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美人哪里是这么快就能看得够的。”蔺戈阳轻佻的笑着,偏生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沅言索性懒懒的往门边一靠,似笑非笑的说道:“素闻万阙庄庄主蔺戈阳是一只铁公鸡,最在乎的就是金银钱财,没想到这对待自己的夫人还是挺大方的嘛,我看这一身喜服上绣的金线就值不少钱了。”
更别提凤冠之上镶嵌的那几颗硕大的东珠了。
“我虽然抠门,但对自家人还是很宽容的,所以,夫人你无需担忧日后。”蔺戈阳嬉皮笑脸的凑上去。
沅言睇了他一眼,“那现在就将库房钥匙先交给我吧。这样我才能放心,不然……谁知道拜堂后是个什么景象。”
蔺戈阳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声,“这个……拜完堂就给夫人,只是现在么……万一你拿着和其他男人跑了呢?”
“我能和谁跑?”沅言瞪圆了猫瞳看着他,颇有几分无辜的意思在里面。
蔺戈阳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将脸凑的更近了,靠近了在沅言脖子里,沅言眯了眯猫瞳,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拳的时候,已经有一只大手探了过来,揪住蔺戈阳的衣领就把他扔了出去。
蔺戈阳笑了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地,他看向沅言,又朝着严谟挤眉弄眼的,“来带你跑的男人不是就在这?”
严谟站在沅言面前,一双暗沉的眸子紧紧锁定她,沅言被他看得眸光闪了闪,竟是不敢与他直视。
“等回了皇都就让严六把库房钥匙拿给你。”说完他就将沅言拦腰抱起往房里走去,大白低呜一声要跟进去,被严谟将门先一步关上了。
大白委屈的挠了挠门,只得趴在门边充当起了守护神,蔺戈阳稍微靠近一些,它就龇牙吼回去,再敢靠近就吃了你!
蔺戈阳尴尬的笑了笑,站的远远的冲着房间里喊道:“那啥……严谟,走的时候我们再商量一件事啊!”说完没等到房里回声,他就走了,依着严谟的性子,也根本不会回他。
被严谟抱进了房里,沅言才后知后觉的问他,“干嘛给我库房钥匙?我是大汉的国师,可不是你摄政王府的管家。”
严谟将她放到了床上,碰了碰她的额头,低声哄道:“管家让严六来做,先把衣服换了,乖。”
说完他也没有出去,只是走到屏风的那一边,背对而战,哪怕穿着大红喜服的沅言让他心动不已,但他还是更想让她穿上自己给她的喜服,而不是另一个男人的。
沅言在床上躺着,想着严谟最后说的话,不让她做官家,又要将库房钥匙给她,这……
脑子里某根弦突然就绷断了,不是管家却又掌握着库房钥匙的不是还有个王妃么???
沅言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控制不住的提起衣襟,将整张脸埋进衣服里,不断在床上滚来滚去。
屏风外的严谟听到了她翻滚的动静,扬了扬嘴角,“再不快些换好衣服,本王就进去亲自帮你换。”
沅言一听他连本王的自称都用上了,忙深呼吸了一下,飞快的换回自己的衣物,等她走出屏风的时候,又透着一种猫儿的慵懒。
严谟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往外面走去。
两个人带着大白也没有要真的留下来喝酒的意思,径自与严六会合后就往万阙庄外面走去,只是在大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蔺戈阳嬉笑着迎了上来,“严谟,你就这样把人带走了,那我怎么办?”
严谟没说话,只看着他。
蔺戈阳显然并不怕严谟,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严谟身边的严六,“呐呐,这是喜宴的花费单子,制作喜服的钱就算了,只算喜宴的,走之前把这个给我结了就是了。”说完就龇了龇牙。
沅言扫了一眼,发现他虽然穿的金灿灿的,到底没有将牙也给换成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