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美人腿原来是青蛙,小雀雀是鸽子,“周末菜”是一些具有滋阴补阳作用的药膳,用砂锅盛上。“太太乐”不过是牛鞭狗宝之类的别称。
武大郎最感上当的也是最瞧不上的是所谓的“老公饼”、“老婆饼”,乃是极其普通的面饼,味同嚼蜡,与武大郎做的“不思妹”简直天壤之别。
武大郎明知上当,但这是自己点的菜,也无话可说,又瞧一眼红罂粟那副诚心诚意的楚楚可怜相,转念一想:“俺这是为谁节省呢?这店用的是俺老武家的招牌,没找他算账就已便宜他了,吃他点喝他点也不为过。”便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武大郎偶一抬头,不禁一愣。那红罂粟两眼直勾勾地盯在那盘红烧白鲨上,口水流了三尺长,浑然不觉。武大郎看了不忍,忙招呼道:“过来一块吃吧,红小姐。啊不,陪俺喝两盅。”
红罂粟巴不得他这一句话,立即坐到武大郎身边,为武大郎和自己各倒上一杯鹿龟酒,先端杯一饮而尽,飞快地送一个秋波过去,那真叫含情脉脉:“呼!先生真是善解人意,小妹我先干为敬,谢谢!”口中一声“谢”字未完,那双纤纤玉手已用小叉和小网将盘中的红烧白鲨拖到自己面前,用小嘴将鲨鱼的头部咬开一个洞,大口大口地吮吸起白鲨的脑浆来。武大郎不禁暗暗好笑,只装作没看见,一边不停地饮酒,一面吃着人参果,喝着燕窝粥。
那红罂粟别看嘴小,吃得倒比武大郎还多,还一个劲地为武大郎劝酒,给他挟菜:“呼!吃吧,吃吧,别傻愣着。”倒象是她在请客哩。
最好吃的要数生鱼片,采用肉多刺少的棘鬣鱼,去鳞切成薄片。由于用的鱼不同,有的雪白,有的鲜红,再配上黄的花、绿的菜和青白相间的萝卜丝,摆在桌上色彩斑斓,引人食欲。把生鱼片放在小盘内,蘸酱油和着萝卜丝、紫苏叶,和着辣根末,确实别有风味。这道菜武大郎吃得最多。
武大郎酒足饭饱,要了一个牙签剔牙。
“先生,”服务生彬彬有礼地走过来,“请买单。”
武大郎接过账单,端详了半天:“多少?”
服务生欠了欠身:“五十七万呼噜币,折合黄金五千七百两。”
“呼!”武大郎吓了一跳,他娘的,吃他两个大菜、四碟小菜、两片小饼,一碗粥、一盘水果、一杯饮料、一瓶老酒,比一头大象的价钱还多,这不是宰人吗?不过,反正自己身上没钱,死猪不怕开水烫。当下,他翻来覆去、装模作样地掏了半天,当然是什么也没掏出来:“哎呀,抱歉,俺没带现钞,记账吧。”
服务生变了脸:“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一律是现金交易,从不赊账。请看店招。”
但见店招上写得明白:
你来赊帐我困难,我去要帐你嫌烦。
最好你来不赊账,我不困难你不烦。
武大郎只得道:“呼!实不相瞒,朕乃当今土皇,没带现金,日后定会加倍奉还。”
服务生呵呵地笑了起来。武大郎莫明其妙:“你笑什么?”
服务生笑得更厉害了:“呼!你什么不好冒充,要冒充当今圣上?”
老板、账房先生、小姐及众食客都哄笑起来。
武大郎正色道:“朕真是瀛洲皇帝!”
老板笑道:“呼!你是土皇,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哩!小的么,给我把这个吃白食的打将出去!”
不由分说,一群打手一拥而上,对着武大郎就是一阵爆打。武大郎使出神龟**,他们根本沾不上他的身。
正是:鹿迷秦相应难辨,蝶梦庄周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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