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上传来粗野猥褎的笑骂,五六个士兵拖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女人往这边来,那女子的丈夫抱住妻子死命往回拖,他满脸鼻涕眼泪,嘴里不住声的哀求告饶。那些日本兵不耐烦起来,有两个回转身将枪刺捅进那男人胸口,一发力,哈哈大笑声中将他高高挑起,抖手扔了出去。那女子惊得呆了,再也不知道挣扎。那几个日军要将人拖进汤铺,却被护卫喝骂阻拦“混蛋!没看见长官在里面吗?”那几人便撕扯着女人衣服拐进小巷,不一会那女人凄惨的叫声响起。
护卫之中,有一个将胯下高高支起的帐篷按低,笑骂一声“真是羡慕这些走好运的家伙啊!”
中村敬让又问一声“给我盛碗这个羊肠汤好吗?”
周掌柜不作声,将烟锅在柜边磕一磕,别到腰后,缓缓站起,木然往灶旁走。中村敬让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消灭支那人肉体,他更想征服中国人的灵魂。就在这一刻,他认为自已做到了。
周掌柜往灶底添根木柴,用勺子在那口老铁锅里轻轻搅动,温柔得如同抚摸初生的婴儿。
中村敬让嘴角笑意愈发的浓烈。
周掌柜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咳嗽一声,喉咙里呼呼作响,他呸一声,重重将一口痰吐进视如珍宝的老汤底里。他把铁勺随手丢在地上,傲然望向日本畜生们。
锅里沸腾了,那口浓痰上下翻滚。烟黄!
中村敬让脸色一片铁青,转身就走。军犬狂吠,猛然扑向周掌柜。
与此同时,得贵居内。
二三十个曰本兵占据了这里,他们将搜出来的食物,胡乱堆放在拼在一起的木桌上,酒水淌满桌面。跑堂老四怕得厉害,抖着身子端莱上来,轰笑响起,老四手一颤,浅口盘里汤汁便溢了出来,溅在一名曰本兵帽子上,那士兵八格一声喝骂跳将起来,老四吓呆了。
那士兵接过老四手里的盘子,轻轻放到桌上,然后将他右手摁上桌面。老四吓糊涂了,手都不会往回缩,只会颤着声叫对不起。那兵卸下三八枪上军刺,嘟的一声,将老四一只右手钉在木桌上,老四抱手惨叫。那兵意犹未尽,将桌上一枚啃剩的枣核拈起,放到老四头上,举起手边军用水壶狠狠砸落。枣核入脑,老四吭了一声,便不动了。
“俺操你奶奶!”马勺勺举起菜刀冲出来。有人举枪便要射去,那兵摆手阻止同伴,他摸摸肚子,狞笑一声,嗖的拔出军刺迎上。他吃得太饱,需要消食。
莱刀不是兵刃,厨子也决不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马勺勺倒在血泊中。
那兵回头将一碗酒仰脖灌下,同伴们举碗同饮,纷纷拍掌为他喝彩。那兵将军刺举到嘴边,从刃尖处慢慢舔到护手,吐嘟一声,舌头一卷,将满口鲜血吞下,他把军刺在手中霍霍盘旋出两个刀花,缓缓向王有贵迫去。
王有贵腿都软了,脚下连连绊蒜,踉跄退到后作间。那兵也不急于杀人,他更痴迷于虐杀弱者前的那番心理享受,那比强奸女人更爽。王有贵退无可退,脑子里反倒冷静下来,他看着那兵腰间挂着的手雷,扎着脑袋扑上去。那兵绝没想到眼前的老人还会反抗,腰间一空,两枚手雷已被王有贵抢在手里。
嗡一声响,满桌子曰本兵全往门外跑。
那兵很镇定,笑一声,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你的,会用这个?”
王有贵凄然一笑。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商人,明明晓得手里这杀人的凶器叫作小甜瓜,可他真的不会用啊!
但是他知道这玩意儿不能见火。
王有贵长叫一声“剑雄!给爹报仇啊!”抬手将两枚手雷投入灶底。
轰隆隆两声巨响,得贵居轰然倒塌,七八个火人在街道上惨叫嘶吼。
刘根儿提着把南部十四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他眼神呆滞,眼珠子全然不会动了,只在嘴里胡乱地说“小鬼子他不是人,小鬼子他不是人,小鬼子他不是人,”眼看着曰军的暴行,这个软骨头的胆小男人,精神全崩溃了。两个赤裸着上身的日本兵迎面将他撞倒,看一眼他身上的制服,举起手里滴血的军刀作威胁状,咒骂两句,踉跄而去。他们喝多了。
刘根儿眼神凝定如同死人,嘴里喃喃“太君好!太君好!”他坐起身子,就这么坐在地上,抬臂,举枪,也不会瞄准,朝着跌撞而去的两个背影抠下扳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八发子弹一口气射空。
日军的警戒队伍围上,乱枪齐发。刘根儿低语一声“小鬼子,他不是人!”垂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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