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李骁还得喊她一声师嫂。
女人暗中撇嘴,满脸倨傲,脚后跟关上房门,款款走过来,坐在李骁对面床沿上,顺势架起二郎腿,点上了一颗香烟。
李骁静静的看着她,装。
叶玉娇吐出口烟雾:“李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你说的,我全照做。”
李骁笑了下:“叶玉娇,我知道,你对李北死心塌地后,就以为不用怕我了。”
女人泛着白眼,看着天花板,淡淡地说:“如果我的哑巴男人,保护不了我,那我也认了。”
李骁懒得再和这泼辣娘们废话,开门见山:“李北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李家村的村长?”
女人不屑:“村长,好大的威风吗?”
她这样回答,就证明李北已经和她说过,李骁是李家村村民的事了。
李骁看着她不住轻颠的细高跟,森声说:“那,李北有没有告诉你,我要是让他今晚死,他就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叶玉娇一楞,接着晒笑:“呵呵,他打不过你,就是个废物。死了,也就死了。”
李骁摇头:“我是说,我动用李家村的家法。一句话,他就得死。”
“放屁!”
叶玉娇蹭地站起来,点着李骁的鼻子:“你以为,你这狗屁的村长,还是皇帝呢!?”
她的话音未落,房门忽然被撞开。
不等叶玉娇明白过来,就看到李北冲过来,重重跪在李骁面前,双手不住比划着,嘴里啊啊有声。
李东也快步进屋,关上房门后,乖乖跪在李北背后,颤声说:“村长,请宽恕李北家教不严,冒犯了您的尊严!”
叶玉娇顿时傻掉。
她再傻,也能看出李北俩人的脸上,全是发自内心的惶恐。
李北更是不住抬手,做出抹脖子状,又接连点着叶玉娇,啊啊的叫着,示意她不知道这些,一切责任,都由他来承担。
而李骁,则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淡。
李骁没有摆出村长的身份时,三岁的村民,都可以骂他小丑逼。
但当李骁郑重端起村长的架子,休说是李北俩人了,八大长老也得下跪!!
他们跪的,不是李骁,而是李家村的村长!
叶玉娇的脸色,越来越白,哪儿还有丝毫的嚣张?
她慢慢的跪了下来,浑身瑟瑟发抖,却嘶声说:“村长,是我索求无度!一切的错,在我。和李北,没有太大的关系。还请村长,能看在我当女人这么多年来,终于知道什么是爱,原谅我的无知。”
这女人虽然有些蠢,习惯了嚣张,也很自私,但还算是个勇于承担的。
李北连忙比划,是他太年轻,索求无度。
叶玉娇忽然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嘶声道:“是老娘的责任!管你狗屁的事儿?给我闭嘴!”
李北不敢吭声了,习惯性的双手合十,默念经文。
叶玉娇抬手擦了擦脸,看着李骁的眼里,有凶光闪烁:“这样和你说吧。我现在已经离不开这哑巴了。你真要拆散我们,我就死给你看!”
李骁终于说话了:“叶玉娇,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过火,会让李北伤身?”
叶玉娇——
李骁也没客气,淡淡地打脸:“你的身体,心理和思想,正处在巅峰。也可以说是,当打之年。有正常的需求,本身没错。但我希望,你能为李北着想。确实,他比你年轻了十岁,身体素质又好。但如果,无度下去,再好的身体,也会垮掉。”
“这种事,本来我不该管。却又不能不管。”
李骁看向了李北:“就凭你的功夫,昨晚在干掉那些人时,绝不会溅的满身血。李东,拿镜子过来。”
李东答应了声,站起来,把梳妆台上的镜子,搬到了地上。
李骁说:“叶玉娇,李北。你们都看看各自的气色。”
叶玉娇抬头看去,镜子里的少妇,花儿般靓丽。
再看看李北,短短两天工,就已经眼窝深陷,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叶玉娇的脸,立即涨红。
李北的嘴唇,不住的哆嗦。
李骁叹了口气:“李东,你们师兄弟三人,在云积寺学武时,都是少儿时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以童身铸基,苦练二十多年,才有了当前成就,对不对?”
李东用力点头,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李骁又说:“童身铸基,并不是说不能娶媳妇,繁衍后代。而且,在夫妻生活中,还要比常人更好。可凡事,都要把握好一个度。”
他看着叶玉娇:“短短两天,你就撼动了李北的基础。这已经不是过火,不过火的事了。而是把他当往死里糟。就算糟不死,也会虚弱不堪。”
李骁站了起来,抬腿就走:“李北,给叶玉娇更姓为李玉娇。今天下午,就带她去李家村吧。找长老们落户时,就说是我吩咐的。以后,就在村里好好的过日子。”
李北脸色剧变,猛地转身,伸手抱住了李骁的左腿,不住磕头。
砰砰有声。
他们师兄弟下山,肩负着帮李骁渡劫的任务。
现在,李骁却要赶李北回村。
这证明,李骁对李北很失望,感觉他不堪重担,索性让他回村,过安静的生活。
这对李北来说,比杀了他,还要更难受!
李骁却看都不看他,低叱:“闪开!”
他正要抬脚把李北蹬出去,叶玉娇忽然抬手,一拳打在了镜子上。
她右手鲜血淋漓中,抓起一块碎玻璃,横在脖子上,嘶吼:“你赶李北走,我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