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蹙眉,天禄心法他还只运用过一次,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周的时间,尚且还不能做到运用自如的程度,但吕程所说的方法确实是一个妙计,可以一试。
从家中带齐了干粮,一些随身的衣物,还有准备给吕程的酒,吴明只和李天然报告了去处,随后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他知道,要是被李诗然发现行踪,这一个半月就不能好好修行了。
”马步蹲好!手打直!水不能洒出来。”
吕程靠在槐树根上,脸上被酒滋润的熠熠生辉,同时左手掌上转动着几颗细小的石子,发出呲呲的声音。
溪边,吴明挽起裤管踏着水,左右手分别提着盛满水的桶,由于持久的马步姿势,双腿已有些不自主的打颤,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清澈的溪流下边,不知是何品种的小鱼,徘徊在吴明的脚边,偶尔有那么一两只出于好奇尝了一下这庞然大物的味道,不尝不要紧,一尝便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相互通报,不过一会,成群的小鱼聚集在了吴明脚边,啃噬着脚上多余的皮质。
吴明此时已经被汗水沁的睁不开眼睛,脚下的小鱼虽然引不起疼痛,但那细小牙齿的啃噬让他无比的瘙痒,情不自禁地拱了拱脚尖,桶里的水受了力,晃动起来,一滴水从桶边滴落。
吕程左手挤出一枚石子,夹在食指与无名指当中,大拇指轻轻一弹,那石子犹如闪电般迅猛飞向吴明,不偏不倚,打在他脸颊之上,疼的他身子歪向一边,更多的水洒了出来。
顿时数枚石子奇发,每一粒都攻入吴明身上的穴门,而且这些位置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感。
扑通一声,吴明跌倒在水里,这一倒就再也不想起来,大腿抖动的活像一只煽动着翅膀的公鸡。
“给我起来!这便是你的毅力?”吕程怒斥道。
吴明咬紧牙关,挣扎着站了起来,脚却不听使唤,又跌倒了下去,全身都趴在了溪流之中。
溪流从身上滑过,吴明先是以手撑地,随后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再勉强将右脚支立起来,再然后才颤抖着站了起来。
将溪流灌入桶中,随后吴明再蹲起了马步,双腿最开始抖动的厉害,但最后吴明还是用毅力止住了抖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肉体上的折磨。
吕程又饮了一口酒,脸上的红更加繁荣,低声嘀咕道:“不错,比我年轻的时候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入夜,吴明只感觉腿早已经不长在自己身上,他用手将腿掰成了盘腿而坐的形状,简单吃了点烤鱼后,便闭上眼,运用起天禄心法。
这一次的效果和上一次大相径庭,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耗费过多体力与真气的效果,吴明只感觉吸食周身真气的效果更加明显。
比较之下,第一次运用天禄心法时,吴明就像一个飘在池塘表面的水桶,真气通过表面浅浅的接口流动进来,而这一次,却像是将水桶沉入到了池塘底部,周围的水像是受了吸引,不住的往丹田冲击,但却将它滋养的无比舒服。
看来这天禄心法的作用大小,还和使用者的身体消耗成正比,你身体消耗的越是厉害,这天禄心法吸收周围真气就越厉害,吕程自然不知道天禄心法还有这一层效果,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苦训练过。
再次睁眼,吴明身上落了几棵死去的夏蝉,应该是刚飞过的,周围的一切早已化为黑末,辐射范围比上次大了一轮,上一次起码还残留了树根,而这一次就连周围的树根也被吸收的无影无踪。
吴明伸了一个懒腰,再起身原地跳动几步,只觉得比睡了一天一夜还要轻松许多,看来这套训练方法当真对自己有用。
“想不到啊,这天禄心法竟然还和使用者的体能消耗有关。”吕程捋着胡子低声道,心中只求吴明不要发现才好。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什么,还是蹲马步吗?”吴明问道。
“今天换一个稍微轻松一点的项目,放松一下。”吕程不怀好意地笑道。
“什么项目?”
“一天之内爬天虞山五个来回。”吕程捋着胡子,故作轻松地说道。
吴明身躯一震,问道:“你可知这天虞山一个来回有多少路程?”
“一个来回八千里,正常速度四天能爬到山顶,但我们可算不得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