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书收起宝石，笑着看了他一眼：“我这门法术，叫做化血大法，你修炼的血魔大法，正好相克，你如果学去，恐怕对自己不利。”

“我不怕！我倒是觉得这门法术跟我的功夫很配。”古钦英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白哥，你就说吧，怎么才能教我？只要你开出条件来，不管怎么难，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办成！”

血河魔经跟血魔大法当然很配！

古钦英修炼的是僵尸道长世界的魔道功法，白羽书用的是蜀山世界的魔道功法，又都是血魔一路，如果他学去了，自然能够如虎添翼。

不过白羽书并不想教他。

事实上，古钦英在僵尸道长世界里面，为了达到收服毛小方好让自己重新复活的目的，不惜把一个城镇的人都变成吸血鬼，害死小半这件事，白羽书并不像毛小方那样义愤填膺的。

诚然，诸多世界里面的人都是有思想的独立个体，只要条件足够就能够变现成真，但跟潜意识里，跟现实世界里的人真实度到底差了一层。

白羽书能够容忍郭向明用邪法暗害自己，在田秋雨求情的时候，能够大度地表示既往不咎，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郭向明是个真实的人，他足够真实，而诸天世界里的人，原本都是小说、游戏、神话里的，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他在睡着了以后，于各个世界里面穿梭，总有一种在看书，看电影，玩游戏，在做梦的感觉。所以，他无法像毛小方那样感同身受。

但是，随着他不断在各个世界里面修炼生活，跟里面的人接触，原本欠缺的真实感越来越大，里面的人真实度也越来越高，原来的书中世界，游戏世界，成了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如果诸天世界都是虚幻不存在的，那古钦英只是在梦中，在书中，在游戏里，害死了小半个城镇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反之，如果诸天世界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古钦英就相当于在现实中害死了小半个城镇的人，这个就是罪大恶极了。

白羽书原本是偏向前者，现在逐渐偏向后者，对古钦英也有了戒心，尤其是超能总局不发给他蜀山通行印章，让白羽书觉得，古钦英未来确实有可能重走极端，做出危害社会的事。

所以血河魔经，白羽书是不打算传给他的，他也已经做出决定，如果古钦英跟他要蜀山世界的通行印章，他也会尽量找理由拒绝。

当然古钦英是个只有十六岁的中二少年，被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同学害死，本身也够惨的，一怒之下走了极端，也是情有可原，准确来说，他在害人的时候，已经死到了，相当于厉鬼复仇……而且通过交往，白羽书觉得这孩子本质还挺不错的，就是现在精神有点敏感，有点脆弱。

要拒绝得找个比较好点的理由，最简单的就是随便说个根本办不到的条件，但是那样一来跟直接拒绝没有什么两样。

白羽书很快想出个好办法：“要我教你道法，不需要什么条件，不过这门功夫不能随便传人，只能传给我的徒弟。你要想学，拜我为师，要那种十分正式地，三叩九拜，磕头行礼，真正认我做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要拿我当你爸爸一样尊敬。”

他说是不需要条件，实际上这个比任何条件都更让人难以接受，他不信这个现代社会长大的中二少年为了学功夫能够接受给人下跪磕头。

果然，听了他的话以后，古钦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