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志才脸色一黑,正准备解释这件事,忽然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司夜云给带偏了。
现在说的是她弑父的事情,跟先前的迷药没有任何关联,他冷静了一下,语重心长说道,“你先前神智不清楚,记忆混乱了,为父不会介意你的胡乱之语,但是今日你是当着众人的面弑父,这件事就算为父想要替你隐瞒也无济于事,希望你日后能好好反省,万不可再做这种事情。”
他说着长叹一声,佝偻的背影里写满了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殷切希望。
真真假假的话,让百姓都迷茫了。
到底哪个是真的。
司夜云看着司志才反应极快的将事情圆过去,眯了眯眼睛。
难怪司志才靠着祝莺上尚书位置后,才能坐稳位置。
这演技,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尹程见靖王妃落于下风,顿时出声说道,“司志才,现在是你状告公堂,不准再提其他无关此案的事情。”
对啊,是司右侍郎状告王妃,怎么现在又说训诫了?
百姓们跟墙头草一样,左右摇摆着。
司志才顿时一噎,他知道尹程在偏帮司夜云,却没想到这么明晃晃的,他假意咳嗽了一下,嘴角溢出一抹殷红的血迹,声音虚弱道,“大人,下官伤势严重,怕来不及说出心里话,还请大人见谅。”
尹程像是才发现了司志才受了重伤一样,吩咐人去请个大夫过来,为他治疗。
至于靖王妃也会医术这件事,则被他故意忽略过去,省的司志才又以这件事嫁祸给王妃。
一刻钟后,大夫匆匆赶来,看着司志才胸口上的伤,嘟嘟囔囔了很久,司志才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意识模糊起来。
四周发生什么,他居然全然不知。
等再神智恢复清楚的时候,就听到司夜云那个孽女跟尹程说,“尚书大人可请仵作过来,验一下伤。”
仵作?
什么仵作?
那不是给死人验尸的吗?他还没有死为什么要仵作过来验伤?
这孽女又在咒他是吗?
司志才猛地清醒过来,眼底憎恶不已,“孽女,你又想害为父!”
司夜云见状抿紧了唇,一双明媚的眼底蓄满了泪花。
她的委屈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司志才还想再说些话,就感觉四周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妙,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他询问,尹程就解释道,“司右侍郎误会了,靖王妃只是想请仵作过来,为刚刚发生的案件死者验伤罢了,与司右侍郎无关。”
司志才不相信尹程的话,直觉得司夜云肯定是故意诅咒他。
但是其他人都被骗了!
他按了按胸口的伤势,道,“大人,现在是在查下官的案子,为何要让仵作去查验别人伤势。”
这次他可以下了狠心,想要彻底将司夜云拉下来,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司夜云肯定会有警惕,他可能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尹程沉吟了片刻,仿佛很震惊司志才的坚持,半晌才道,“既然司右侍郎坚持要继续审案,那就依照你的话,请证人吧。”
证人?
什么证人?
此刻的司志才跟莫霜一样,一脸迷茫,哪里来的证人?
正想着围观百姓的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从后面走出来的人,正是他曾经的政敌,例如一直想尽办法参他的汤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