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身上散发的香味,不是水粉味!
而是迷药!
若是常人,恐怕早就已经被迷倒。
展小春也不例外。
但对迷药的训练,让展小春的身体,本能的在中毒一刹那,就做出了反应。
这个迷药…
展小春想抗拒。
但已经来不及了。
真气运作极为迟钝。
同时,视线里一切运动的事物都会留下层层虚影。
手脚更是绵软无力,大脑的思考都愈发飘飘然。
这是削弱类的迷药。
武者境界越高,对毒抗性越高。
直接昏迷类的迷药,武者都能抵抗些许,受到刺激甚至会失效,对二脉高位武者效果更是有限的很。
反而,这类不会致人昏迷,但能削弱各项身体机能的削弱型迷药,更适合对付武者。
也就是说。
展小春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进门就跟八城要良分开。
然后又被一群姑娘围住。
这…
遭了,中计了!
凤栖楼知道我们要来!
就在展小春意识到这一点,准备强行运起真气,逼出迷药,震开身边女人的刹那。
噗呲。
噗呲噗呲噗呲~
接连好几声肉体破开的声音。
展小春只觉腰间接连剧痛。
围着自己的娼妇们,那荡漾的欢笑突然安静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这七八个娼妇冷峻的眼神。
展小春瞪着眼,低头看去。
只见一人一把。
围着自己的七八个娼妇,竟人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捅进了展小春的肚子和腰间。
“唔~”
血,从喉咙里涌出,染红了整个下颚。
娼妇们集体抽出匕首,向后退出数步。
展小春血溅当场,幸好以刀为拐,这才保持着单膝跪下的姿势,没有直接躺翻。
大堂里,所有喝花酒的欢声笑语都戛然而止。
很显然,这家娼馆大堂里,所有的花酒客,都是托!
展小春意识到,麻烦大了。
他连忙咬断舌尖,用疼痛,硬刺激着自己不要晕倒。
腹部中了八刀,刀刀伤及内脏。
迷药削弱了身体。
现在还在快速失血。
如果这个时候昏迷,就算没人下毒手,自己也必死无疑!
保持清醒,方有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老鸨,龟婆三的声音再次响起。
“哼,一个死太监,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缺公子哥,就凭你们两个,也敢闯我凤栖楼?千武宗没人了?”
展小春大惊。
果然,我们一进门,就已经被看穿了。
但…怎么看穿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千武宗…派来的?!”展小春一边呕着血,一边问道。
那老鸨扇着蒲扇,明明五十多岁的人了,腰肢却扭格外风情。
她来到展小春面前,冷笑道:“当然是我们在千武宗里有内应啦,你这个蠢货!”
说着。
她蹲下身,捏着展小春的脸反复打量。
边打量,还漫不经心的边说道:“人人都说东厂番子多么有手段?多么顽强?
江湖上多少大侠,都栽在东厂手里。
现在看来,你这番子,水平也不过如此嘛。”
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狰狞恐怖的笑容。
周围的花酒客,此刻已将展小春团团围住。
娼妇里不会武功的全部退散,会武功的,也在外围构筑了包围网。
一套包围圈,整整四十多个人。
其中至少有七八个一脉武者。
其余皆为檀中以上,一脉不满的基础武者。
这一刻,身负重伤的展小春似乎陷入了绝境。
然而。
“哼~呵呵,呵呵呵呵。”
低着头,胸前衣衫几乎被血浸透的展小春,突然发出了无力的笑。
龟婆三一愣,奇怪的问:“你笑什么?吓疯了?东厂番子心智这么脆弱的吗?”
“不,别误会。”
咔咔。
拄着刀的手,五指微微收拢。
“我展某人为东厂效力多年,这等危机确实第一次遇上。
我承认,你们和圣京那边的呆板贼人不同,边郊地区的你们要凶残且敏锐的多。
不过有一点,你还真说错了。”
龟婆三一愣,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
“说错?哪里说错?”
“你说我这番子的水平不过如此,请问……”
只见展小春徐徐抬起头。
凄惨的脸上,正挂着狂热的笑意。
“…在下何曾让你见识过我的水平?!”
话音落,拔地起!
展小春手中刀刃突然以雷霆之速出鞘。
苍青色的刀芒,在人群中央割开一道圆弧。
周围七八人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处已出现一道血线。
噗!
鲜血宛如喷泉般喷出。
空气被染成鲜红一片。
保持着挥刀的架势。
展小春此刻全身沐血,双目瞪圆,怒视龟婆三!
“你以为我展某人连区区迷药都克服不了?
你以为我展某人会因身中七八刀就动弹不得?
你以为东厂的人,是你这么容易能放倒的?!
你说你想要见识一下东厂的能耐?
这,就是东厂的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