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一口气，怒不可止地骂道，“以沫，你发什么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枉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从他眼里读出了厌恶和憎恨，她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骂吧，尽情地骂吧，我就是不知羞耻，才会喜欢上你，才会这么下贱地主动送上门，这样你满意了吧？”她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脸凄凉地朝他笑道。

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是看到她眼里的痛楚时，他又硬生生收回了手。

“别再这么固执了，珍惜自己，别轻易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除非那男人真的值得你托付一生。”

“固执的是你，欧阳阙，你分明就很在乎我，为什么要表现地很讨厌我的样子，你分明就是个懦夫，你怕自己爱上我，爱上一个比你小二十一的女人。”她朝他吼道，然后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在他错愕的眼神下，踮起脚尖朝他的脖子上用力一咬。

他气恼地将她一把推开，而她负气一般用手背将嘴角的血给擦掉，朝他吼道，“滚，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看到你，我的事和你无关。”

欧阳阙分明感觉她的身子在颤抖，而他也迷糊了，自己到底是在乎她，还是因为从小看着她长大，舍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捂着额头，有些头疼欲裂。

“叮”电梯门突然打开，陆相濡背着书包出来，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欧阳叔叔，怎么了？”

欧阳阙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以沫，朝陆相濡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陆相濡忙叫道，“欧阳叔叔，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屋坐下，姐，愣着做什么？开门请欧阳叔叔进去啊！”

陆以沫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要请他进去，自己请，和我无关！”

欧阳阙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丫头这次来真的了！是真的生气了！

陆相濡冷哧了一声，叫道，“姐，火气干嘛这么大，失恋啦？”

陆以沫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他呵呵一笑，“开玩笑的，欧阳叔叔，进去吧！”

欧阳阙本来不想进去的，但是一想到以沫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也想弄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何种感情。

陆以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去了。

陆相濡将书包一放，忍不住叫道，“姐，你今天是怎么了？”

“别叫她了，估计是遇上心烦的事了，给我倒杯水吧！”欧阳阙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陆相濡点头，替他倒了一杯开水，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手撑着下巴，问道，“欧阳叔叔，是不是你惹我姐生气了？”

他点头。

“哎，我姐好像谈恋爱了，不过好像是暗恋对方，你知道我姐喜欢谁吗？”他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朝欧阳阙眨眼。

欧阳阙心虚地问道，“那你姐跟你说了什么？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那个男人的？”

他摇头，“我姐从来没和我说这些，是我自己猜的。”

他松了一口气，放下茶杯，对他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茶，改天请你吃饭。”

陆相濡送他到门口，不忘提醒道，“欧阳叔叔，其实这是我姐的初恋，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我希望我姐能幸福。”

欧阳阙诧异地看着他，从他那忽闪的双眸中，他似乎读出了点什么。

他只能朝陆相濡点头，因为他也不能向他保证什么，他和陆以沫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无法跨越这其中的障碍。

陆以沫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客厅，陆相濡关上门，转过身，看着站在楼梯口的陆以沫，挤出一抹迷人的笑，“姐，气还没消呢？下来给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啊！”

陆以沫丢给他一对大白眼，转身回房去了。

陆相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笑地说道，“别扭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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