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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河转过身，看向江书生，嘴角笑得很神秘。

这个笑容让江书生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轻河兄弟，你这样盯着我做甚？”

轻河：“江先生，你这么心虚，是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江书生感觉自己楼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没，没有啊！”开始有点虚，后面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声音变得很坚决。

轻河：“可是我之前并没有说过我的名字，而且，我看到你就第一时间想到了送老头子烟枪的人。”轻河嘴角勾出一个十分玩味的弧度。接着说到：“这一切似乎有点自我暗示的成分，所以，对于这个幻境，我突然有了不同的见解。”

江书生沉默了，他盯着轻河，表情完全恢复到一开始的眯眼微笑，等着轻河继续说下去。

轻河：“这个幻境的构建者，是我自己。而你，根本就是我自我暗示构建出来的人物。不，或者说，这个自我暗示是由你推动的，而你，就是雨雾蜃气楼的楼主吧？”

江书生笑了，笑得很大声，但是随着他的笑容，幻境开始崩灭，江书生的身形也随着幻境开始崩灭，从头到脚逐渐化为蜃气，一点点随着幻境消失。

轻河突然感觉自己天旋地转，他捂着头蹲在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轻河眼前依旧是一片蜃气茫茫，在他眼前，一栋小楼独立于蜃气。在一片雨雾中半隐半现。

“该死，真是无孔不入，怎么就中招了。话说这么一折腾，还有点饿了。”轻河站起来，从脖子上拿出一个鸡腿开始啃了起来，边啃着边往小楼走去。突然，他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他顺着感觉看向了三楼。

三楼栏杆处，站着一个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白色的半身衣，白色的过肩发，白色的过膝袜，连眼瞳都是一片白茫茫。肌肤胜雪，气质清冷，仿若人间仙子。

轻河停了下来：“仙女啊，咱俩无冤无仇，上来就给我放这么一招有点不讲道理吧。”

少女看着轻河，视线不曾有半分移动。“不是我，是这栋楼的记忆；看来你已经获得了他的认可。”少女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又如万载玄冰一般寒冷。

轻河：“好好的仙女，可惜是个冰块。”他摇摇头，继续往楼里面走过去。刚才的声音让他有点不适应，初次听到就像是沐浴在春风里面，十分温暖舒适。然后就像是被春风吹到了冰原，冰寒彻骨。

少女一直看着他的步伐，没有任何动作，似乎默许了他的动作。

轻河进入楼中，里面的一应摆设与之前无异，他再试着走出小楼，直到走出十步，都没有在被小楼给拉回去。于是轻河彻底放心了，再次走进了小楼，往三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