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爹爹”更是让不知情的人惊诧,没想到这和尚竟然被一个尼姑叫爹爹,这从哪里说起。
那胖大和尚呵呵笑道:“你日思夜想,挂念着这个令狐冲,我只道是个英俊少年,却原来是个面黄肌瘦的病秧子。这病夫,我可不要他做女婿。咱们别理他,这就走吧。”
令狐冲身受内伤,被桃谷六怪的六道异种真气折磨了许久,的确神色憔悴,不过如今已大有好转,在不戒口中却还是成了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
仪琳又羞又急,嗔道:“谁日思夜想了?你……你就是胡说八道。你要走,你自己走好了。你不要……不要……”下面这“不要他做女婿”这几字,终究是出不了口。
众人眼见这仪琳小师太长相秀气,虽是光头,并无秀发,也的确是个绝美的姑娘。而且这小姑娘有着江南女子般的温柔,轻声细语,未语先羞,甚是可人。那边的大和尚却是肥头大耳,身高体壮,好似一酒肉和尚。真不知怎么会是父女两人。
岳不群听到不戒在那里疯言疯语,心中暗自恼怒,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淡淡道:“不戒大师和仪琳师侄远道而来,还请到正厅喝杯茶水。”
“不喝不喝,茶不合我胃口,我这女婿受了伤,我还是要看一下的。”说着不戒和尚已是来到床前,捏住了令狐冲的手腕,为其把脉。
这下倒是让众人刮目相看,不曾想这和尚粗鲁面目下竟是还会一手医术。这和尚在那里把脉半响,急得仪琳额头冒汗,暗自担心。突然大和尚直起身哎呀呀叫道:“女儿啊,这病秧子受到如此内伤,幸得有人以真气续命,接下来我却时没什么办法,只能靠他自己,不过好在已无性命之忧。就怕医好了也是个病秧子,你不如换个人做你夫婿吧。”
“爹爹,你说些什么啊,他自是他,我自是我,有……有……又有什么干系了?”仪琳听到令狐冲已无生命之忧本自高兴,又听到自己爹爹这般言语,一时羞怒,双手掩面就这样跑出了门外。
不戒和尚更加摸不着头脑,呆了一会,道:“奇怪,奇怪!见不到他时,拚命要见。见到他时,却又要走了。小尼姑的心事,当真猜想不透。”眼见女儿越奔越远,当即追了下去。
场中众人却是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