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迸发出力量的人,必然都是之前便有一定基础的人,是本身就具备爆发潜力的人。
而他们为什么会爆发?一是不甘心自身利益受到侵犯。二是他们认为自己的朝廷,自己的民众,不应该弱于他人。
被我们大楚侵入和统治,这对于他们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屈辱。这里又要干系到一个‘我们’,和‘他们’的个体概念....”
“.....殿下你说的这些老牛我都听不懂啊?”奎楚摇头,“而且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陛下要我怎么做,我就按照要求杀人就是。这些可是那些读书人的工作。”
“弄明白我们真正要做什么,才能清楚,怎么才能迅速攻克苍州直逼大燕腹地。”熊蘅平静道。
“那殿下您知道怎么回事吗?”奎楚诧异问。
“当然....”熊蘅笑了。他屈起手指,让十指像轮转一般,不断重复转动。
“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打断他们。”
“打断他们?”
“是啊.....”
熊蘅饱含深意的笑了。
“打断他们的脊梁。让他们从内心深处,敬畏我们,崇拜我们。害怕我们.....”
“那如果打不断呢?”
“那就把所有有潜力爆发的人,都干掉。如今大燕已经承平太久太久了,真正有血性的已经太少太少了....”熊蘅摸了摸自己面甲,平静道。
..............
苍州府城,刘府,刘府家主刘开善是苍州有名的米粮巨贾。
此时刘府前厅里,地面上到处是血肉残肢。
墙壁上,桌子上,瓷器摆件上,地上上,全是暗红色黏糊糊的血迹。
一个大腹便便身穿锦衣绸缎的中年人,正躺倒在老爷椅上,大肚子破了一个足足有一拳头大小的窟窿。
地上处躺着一名小女孩尸体,女孩脸上手上腿上,躯干,全都有被刀刃划破的痕迹。全身上下有着一处处血淋淋的伤口。
陆九带着陆八和两名镇抚司银甲卫冲进刘府时,看到这一幕,其中一名银甲卫立马转身干呕起来。
陆九额头也微微冒汗了。
“昨天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十起了....疯了,彻底疯了,到底是谁!!”他喃喃着,看着两具尸体脸上一片铁青。
更让他心焦的是,其他一些其他镇抚司银甲卫,突然在调查这等案件过程中出事,已经陆陆续续有二十多人,现在全部音信全无。
调查时听闻有人说是在城内一些巷道里,看到这些人的部分残骸。
可惜他们带人赶过去时,那里根本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点点残留血迹。
“到底是什么人?...”陆九心头的煎熬简直像是热锅上的煎饼,浑身滚烫。
额头上尽是冷汗,对方简直越来越过分了,不仅灭了铁剑门满门,杀了一些粮商,现在更是连镇抚司都敢动手。
以致于现在镇抚司众人大多都已经不敢外出搜捕,哪怕是银甲卫也不敢,最近几日接连已经死了五六位银甲卫,其余玄铁卫,黑衣卫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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