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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珏没好气地瞪了好友一眼：“难道就不能有女人想要真心嫁给我吗？”

赵天皓挑眉：“我以为只有殷玥这种性格变态的女人才会看上像你这样冰冷的人，没想到还有正常女人会喜欢上你。”

殷珏眯起了眼睛：“是想跟我打一架吗？偿”

…撄…

“做人不要这么暴力，能吵架就吵架，千万别随便打架。”

……

殷珏懒得跟他斗嘴，心情好，就有心思办事：“对了，上次让你去查陆奕辰，你查清楚了没？”

“这个人很简单。”谈到正事，赵天皓一秒变正经，“这个人底子很干净，早先跟夫人，也就是令堂大人谈过恋爱，据说爱得死去活来的，当年夫人娘家要将她嫁到殷家的时候，据说夫人闹得死去活来就是为了这个人。”

“后来呢？”

“后来你父母结婚前几天吧，他们相约私奔，这个陆奕辰是来美国留学的，跟程家早年移民到美国不同，他只有一个母亲在国内，当时生了重病，他急急忙忙就赶了回去，结果等他回来，你父母就已经结婚了。”

殷珏点点头：“听说他到现在都没结婚。”

“说起这个陆奕辰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夫人嫁入殷家之后，他黯然神伤，也无心学业了，加上母亲病重，就选择回了国，他是学法律出身的，能力也强，没几年就跟人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自己当了老板，生意一直不错，在业界享有盛誉，别人对这个人的评价说他为人正直，气质儒雅，好像深受广大客户喜欢，特别是女客户，很多女客户倒追他。”

殷珏挑个眉：“我母亲的眼光看来真是很不错呢。”

“老实说，这样的长相，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家世，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看上他的，只简直就是梦中情人加完美丈夫的顶配升级版啊。”

殷珏沉默，赵天皓观察他的神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思彤说，她对这个陆奕辰应该是有些记忆的，最近多见了几次，她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是个好现象。”

殷珏口中的“她”说的当然是程颜晴，如果不是必然，他都不愿意用“妈”这个词来叫她。

赵天皓当然清楚他的心结：“如果陆奕辰的出现真的对夫人的病有好处，你打算认这个叔叔吗？”

“别忘了殷家的家规。”

赵天皓忍不住笑起来：“你真的信啊，那话只是用来骗我思彤妹妹的吧？”

“我的祖先和我的父亲都死于这个规矩。”殷家沉了脸。

赵天皓笑不出来了，他才发现他的好友其实童年阴影很深，只是他这么多年太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始终没有表现太多出来，即使是和他如此亲密且一直长大的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当年殷焕东的死其实是深藏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不怕遭报应，不怕遭诅咒，我怕连累她。”殷珏长叹一声，“我反正已经认定了她，我是怕她出事。”

赵天皓忍不住摇摇头：“能让你珏少这么患得患失的，恐怕也只有我思彤妹妹一个人了，而且殷大总裁，你在她面前居然这么没自信，我可是很少看到你对自己的魅力会有这样的担忧。”

殷珏瞪他一眼：“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跟你开玩笑，真有个事可能还是需要告诉你一下。”赵天皓总是能在玩笑和正经之间自由切换。

“什么？”

“殷玥今天去找陆奕辰了。”

殷珏眯起眼睛：“之前从来没找过吗？”

“我之前知道老爷子好像找人给他传递过夫人的消息，用意目前我还猜不到。”

“他能有什么用意，反正殷家的媳妇只进不能出，难道还能陈全他们不成？”

“我想这件事应该是跟你和思彤有关，至于今天殷玥出动了，应该是开始进一步的行动，最近思彤和姓陆的来往密切，所以我想他们要下手的人肯定是思彤。”

殷珏皱起眉头：“不能直接用暴力手段，开始学会这么迂回破坏我们了。”

“老爷子的手段你是清楚了，你刚夺了殷氏大股东的位置，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有行动是好事，比什么都不动好。”

“那倒是，如果一直不动，就猜不透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了，而且也许暗中进行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所以说，能查出来总归是好事。”

赵天皓摇摇头：“可我总觉得奇怪，现在思彤也知道殷家的家规了，也打算和你长长久久，他还要拆散你们吗？”

殷家轻叹一声：“他的心思难猜，但这件事倒不难，他这几年虽然没管公司的事，但很多老关系都还在，想要让我和思彤的婚姻变成无效其实根本不难，难的是，要让我们主动分开。”

赵天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要先拆散你们，然后再将你们的婚姻变成无效，这就跟你们没结婚一样了，就不算违反了殷家的家规。”

殷珏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赵天皓忍不住再次摇头，“这老人家的思维方式我还真是不懂，你们孩子都快六岁了，根本就是事实婚姻，他非要处心积虑地拆散你们，到底他是看思彤哪一点不爽，还是说他太宠殷玥，真的想让她从殷家大小姐变成殷家大少奶奶？”

殷家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从他见到思彤第一天开始，就明里暗里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思彤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他们那个时候的对话可能都不超过三句。”

“这就奇怪了。”赵天皓皱眉，“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恨？”

“你的意思是……”殷珏脑中灵光一闪，“难道爷爷以前就认识思彤？”

赵天皓原本没这个意思，听到这句忽然一拍大腿：“还真是有可能啊，可不对啊，一个殷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一个是在中国长大的，一个老早就移民美国了，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说得确实有道理，思彤和殷世龙，这两个人的生活圈子太不同了，即使后来思彤来美国的酒庄打工，也有可能见过殷世龙，但一个酒庄的厨娘，又怎么可能和跨国集团的董事长产生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