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冷府的人品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好,既然能把公子安排在贵宾房,那就是对公子人品的认可,而且下人们都传遍了,小姐每天晚上都来这里跟公子幽会,以小姐的眼光,看上的岂会是顽劣之徒。”侍女一本正经地推理道。
听了侍女的话,洪定武差点就将嘴里的饭给喷了出来,这些下人若是知道自己与冷雪梅在屋里喊打喊杀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待洪定武吃完饭后,外边的嘈杂声还是没有停下,本以洪定武的性格,自不会理由这些做事不经头脑还自以为看透所有事情的无能人士,但这毕竟是冷府,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冷府不得安宁。
待洪定武来到府门前的时候,只见上百名武力参差不齐的武者站在府吵吵嚷嚷,大体的意思是让冷府不要庇佑洪定武这个大魔头,将他拉到大街上处死,以还公道。
而冷府的一众护卫则拦在他们前边。
洪定武走出了府门,揶揄道,“哟,这么热闹啊。”
那些武者看到他,个个都变得义愤填膺,“魔头,还不快上前受死。”
甚至有人想要冲上前,却被护卫几脚踹了个人仰马翻。
张平怒吼道,“看清楚这里是哪,这是冷府,谁要是敢再越界,杀无赦。”
“叫你妹啊,有能耐过来看我呀,一群无能儿。”洪定武坐在冷府门前的台阶上,边用手指抠了抠耳朵边说道。
那些武者一阵气急,杀死魔头,扬名立万的机会就在前头,只要砍下这魔头的项上人头,那就不用过这拮据的生活了,名气有了,还怕没有银子和女子吗?
可是看着拦在身前充满煞气的冷府护卫,他们又不敢上前,害怕这些护卫不管不顾地将他们砍了。
“别只是瞪着眼睛看我啊,这样是杀不死我的,快过来砍我啊,我就坐在这里,不会跑的,就这样一刀下去,你们就扬名立万了,成为江湖中人人追崇的侠士。”洪定武继续调侃道,把那些武者气得直跺脚。
“张平,你们冷府可是正道的代表,怎么能护着这个魔头?”有人对着张平吼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正道、什么魔头都不管我们的事,我只有一句话,谁要敢越界,杀无赦。”张平杀气凛然地说道。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是魔头,我就纳了闷了,我是抢了你们家的钱了还是睡了你们家娘们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可真冤枉我了,第一,我住在冷府,不缺钱,第二,就你们娘们那种粗糙货色,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连硬一下都欠奉。”
洪定武深知这些人并不在乎他是否真的是杀人凶手,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就是大家都认为他是个杀人魔头就行了,这些人不问对错,只求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他们又怎么亲手毁掉这个大好机会呢。
所以,就算此刻他们心里都知道洪定武不是杀人凶手,但他们嘴上依旧会大呼着讨伐魔头之类的词语,反正最后就算杀不了洪定武,他们也不吃亏,但是万一有机会杀了洪定武,那么久赚翻了,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又有谁不愿意做呢。这就是人心。
正因为深知这一点,洪定武也并不打算去认真地跟他们解释,反正到最后若是闹大了,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就完事了。
“你在红尘阁残杀阴连公子我们大家可都看在眼里,那残忍的手段、狠厉的眼神大家可是记忆犹新,你还好意思在那狡辩。”
“那阴连我本就给了他机会,饶他一命,奈何他这人不懂得珍惜,依然像我下死手,所以我才把他杀了,其实我这人很胆小的,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你们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睡着就做噩梦,唉,其实我也不想杀人,奈何总有人逼我。”说完,洪定武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视着那些武者,凡是与他对视的武者皆心慌地转过了头,好像害怕给洪定武留下深刻印象一般。
“那火歌公子呢?他死的时候你就站在他的旁边,而且你也不能说出不在场证明,还说不是你杀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被人刻意用内力震散,声音忽左忽右的。
“唉,我说你们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跟猪一样,既然你们认为人是我杀的,就拿出证据来,不能因为我不能证明我不在场,就说人是我杀的,那你们不能证明自己不是畜生是不是就是说你们就是畜生呢?”
“我妈不是畜生,所以我不是畜生。”人群中还真有一个铁憨憨回了洪定武一句。
“这谁知道呢,万一你们的母亲被狗日了生下你们呢?”
冷府的护卫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不仅长得黑,这嘴也够黑的。
“兄弟们,不用听这魔头狡辩,扬名立万的机会就在前头,杀了他,你们就是闻名江湖的大侠客了,我们代表正义,再说法不责众,冷府不会对我们下手的,冲。”那道声音再次传来,将众人那颗原本蠢动的心彻底勾动起来。
那些武者纷纷拔出武器,向着洪定武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