暧昧的冲着冯清华说:“大美女啊!大美女呦!”
郑爷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夸耀自家妹子的美貌,说了一句混话:“我那妹妹同我就跟不是一个爹下的种似的。”
找打,他这不是编排自个儿老娘偷人养野汉子么?
“说什么屁话?掌嘴!”一个凶巴巴的声音传来,一个年轻姑娘走了出来,果然绝色。
男人有时侯真的很贱,冯清华看人姑娘长得美貌,就贱兮兮的来了一句:“郑爷大号英俊,郑家妹子不会叫作漂亮吧?”
那姑娘昂然道:“请叫我郑美丽!小子,姑娘我瞧上你了。来,乖乖的给姑娘我斟酒。”
这时侯隔壁茶馆里正有人唱戏文卖艺,是帮浙江伶人在唱越剧《红楼梦》。一石一草初次见面,“宝哥哥”正甜腻腻的唱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冯清华抬眼瞅瞅郑妹妹:“好家伙!这哪里是轻云出岫?分明就是乌云盖顶嘛!”他抬腿就跑。
郑爷提刀要追,郑美丽一把将他扯住,笑得哼哼哈嘿,一对小拳头捏得嘎吧嘎吧作响:“让他跑!量他累折了两条腿也跑不出姑奶奶我的五指山!”
郑爷一竖大拇哥,马屁如潮,赞道:“果然是老郑家的女儿!霸气!!”
这两兄妹都什么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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