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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均,寒暑平。
今朝风日好,出门便是柳漾花潮,春和景明,明艳耀目。
“哥哥,咱们到了!”姬铭于杨柳岸伸了伸懒腰,只见霍七月带着一年轻女子款款而至。
“你是剑修?”慕容雪皱了皱蛾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不由得她不怀疑,因为人造剑灵对剑修的吸引力非同一般。
“慕容姑娘请别多虑,咱们师兄妹只是旅人,不会以此拿来跟您交换什么。”姬铭摸了摸霍七月的脑袋,他有吴囿这样的大剑灵确实对人造剑灵兴趣不大,至于吴囿到底想要弄清什么他姬铭自然不会干预。
“道友又不是佛修,到底所欲何求。”怪不得慕容雪多疑,她就这么一个孩儿,容不得他有半点闪失。
“禅意只在内心,不在佛前。”姬铭不多作解释,欲盖弥彰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娘亲,你不要这样,哥哥姐姐他们都是好人。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一直亏欠着好人吗?咱们不应该这样对他们充满迟疑与恶意的。”霍七月抬头看着慕容雪,不满的喊道。
慕容雪嘴上可以不谈,甚至故意颠倒黑白,可心里有数。
姬铭反倒没感觉愤愤不平,世事多无奈,聪明人越来越多,心眼心窍多如莲蓬者,往往喜欢讥讽醇厚,否认纯粹的善意,厌恶他人的赤诚。
他不会简单的把慕容雪定义为这样的聪明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也不会把自己标上“好人”的标签。
这世上,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像他教导浅浅那样,你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世界就会如何看你。
“妾身这给道友道歉了,请问有哪里可以为这皮影戏出力呢?”慕容雪没再纠缠于姬铭的出发点,只要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借用一下化剑为犁的民间渠道与力量即可。”
“可以把故事先让妾身过目吗?”慕容雪看着姬铭清澈的双眼,实在想不到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那是一个关于善恶与机缘的故事……咱们不如移步到湖边的茶室边喝边说?”
春日的午后,明前的新茶,要用当地独有的泉水将开未开时冲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窗外春草蔓生,远处小湖一带,数点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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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继续的行侠仗义,今早打退了数只恶犬,并未擒获任何罪犯,这化剑为犁的治安就是好啊,人人安居乐业的。
“饿了,找三师兄去。”浅浅摸了摸小肚子,正准备结束上午的行侠仗义,却在不远处一个小道士骑着小毛驴朝着她走来。
“贫道元霄,想找贵派的姬铭,小女侠能帮忙通传吗?”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稳重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