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想败坏的女人,绝非东方的良配!”
陈子佩想到这儿,银牙一咬;左手抓着车把,右手抱住李东方的腰,用力把他抱在了车后座上。
“李东方——”
马莲刚冲出银行,陈子佩就脚下一蹬,车子急速滑行出去;她右腿弯起,迈过了横梁。
“停车!是谁在叫我?”
李东方故意让陈子佩停车。
陈子佩反手就兜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蹬车,低声:“不许回头。”
李东方抗议:“你慢点骑!我快掉下去了。”
陈子佩想都没想:“抱住我的腰。”
好哒——
李东方双手用力,环抱住了傻宝贝的腰肢,猪脸顺势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他能清晰感受到,陈子佩全身的肌肉,猛地一紧。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体温上升。
蹬车子的速度,却慢了很多。
陈子佩又开始梦游——
只为李东方,终于做出了她在梦中,渴望太久的动作!
车子开始在路上玩龙,随时都能发生交通事故。
为安全计——
李东方说:“停车!我看到个小美女在后面,追赶我呢。”
陈子佩猛地一个激灵。
“不许看!”
她嘴里说着,双眸瞬间清澈冷冽,车速飞升。
“只要知道护食。不,小狗才是护食。是只要知道吃醋,有危机感,就好办了。”
李东方暗中得意。
可能是因为傻宝贝身上的幽香,有一定的安神作用。
也可能是李东方,这几天真的累坏了。
渐渐地,他睡了过去。
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渗透了陈子佩的工装,让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最真实的温度。
“如果就这样,载着他走一辈子,多好?”
陈子佩怕惊醒李东方,尽可能把车子骑的更稳,车速最慢。
但还是在十一点多时,来到了李家村的村口。
老远——
陈子佩看到街口上,有好多人后;才猛地想到,她竟然像电视里的那些情侣一样,被李东方搂着腰肢,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招摇过市”。
她连忙捏闸,足尖点地,回头:“东方,醒醒,醒醒。”
李东方打着哈欠,睁开了眼。
小睡半小时后,他的眼睛通红。
问:“怎么了?到家了?”
“街口,有好多人呢。”
陈子佩反手搀着李东方下车后,才抬脚落地,垂首:“让人看到,我载着你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咱又没偷没抢。等以后,我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亲你嘴儿。”
李东方嘴上胡说八道着,接过了车子。
他知道陈子佩虽然下手黑,脸皮却很薄。
这不,小脸立即成了大红布,脑袋几乎要埋在怀里了。
“早晚,我会让你的脸皮增厚。”
李东方又在心里发了个宏愿,推着车子前行。
街口,足足上百人。
竟然还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一个穿着花衬衣,喇叭裤,脸上戴着墨镜,头发也烫了的年轻人;斜斜的倚在车头上,左手捏着一颗烟,右手拿着一瓶啤酒“自斟自饮”,无视上百围观的老少爷们。
更谈不上,会拿起车头上的香烟,给大家打一圈了。
李家村的首富两口子,就站在卷毛身边;每每看向他时,脸上都会浮上恰到好处的谄媚。
可在看向村民们时,却是以往的那种高高在上。
李家村在开群众会议。
李建国要修建窑场,肯定得征地。
老百姓的土地被征用后,李建国就必须得给补偿。
“这是县城来的梁少。梁少的老爷子,就是咱们白云县的梁主任,专管农村建设这方面的工作。”
李建国先给村民们,隆重介绍梁少:“梁少呢,也是即将开建的国芳窑场的大股东。这次呢,我邀请梁少亲自下乡,就是为了请他和老少爷们,面对面的协商下,征地补偿的事。”
蹲在不远处的老村长,点头:“狗子,你就说。”
连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村长:“拴住爷,请你喊我家建国的大名!梁少在呢,你就狗子狗子的乱叫,多没素质,多没礼貌?”
老村长的脸色一变。
连芳皱眉,淡淡地问:“咋,我说的不对吗?我家建国和梁少,在咱们村合伙创业,可是为了赏咱们村,这几百口壮劳力一碗饭吃。难道,还不够被你们尊重他?”
老村长的脸色,再次一变!
他主持李家村的工作这么多年了,自问一颗心都扑在李家村,从不“以权谋私”;甚至镇上有用工名额时,他都不顾林翠花的不满,全部推荐了条件更不好的人。
李建国能混到今天这一步,诚然和他机灵,会说话,会来事有关。
但如果当初老村长,没把他推荐到酱菜厂,李建国有机会学会开拖拉机,一步步的认识那么多人吗?
现在李建国混好了——
老村长当众喊他的小名,他老婆就说了这些话!
围观的老少爷们,也是脸色不正常,却没谁敢发言。
得罪了狗子两口子,就别想去窑场上工了!
老村长缓缓站起来,看向了李建国。
李建国却躲开他的目光,拿出一盒好烟,递给了梁少一颗,轻声说笑起了什么。
为了李家村的几百口壮劳力,能在农闲时打工赚钱,老村长脸上的怒气,很快就消散。
强笑刚要浮上老村长的脸——
就听有人大声说:“沃曹,这么多人!狗子,你和老婆今天怎么有空,一起站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