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皱了皱眉,没言语,也没有动。
谢希大则端起木盆就喝:“啊呸!他妈的!这叫什么面汤?一根面条也没有!”
几个伙计掩着嘴窃笑。
“哎呀客官!这不是喝的,这是洗面汤。洗面用的。”店小二忍住笑,耐心解释道。
谢希大当即愣在了当场。
应伯爵嘲笑道:“嗨!希大,你说你丢不丢人啊?这才是喝的!”端起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哈哈哈哈……”众伙计和老板和其他客人哄堂大笑。
店小二忍俊不禁:“那……哈哈……是……嗽口用的……”
谢希大反唇相讥:“哟!应花子,你还有脸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现眼了吧!”
应伯爵一张老脸顿时涨得像紫茄子:“他奶奶的!咱们是出来吃早点的,你们怎么让我们漱口洗面?”
店小二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客官有所不知,咱这京城人,有权有钱的太多,他们都有小厮丫环侍候梳洗。这中等小康之家和一般的市民不雇人,他也会享受生活,他也要显摆,就到我们这摊档店铺洗脸漱口,省得点灶烧水。”
谢希大道:“这招牌上,你就叫洗脸水得了,偏叫什么洗面汤!这不是蒙人嘛!”
店小二笑道:“这就叫上档次,又叫讲格调。洗脸水那多俗呀!譬如前街张三家开的一开始叫洗脚店,谁来呀?后改叫足摩馆,还贴出广告:人怕病磨,病怕足摩。得!有权有钱的主儿都来了。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应、谢二人洗了手脸,又漱了口,付了十文钱。
店小二将二人送到门口,很热心地指点:“您二位要吃早点,就到斜对门的刘记肺店,他家的灌肺、炒肺最有特色,被称为汴梁一绝。”
应、谢二人来到刘记肺店,果然是名店,座无虚席。白板上写着:早晨供应“灌肺”、“炒肺”、粥饭、点心,每份二十文。
好容易等到座位,应伯爵要了份“灌肺”,谢希大要了份炒肺,又各要了一碗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正在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所有的食客都站了起来,他们伸长了脖子朝门口张望,应、谢二人感到好奇,也放下碗筷起身观看。可人群拥挤,人头林立,根本看不见。
只听有人喝道:“闪开!肃静!”又听有人高声叫道:“蔡大人到”
应、谢二人闻言赶紧朝前挤去,以便侍候。但见蔡京携一绝色佳人在一行人的前呼后拥下,大摇大摆地跨进店门。
店老板早已抢前一步,一躬到地:“不知蔡大人驾临小店,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蔡京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大手一挥:“本官一位密友听说你这儿的灌肺、炒肺很有特色,特来尝尝。可有地方?”
店老板喜出望外,头点得鸡啄米似的:“有有有!您老来品尝,小人受宠若惊,简直是天大的福份。这是花多少万两银子也买不到的活广告啊!太师大人、太师夫人楼上雅间请!”
“不要乱讲,因外事工作需要,这是老夫新聘的翻译兼外语教师李师师。”
应伯爵、谢希大齐声道:“恭喜蔡大人喜得人才!”
蔡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在一行人的簇拥下,上了二楼。
应、谢二人要跟着上楼,被人赶出店门。
正倍感失落,忽然音乐喷泉自由男神像前面有一穿着浅黄色吊吊衫美女向他们招手:“应花子,过来!”
正是:名花有主隔晓雾,香草无依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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