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断臂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死的很委屈,”李清看着眼前的影子,影子的全身已经湿透,但他没有发抖,可他说话的声音很悲伤。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子里坐着萧泪血与李清,他们坐在一张八仙大桌子旁,房间的中央站着的是影子与张帆,影子正用悲伤的声音回答着萧泪血的话。
“他是一个好帮手,他从遥远的故乡来,可他死在了这里,”萧泪血用哽咽的语气在说,他的眼角在昏暗的房子中有点湿润。
“致命的伤在胸口,他的心脏让一种利器穿过,”影子继续在说。
“是剑刺中了他的心口?”萧泪血问。
“不是!这个利器很细,它形成了一个细小的洞,我看了这个致命的伤,”影子道。
“那么刀一定不该有这样的创口?”萧泪血问。
“是!”影子道。
“也许是飞箭?”萧泪血又问。
李清想起了高迁的飞箭,但飞箭不能刺中断臂的心脏,断臂是个左撇子,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心脏。
“这个致命的伤只有两个人可以怀疑,”站着的张帆说到。
“谁?”李清问,他很想知道谁能杀了这个断臂。
“飞猫高迁,他用的是飞箭,”张帆道。他说出了李清想到的飞猫高迁。
“高迁有什么理由去杀断臂?”李清不相信这个怀疑的对象。高迁对他来讲,这个人李清很熟悉,这个人看着李清长大。
“或许还有一个人,他的武器也很怪,”这次张帆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可这个人大家都知道。
“你说的人一定是我!”这个人的声音已经从房间外传来。苏海推门走了进来,这是醉仙楼的后院,也是苏海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李清看到了院子中的大树。
进来的苏海很冷静,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灯笼,他把灯笼举了起来,看了看说话的张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房间的一角。
房间在苏海进来的一刻,立刻变得光明,苏海转过了身,他已经放下了灯笼,此刻苏海的手中拿着一盏油灯。
油灯已经点燃,油灯中棉制的灯芯发出了一阵声音,这个声音很怪异,油灯灯芯的火苗就像蛇的舌头。
苏海的手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只笔,这是一只画笔,他用画笔的笔端,拨动着油灯的灯芯,灯芯的火苗立刻跳起,怪异的声音立刻消失。
点亮的油灯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苏海拿起手中的画笔看着张帆说到:“你说的是这只笔?”
“不是!”
“我是神仙,我会分身术?”
“不是!”
“我会在这里,用超强的能力在数里外杀人?”
“不能!”
“所以你就是一个笨蛋,”苏海停止了问话,他转过了身看着眼前的李清。李清看到张帆的嘴角颤抖了一下。
“你相信是飞猫高迁杀了断臂?”
“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我是李清,我是鬼王萧泪血的朋友,高迁也是我的朋友,”李清回道。
“这个理由很充分,我相信不是高迁杀了断臂,”苏海的目光移向了萧泪血,他在等萧泪血的答案。
“哎!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能力,”萧泪血咳嗽了一声,他中的毒似乎还没有解去,说话的时候,李清发现他强健的身体在发抖。
“刀剑无情,书画留香,我以为最可怕的黄金使者是刀,现在我才知道,最可怕的黄金使者是其中的画使者,”萧泪血努力说出了心里的话。
“书是铁书使者,他已经死了,画使者会是谁?这个使者用的不一定是画笔?”李清道。
“对,他用的一定不是画笔,”萧泪血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你们错了,他用的就是画笔,”苏海突然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让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吃惊。
“画笔?”李清看着苏海。
“是画笔,这个人用的是女人画眉毛的笔,这也是画笔,”苏海说到。
“你怎么知道?这种笔也能杀人?”张帆插了一句,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女人画眉毛的笔也可以杀人。
“因为我是江湖万事通,恰好我知道江湖中有这么一个人,”苏海说完这句话,他的眼中露出了怨恨。
“这个女人一定很厉害!”张帆又道。
“不,他是一个男人”苏海回答了张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