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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云记性一向很好，但凡是见过的人都会有印象，

如果是有接触的人，印象会更深，

所以她很确认那个人就是玄衣，

能从她手中赚钱的人，她一个都不会忘记的。

张力没注意到王妃眼神明灭不定，还在绞尽脑汁再找些理由，免得王妃对他们心生不喜。

“王妃……”

“没事，你们有苦衷，本王妃能体谅。”司夜云勾起一抹兴味笑，眼神温和道，“找羊皮卷的事情，劳烦你多费点心，本王妃就先回去了。”

张力顿时受宠若惊，哪儿有主子对下人说劳烦的。

他心中顿感激动，险些忍不住将玄衣跟他说的话，对王妃全盘托出。

司夜云从清月布坊离开后，面上的温和倏然落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姐姐，掌柜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你，”银铃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张掌柜给出的理由看似很对，但她总觉得有些违和。

明明张掌柜知道，蓝亦尘伤害过姐姐，也都在尽力找人。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隐瞒蓝亦尘消息，

简直太反常了。

司夜云牵着银铃的手，眼底冷冽如冰，声音中充斥着冷意对鸢尾道，“鸢尾，你的主子是谁？”

鸢尾闻言条件反射性回道，“自然是王妃！”

她要是敢说王爷，肯定会被王妃丢弃，且被王爷惩罚。

所以她只有一个主子——王妃。

司夜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好，你既然认我为主，就不准有任何事情隐瞒我。”

清冷的面容绷紧，无声的威压像一座大山般重重压在鸢尾身上，

她心中一颤，以最臣服的姿态跪在地上，神色虔诚无比发誓，

“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鸢尾认王妃为主，此生绝不欺瞒主子，若有违此誓，必定遭五马分尸之痛！”

清脆的声音无比郑重，眼底的忠心也毫无保留表现出来。

银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间姐姐就变了个人一样，对鸢尾说这种话。

她眼神迷茫的看了鸢尾一眼，呆呆萌萌的也伸出了三指发誓道，“姐姐，我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你就没有我，我今生也不会隐瞒欺骗你的，若是我骗了你，就让我客死异乡，永远再回不到我爹身边。”

司夜云捏了捏她的手心，脸色缓和下来，“你发什么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银铃吐了吐舌头，“誓言嘛，只要我永远对姐姐好，发再多次誓言都没问题的。”

有了银铃的话，司夜云低沉的气压总算缓和了许久。

鸢尾也浅浅的松了口气，

只要王妃不再生气，比什么都强。

“先回郡守府，我有事交代你们。”司夜云没有再看布坊方向，带着两女和暗中的暗卫便离开了。

……

董哲带着柴清衍和自己的儿子，一直在忙着处理李恒留下的烂摊子，整个苏雨郡几乎从上到下都有李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