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墨一脸古怪,李白赶紧解释道,“兄台放心,在下并无非分之想,只是想一睹佳人风采。”
“在我故乡,她也应该死了几百年了吧?”秦墨不太记得具体的时间,心底嘀咕道,“没有非分之想才怪。”
嘴上却说道,“这位词人已经故去,却是无法引荐。”
“啊……”李白顿时一脸失望,周围也是一阵叹息。
自从稷下学宫建立后,中州文风鼎盛,却不是以往的人族能够相比的,几乎人人都能作出几首打油诗来,这种意境深厚的诗词,尤为引人关注。
据说,那位人族最高的人,就曾因为一首诗,而收下了一位弟子,这位弟子实力一般,作诗却是一绝。
由此,中州那些天赋不高,又想一步登天的人,便开始苦学,希望一朝一日,能有此大运出现。
“可惜,真是可惜。”李白饮了一杯,叹息了一阵,又问道,“敢问秦兄,这位佳人还有其它遗作吗?”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秦墨随口念了一首,模糊的记忆却清晰了起来。
他刚念完,四周赞叹声起,李白更是拿着折扇站了起来,左右踱步,过了很久,他突然坐下,道:“好词,真是好词,无缘得见,此生实在遗憾的很。”
说完,他又灌了几杯下去,不知是痛惜,还是其他缘由,过了很久,他又问道,“可还有其它遗作?”
“不记得了。”秦墨摇了摇头。
顿周围一阵唏嘘,显然是失望,李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墨,像是在说,如此佳人所做之词,你竟然不记得了?
“也许,我以后会想起来吧。”被他那目光盯着,秦墨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实力,而是他眼中的那种炙热和执着。
李白一听,立时欣喜,看秦墨像看宝一样,安静了下来,问道:“兄台来自何方?”
“南域。”秦墨说道。
“可是为了稷下学宫招收学徒之事而来?”李白又问道。
“不错。”秦墨没有掩饰的意思。
他本来可以直接去稷下学宫,以他至尊榜第一的身份,直接去找夫子,问那个问题。
可进入皇城后,他便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古世家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以他现在的战力,若是出动圣王来暗杀他还好,可若是出动帝尊那可就吃不消了。
虽然他有十张符箓,可以请阿瞒出手帮他,但这符箓用一次却是少一次的,而且谁也不敢保证,若是阿瞒出来,古世家会不会出动更强者出手。
未免与古世家直接冲突,秦墨决定以学徒的身份进入稷下学宫修行,然后再找机会去见夫子,询问那个问题。
“至少在开泰为王之前,绝对不能与古世家正面刚上。”秦墨心底打定了主意。
“你有何本事?”李白却问道。
“我有什么本事?”秦墨却被问住了,心道,“若是以战力进入稷下学宫,自然是简单的很,可若是以战力进入,定会引起很大的关注,甚至有可能曝光身份,万一不能成为夫子的弟子,恐怕立即就会成为古世家的靶子。”
“对,你有什么本事。”李白笑着说道,“要知道夫子他老人家的门下徒弟未满,如今只有八位,九位才算圆满,所有人都期盼着成为稷下学宫的九先生呢。”
说到这里,李白看着他,道,“当然,成为八位先生的弟子,也是不错的,他们各有所长。”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夫子破格收徒?”秦墨问道。
“很简单,却也不简单,比如说这位逝去的佳人,若是她在世时来中州,或许可以成为九先生也说不定,夫子的脾气十分古怪,谁也说不通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徒弟,但如果光凭战力的话,肯定是不行的。”李白解释道,“就比如说,他之前收的八先生,只会作诗,战力可忽略不计,至少在人族中是这样的。”
“所以,要有自己独特的本事。”李白又加了一句。
“独特的本事!”秦墨有些为难了,心道,“我的战力同级无敌,但在人族如此多的强者面前,却也可忽略不计,丹术到也不错,得到师父的天赋,诸位师兄的丹术,前途一片光明,可人族丹师殿里的丹师怕都不逊色于我,那么我还有什么独特的本事呢?”
想了很久,秦墨突然发觉自己一无是处,好像没什么比较独特的本事。
“也不用气馁。”见他如此表情,李白安慰道,“机缘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夫子开窍了,说不定就收你为徒了。”
秦墨却是苦笑,拿起酒杯自顾自的饮了一杯,与李白聊了许多,知道了中州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古世家的事情。
果然如他所料,古世家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有人皇强者坐镇,甚至还隐藏着可娉美地皇的强者。
这让秦墨压力倍增,不由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想道:“看来,得先进入稷下学宫再说,便从学徒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