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鱼乐仰面朝天的“鱼式仰泳”，泡泡往上冒着。

“鳞片镜子”中的鱼乐倒是正着身体，可是泡泡却悠悠地往下冒。

小母鱼的眼神顿时一阵迷离。

这边肯定是真实的。

可那边看起来更像是正常的啊。

泡泡冒向上，还是冒向下？

到底哪边是真实的啊……

小母鱼本就聪慧的思维越发地被鱼乐开发出了不一样的高度。

就连身侧两旁的锦鳞竟然开始一明一暗地闪着光。

鱼乐游动了一会儿，通过余光看到小母鱼有些蠢笨的思考模样，不禁又笑出一串泡泡。

“咕噜噜——哗——”

鱼乐吐着泡泡，用了侧摆了一下尾巴，身体瞬间正了回来。

此时，在“鳞片镜子”里的鱼乐身影明显小于真实的鱼乐身体大小。

看来是在二倍焦距之外了。

鱼乐心里如此想着，却又因无法分享这千年后的简单理论，而微微失落。

“咕噜噜——”

鱼乐嘴边冒出几个泡泡。

就这样吧，都是条鱼了，想那么多。

“嗵——”

鱼乐猛地摆了一下尾巴，身体像炮弹一般冲向“鳞片镜子”。

“鳞片镜子”中的鱼乐身影从小慢慢变大，又忽然消失；然后身影突然变得特别庞大，接着又慢慢变小。

在即将撞上“鳞片镜子”的时候，鱼乐猛地摆了一下尾巴，瞬间原地绕游了两圈。

稳稳地停下。

嘿，好玩。

鱼乐心里开心，侧着身看着一旁像是有些发愣的小母鱼。

肯定是被我的迷鱼之姿给吸引了。

某鱼心中恬不知耻的这样想。

然而，小母鱼似乎关注点并不在鱼乐身上。

“啪啦——”

忽的，小母鱼摆动了一下尾巴，正对着“鳞片镜子”，两片锦鳞依然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鱼乐也不知道小母鱼在干什么，像是又进入了什么特殊的状态。

莫非，是在修炼？

鱼乐凝神静气地看着小母鱼，想知道小母鱼到底在干什么。

然而，小母鱼仍然保持着一明一暗地锦鳞闪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哗——”

鱼乐尾尖一振，缓缓地游到小母鱼身旁。

静静地滞游了一会儿，小母鱼依然没有动，眼神也有些呆滞，两片锦鳞上闪烁的光芒微微有些青碧。

像是周围石壁的颜色。

鱼乐记得上次看到小母鱼这种状态的时候，是那些烟雨蒙蒙的日子。

那时候，小母鱼也是眼神呆滞，在水草间一动不动，两片锦鳞闪着光。

肯定是修炼了。

喂喂喂。

咱们正玩着呢，你咋就开始修炼了呢？

你修炼……也先把我放出去呐。

我也被关在这里了啊。

鱼乐心中有些颓然，无聊地绕着小母鱼一圈一圈的游动着。

“鳞片镜子”中，鱼乐的身形也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变换着。

鱼乐游到小母鱼和“鳞片镜子”之间时，“鳞片镜子”中的鱼乐身影就变得正常大小；鱼乐游到小母鱼背对着“鳞片镜子”那一面时，“鳞片镜子”中的鱼乐身影就变得无比巨大……

没过多久，突然响起“支扭支扭”的声响，十分刺耳难听。

像是指甲在玻璃上扣动的声响。

鱼乐刚巧绕游到小母鱼背对“鳞片镜子”的一面。

再绕游过来的时候，鱼乐不由得“咕嘟”冒了一个大泡泡。

只见眼前原本不过两个鱼乐身形大小“鳞片镜子”正在缓缓变大。

“鳞片镜子”中的鱼乐和小母鱼也在同时放大。

这……

鱼乐眼底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