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白河笑着说道,他现在有心跟云夜打好关系,只要不涉及北芪内部事情,他都愿意奉陪。
司夜云顿时笑弯了眼睛,十分热情招呼着白河,让他坐下,还热心的从怀中掏出一把瓜子,“那既然如此,你跟我说说,石香毒的病人吧。”
她怀疑这人就是自己治疗的,但是不知为何治病中止了,其根源,她怀疑跟白河有关。
白河心里隐隐松了口气,只要他小心一些没有暴露祝莺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跟云夜说的。
“四年前,我们在某处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子,其身上有淡淡幽香,但她一直昏迷却不曾清醒,在下觉得颇为稀奇,才将人给带回了府上,想研究一下是何种病。”白河半真半假的说着,面露一抹惭愧道,“只是在下学艺不精,始终没有找到病因,才让那女子一直都昏迷不醒,”
“那……”司夜云摸了摸下巴,声音延长,若有所思道,“当时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白河一口否定了当时在场的人。
若是被人知道的越详细,祝莺身份就越容易暴露。
司夜云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冷笑一声,“你若是不说实话,恕在下无能,救不了那位。”
救石香毒,必定是两颗丹药一起服下,不管是不是她救得人,当时一定有其他人在场,并且正准备服下第二枚丹药时,女子被人带走,才会导致几年不曾清醒,现在白河不说实话,肯定是想隐瞒什么。
她绝不会让他再含糊其辞,隐瞒当初事情。
白河面对她森冷眼神,仿若又见到了凤潇,一样令人心里生寒,似乎一切都被对方看尽,自己的谎话只是一场笑话,这种无形的压力,令他心里沉重了许多,左右思衬着,想再圆过去时,却见云夜毫不犹豫起身离开,白河知道他生气,连忙起身道,“好,我说实话。”
司夜云眯了眯眼眸,抿紧薄唇没有说话,白河却败下阵来,无奈道,“我不想说实话的原因,是因为,那女子就是摄政王妃,”
他抬了抬眸,见司夜云眼底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早就知晓一切时,他顿时感觉更加别扭了。
云夜是知道祝莺的事情?
方才自己说谎,真的是笑话一场。
他叹了一声,道了一声歉道,“这件事毕竟事关摄政王,在下不愿对外说,所以才说了谎,还望先生莫怪。”
司夜云轻哼一声,表达了自己不满,白河心里更加憋屈,这种憋屈是未知底细的人全方位把控他,而他无法反抗的憋屈,“如先生所料,当时的确有人在场,而且是两个人,只是男子,已经死了,女子被我等带走,但在途中,那女子清醒后逃走,自此消失不见。”他颓然说道,“女子逃了?”司夜云心中猛地一跳,直觉这女子就是自己,“是,她逃了,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但她既然能毫不犹豫逃走,想来摄政王妃也没有多少联系。”白河依旧隐瞒了司夜云的事情,沉默了片刻道,才问道,“难道,王妃不曾清醒是跟他们二人有关?”
司夜云此刻对白河一点好态度都没有,脸色沉了下来,极为不悦的冷哼一声道,“有关系?当然有,而且是大关系。”
“若我猜的没错,摄政王妃的解药就在其中一人身上,但你们没有将人保护好了,只将王妃带回去,才会导致王妃多年不曾清醒。”
“什么?”白河无比震惊的豁然起身,他怎么都没想到困扰他们几年的事情,居然是因为他们当时动手太快。
回想当时侍卫长所说的,那男子手中的确有白瓷瓶,他的心更加痛了。
是他的问题,才会导致凤潇至今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