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用自己的方式感叹着,尖叫着。
铁珠落入方格的瞬间,那个让范建明下注的西方人,不是懵了,而是完全傻了。
他原本想把范建明当个傻子逗逗,却没想到把自己变成了个傻子。
所有人在欢呼雀跃的时候,只是少了范建明一眼,原本应该对他投出崇敬目光的人们,这时却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那个西方人。
傻吧,你看得这么准,为嘛不自己下
注?
演砸咯!
这货原本是想看范建明出洋相,结果自己的洋相出到姥姥家去了。
全场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范建明有多厉害,更没有人想到他是否真的用某种特殊的方式出老千,只是觉得那个西方人太傻。
三十六万美元乘以三十五……
那货拿着用的手机,直接朝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傻呀,砸脑袋有用吗?
你这是跟别人出主意,真要是要你押,恐怕你既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运气!
这时所有人才把目光转向范建明。
范建明看着目瞪口呆的荷官问道:“怎么,不玩了吗?”
“啊?”荷官在赌场里待了一辈子,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失态过。
说实话,三十六万美元乘以三十五,也就一千多万美元,如果以为荷官没见过这么大的赌注,那可就大错特错。
他从事荷官这个行当多年,足迹可以说遍布全世界,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他曾经在主导发牌的时候,就见过一个大佬一次输掉了一座油田。
问题是今天让他瞠目结舌的,不是赌注的大小,而是这件事情太神奇了。
“噢,当然。”
荷官拿起铁珠,重新启动转盘。
范建明又问那个西方人:“这次是不是继续押三十六?”
嗯?
几个意思?
难道说那傻子再说三十六,这个东方人还会押吗?
如果说连押两次同一数字都中,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奇迹的话,那么连中三次同一数字呢?
这原本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恐怕连世界上最敏感的计算机,都计算不出它的概率究竟小到了什么程度。
但因为范建明已经创造了不可思议的奇迹,所以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如果那西方人再说要押三十六,而范建明果断抵押了的话,说不定还真有人敢跟风。
赌徒讲的就是冒险和运气。
就算他们百分之百肯定,这种几率太小的事情不可能出现,但如果范建明这么做了,他们就有人敢跟风!
他们可以不相信几率,但却都相信范建明。
那个西方人完全傻了。
他甚至不敢再说了。
明摆着,再押三十六号,比押其他任何数字的胜率都要小,可他和其他人的心态都是一样的。
他觉得自己如果要说三十六号,范建明一定会押,说不定还真的就被他给压押。
如果跟风的话,这个几率太小。
如果不跟的话,万一范建明又押中了呢?那这个西方人,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如果还有人再骂他是傻子,那简直就是侮辱了傻子的智商。
这可真是少见的奇迹,明明再说三十六号就是一个天大的坑,也可以说是比宇宙还大的黑洞,跟谁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话,这个时候让他押三十六号,就是最好的复仇机会。
但那个西方人就是不敢再开口。
范建明又扫了其他人一眼,也看到了惠灵顿站在对面,两人相视一笑之后,范建明问众人:“你们说接下来该押多少号?”
所有的人都哑了,他们的心态几乎跟那个西方人是一样。
谁都知道三十六号不可能再出现了,但就是没人敢说出这个号码。
艾琳娜准备把放在三十六号上面的筹码拿回来,范建明说道:“既然大家都不吭声,那就证明还是应该压在三十六号上,你就别动了。荷官,开吧!”
围观的人群立即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