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现在,要是不会一门外语你连任我行这样的古人都忽悠不了。
好在有落花不流水在,要不然解红衣连个配合的人都找不出来。
任我行看到那穿红衣服的女人训斥完率先出言的那个男人,说得对方连连以自己听不懂的话语请罪之后,便朝自己走了过来。
“任我行,日月教的前任教主,有一个女儿叫任盈盈,对吧。”
任我行自嘲的笑笑:“如今的江湖还有人能记起老夫这个阶下囚,还真是稀奇。这个姑娘,是否方便将你们的来历说与任某知?”
在距离任我行两米的地方停住脚步,解红衣假装没看出对方眼中的一抹遗憾,说道:“手下人露了底,我想任教主也猜到了,我们并非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你日月教出自明教,算起来我们也是同出一源。”
当我不知么,你这老家伙被囚禁了十几年,已在暗地里恢复了部分实力,就等着找机会给黄钟公他们四个一个惊喜。
现在看守你的四个牢卒已经被我们解决,我可不想尝到你为他们准备的大礼。
眼睛一眯,任我行带着三分惊诧,七分了然:“原来是波斯拜火教的使者。”
如果是拜火教的人,那就能解释得通了。
拜火教的人精通关于火焰的奇门异术,这本身就是一种很令人信服的解释。
纵然是枭雄,眼界也会受限于自己的所见所闻,思维逻辑上也自然就比不上信息爆炸时代的现代人。
尤其是在解红衣他们知己知彼,任我行却只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就更容易掉入对方埋设好的逻辑陷阱中。
对解红衣他们的身份,任我行心里信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是一个遭遇亲信背叛的枭雄因为那件事所带来的心理阴影对任何人和事都不再赋予信任的潜意识所做的保留。
落花不流水指着任我行怒声斥责:“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中土分教还想脱离总教不成。”
任我行看都没看他,只是古怪的笑着与解红衣对视。
别看他任我行现在落难了,可他好歹也曾是一方大佬,日月教的扛把子,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有资格与他对话的。
大佬之间的对话就该由大佬与大佬谈,小喽啰跳出来刷的是哪门子的存在感。
跟你一个小喽啰说话,莫的失了我任我行的身份。
逼格这种东西,掉了就捡不回来了。
这话任我行虽然没听过,可道理他是懂的。
“退下。”
斥退了落花不流水,解红衣这才说道:“中土分教自从阳顶天之后便有自立门户之念,可最后又怎样?失去了总教的支持,大好局势下居然被名不见经传的朱重八窃取了江山,就连教名也被迫改了,这本事真叫人望尘莫及。”
伸手朝任我行指了指,解红衣不等他开口,又道:“天下大事上尚且如此糊涂,我也就不奇怪你身为中土分教的教主会落到这般田地了。”
别的事任我行还能辩驳一二,可自己的状况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样,说什么都只会招来对方的嘲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
所以他只能强自按捺心中不快。
“使者从波斯不远万里而来,就是为了讥讽我任某人?”
“那倒不是。”解红衣摇头,“总叫听说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又在中土现世,特命我六人前来查探。本来我们是去找的东方不败,可她练的是另一门武学,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你。”
任我行哈哈一笑:“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任某人的绝学是吸星大法,你们找错人了。”
“是与不是,看过了才知道。”解红衣一挥手,“去,把任教主的锁链解开。”
语罢,解红衣掏出一张羊皮卷,对任我行说道:“我们做个交易,你用你所说的吸星大法换取自由,而我们也好回总教复命。我相信任教主是聪明人,不会耍无聊的小花样,可千万让我难做。”
看到总有刁民想害朕和嘲风伸手抓住锁链,双手用力,将手腕粗的铁链生生扯断,任我行心中大是骇然的同时放弃了给他们一份惊喜的打算。
这两人好强的外功,即使我功力全盛也做不到如此轻松。
波斯总教来的这六个人无一庸手,无怪他们这么自信。
而且这两人精擅外功,内力定然不高,我就算出其不意制住了他们,也吸不到多少内力,于我脱困并无帮助。
那领头的红衣女子真个是好算计。
写还是不写,这根本不需要考虑。
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话,任我行毫不怀疑对方会使出某些手段,真要撕破脸,这囚室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我还要找东方不败报仇,哪能死在这里?
再说这拜火教的六人拿了武功秘籍必然是要回波斯总教复命,与我冲突不大。
当然,他们若真是贪图我的吸星大法,那就是自己找死。
那吸星大法的隐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连我都没办法彻底解决,遑论他人。
以一门藏着剧毒的功夫换得自由,结束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又不会为自己培养直接的对手,这买卖可以做。
短短的瞬间,任我行就将事情想了个透彻。
在这其中,渴望向东方不败复仇是一方面,解红衣他们的“波斯总教使者”身份是他决定配合的又一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