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殿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拱手笑道:“看看,我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怎么还赢了?惭愧,惭愧。”众人知他生性诙谐,不由都笑了起来。楼耿年不住点头,心想:“殿远只怕也快要突破三重天了。”楼殿远见到,不由心中得意。忽听背后一人说道:“殿远兄长,请赐教。”他回头一看,却是一名族中兄弟已然登台了,暗道:“惭愧,得意忘形了。”于是二人又斗在一处,十几个回个过去,楼殿远一招“横扫千军”击败对手,又胜了一局。就这样,楼殿远连胜三局得意洋洋的下场了。
此后,不断有人上场,有比斗兵刃的,有比斗拳脚的,有人胜出,有人落败。很快就到了午后,比试都结束了。楼耿年及楼耿忠、楼耿义经过商议,选出了五名亲传子弟,五人自是不胜欢喜,其余人则悻悻散去了。
楼耿年率众人来到正厅,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书《五相道》三个大字。一众新进亲传子弟都知《五相道》乃楼氏秘籍重宝,博大精深,虽然族中子弟皆在修习,但也只是由族中长辈根据个人进度口头传授,只有成为《五相道》三重天高手或亲传子弟才有每月参悟一次的资格。不想今日终于得见,却只有这样薄薄的十余页,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想到先祖不凡公,当今仅凭这门绝学便纵横江湖,无人能敌,又都心潮澎湃起来。
楼耿年道:“这《五相道》秘籍之于我首阳山庄的渊源想必你等都是知晓的。”众人郑重点头。楼耿年又道:“然而,这门绝学虽是先祖所创,然而自先祖以后,族中却无人能将此功法修炼到先祖那样九重天的高度。即便我浸淫《五相道》六十余年,也只达到五重天。皆因此功法极难修炼,而修炼过程又极其危险,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形神俱灭。你等切不可一心求快冒进。”说罢,便把《五相道》功法的修炼口诀传于众人,待众人都牢记于心中了,楼耿年又指导众人依照秘籍中的功法运行图演练起来。
天色渐晚,那一轮圆月却未能如期而至。黑云笼罩天际,似乎要压垮洛阳城这屹立百年的城墙。眼见城门就要关闭了,一飚人马从洛阳城西门疾驰而出,为首的是个神情凝重的中年武官,紧随其后的是数十余名劲装骑兵,一行人打马扬鞭向西而去。
首阳山庄丝毫没有受到这压抑天气的影响,一阵阵欢声笑语间不断从山庄内传了出来。楼耿年及楼耿忠、楼耿义正在厅中谈话,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垂髫少年的嬉笑声,随即一个约有七八岁年龄的少年跑进房中,冲入居中而坐的楼耿年怀中叫道:“阿爷......”,不待少年一句话说完,楼耿年喝道:“云儿,无礼!”少年伸了一下舌头,连忙后退一步,向三人深施一礼,旋即说道:“见过爷爷,见过二爷,见过三爷。爷爷,我爹爹回来了吗?”林耿年呵呵笑了一声,伸手将少年抱坐在自己膝盖上,说道:“快了,快了。”叫云儿的少年面露喜色,说道:“爷爷,我也要练《五相道》,以后向大伯和叔叔那样行走江湖,做人人敬仰大侠!”楼耿年道:“好呀,有志气!明天爷爷就教你。”云儿欢呼一声,道:“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妈妈。”随即从楼耿年身上跳了下来,一股烟似的跑走了。
这时,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从天边传了过来,眼看一场豪雨就要来了,一脸愁容的楼耿年道:“秋天打雷,遍地是贼呀!”楼耿忠道:“是呀,最近各处都有发现魔教活动的迹象,只怕中原武林又要陷入一场浩劫了。”楼耿义道:“大哥、二哥,我也接到消息,那魔教血使仇四海已经率众潜入中原,发誓要踏平我首阳山庄,为魔头贺拔山报仇。”楼耿忠冷哼一声:“魔教未免也太小瞧我首阳山庄了,一个仇四海,定教他来的容易去的难。”楼耿年道:“魔教倒是无惧,可悲的是我中原武林中的一些宵小之辈却为虎作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甘当魔教马前卒。”
楼耿年虽然嘴上强硬,心中却也不免踌躇起来,心知那仇四海身为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绝不是泛泛之辈,以自己《五相道》五重天的功力恐怕难称其敌手,只是不能明说,万一乱了自己阵脚,只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楼耿年又道:“魔教此次大举前来只怕是为了《五相道》,我等却也不可轻敌。三弟,我这便修书一封,你明日便带着我的书信前往嵩山少林派,邀智明方丈前来商谈要事。”楼耿义点头应了。楼耿年来到书案之前提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