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什么鬼?
这几天不见,又调皮了。
鱼乐也不回应,呆呆地滞游着,一副“我不认”的模样。
“……最近这些时日,你是去行云布雨去了吗……”
白衣少年脸上笑意盈盈,弯着腰拖过一旁的圆凳来,坐了上去。
行云布雨?
鱼乐脑中里试想了一下,自己操控着大量的水,飞得再高一些,而后……
要怎么才能形成均匀地小雨点。
好像实现起来有些困难。
不对,刚才不是还替我说下雨也来了吗?
原来,小“盛饭”就是说给全伯听的,自己压根就不相信。
真调皮!
鱼乐稍稍侧了侧身,看向白衣少年。
许久不见,白衣少年脸上的虚弱之色尽去,甚至还透露出几分红润。
再结合之前虎虎生风的舞拳之姿。
小母鱼的“仙草”果然卓有成效。
“嗒嗒——”
乌篷前的竹帘响动了两声,接着是脚步声。
白衣少年张着嘴正准备说什么,听得声音,当即停下,“嗯嗯”两声,清了清嗓子。
不一会儿,全伯搬着案几走了过来,轻轻横放在船舷边,而后又转身向后,掀起竹帘钻回乌篷内。
白衣少年对着鱼乐眨了一下眼睛,起身搬着圆凳绕过案几放下,随后坐下。
“嗒嗒——”
竹帘又响动两声,全伯两臂环端着两碗一碟走了出来。
走到案几前身体一挺,小碟忽的高高飞起。
哎呀,要摔了。
鱼乐心里急切,准备吐出一道水柱承接一下。
然而下一秒,全伯微具老态的身体像是突然注入了活力——
两臂一开,两手各抓着一只碗的边沿,随后稍稍靠近,举起一些,正好接到落下的小碟。
全伯两臂顺势往下,轻轻巧巧地将两碗放置于案几上。
鱼乐定睛一看,那只小碟恰好置于两只碗沿之间,没有一丝晃动。
好身手!
全伯尚能食饭啊,哈哈哈。
鱼乐暗赞,又忍不住在心里调侃了一下全伯。
白衣少年镇定自若,似是司空见惯,从案几上拿起汤匙,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全伯伸手将小碟端起,放于一旁,又端起另外一个碗,顺手拿起案几上的一双筷子。
“噔噔——”
脚步声连续响动,全伯走了过来,用筷子往河里拨饭。
“吧嗒——吧嗒——”
小块儿小块儿的饭团落去水中。
鱼乐也不游动,心念微转,操控着饭团周围的河水朝自己涌来。
阿木——
阿木——
全伯一边拨着饭,一边微眯着眼。
初时全伯脸上还有几分讶异之色,随后就恢复如初。
宝鱼若是没有几分奇特之处,还能是宝鱼吗?
这边鱼乐吃的不亦乐乎,另一边白衣少年皱着眉头,一脸烦躁。
“……这蝉怎生这般吵……”
白衣少年将手里的汤匙往眼中一扔,满脸不耐烦。
“……蝉……”
全伯疑惑地来回看了看。
“……我并没有听到有蝉声啊……”
白衣少年也不禁疑惑,站起身来循声寻找。
鱼乐嘴里“咕噜噜”地吐着泡泡。
这全伯好像耳朵不怎么好的样子,上回老神仙来就听不到笙歌凤鸣,这回还听不到知了声。
“……那不是了……”
白衣少年指着河岸斜歪过来的一棵树说着。
全伯顺着白衣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金黄色的知了正在高声鸣叫,肚子一鼓一缩的。
“金蝉?”
全伯脸上露出惊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