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你要是死了,我可是说到做到,会好好的呼招你的尸体,所以为了我不折磨的尸体,你可千万不要死!
就算不是为了她,也为了白束不白发人送黑发也要好好的活着。
明媚心情忐忑焦急不安的走出电梯,朝着手术室的门口跑去,她眼看着“手术中”的三个亮红的字脚步忽然就软了。
雍阙然朝着明媚走来,清秀的脸上充满了歉疚,“少夫人,都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少爷,少夫人生气尽管往我身上打就是!”
“医生呢!医生呢!给我衣服,我要进去!我要进去!”明媚忽然大声的喊道,她不能在这里待着,她要进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
早上还好好的,昨天他们还一起回去的,怎么会忽然就出事了?
到底是谁要杀他,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莫如尽!
可是莫如尽应该不会这样冲动吧?就算他杀了白塔,她也未必会和在一起的。
明媚脑袋里面一团浆糊,虽然没有看到现场,可是此时此刻她好像只要一闭眼进能看到白塔胸口被打中一枪,血淋淋的倒了下去。
“少夫人,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的样子不适合给少爷动手术,你要相信他们,少爷不会有事的。”雍阙然不敢去搀扶明媚,只能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什么不适合,我难道就在这里待着?”明媚朝着手术室的门口走去,伸手推了下厚重的门,如她所料的没有打开。
“大白!大白!大白……”明媚焦急的喊着白塔,雍阙然走过来看着明媚的样子,心里的自责更加严重了,恨不得立刻在明媚的面前自刎谢罪。
“少夫人,你这样会影响里面的医生。”雍阙然陪着明媚蹲下了身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明媚这个样子,以往每次都是高高傲傲,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第一次看着她哭了。
“会影响吗?”明媚声音弱弱的开口,“可能会吧!”
明媚蹲在手术室的门口,脑袋埋在腿上,心里一直默默的念着,“大白,你千万不能有事。”
就算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是我罩着的人,绝对不能死在别人的枪下。
“少夫人,少爷真的没事。”雍阙然继续安慰道,“少爷从小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或许他遇见我这个倒霉星了!”明媚轻轻一笑,眼角的泪水加速从她的眼里流出,从脸颊滑落。
她一向都不喜欢哭,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哭了,因为曾经自己的刺杀对象哭了,这简直太讽刺了。
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一定会笑话她的。
可是她现在只想白塔没事,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只要他没事。
明媚和雍阙然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明媚随即一抹脸上的眼泪,恢复以往的模样,从手术室的面前站起来,她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眉宇之间和苏叶很像。
明媚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美丽的脸上微微一笑,“苏院长。”
苏耀书有些惊讶,但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有些皱纹的脸上温和的一笑,“明小姐,手术可能还要一会儿才结束,去贵宾室坐一会儿吧!”
“不用,这里就有座椅,我在这里坐下就好。”明媚说着指了下右侧的蓝色连拍的座椅。
刚刚在雍阙然的面前,她可以懦弱一下,毕竟他是白塔的人,但是在外人的面前她不可以,虽然还没有和白塔结婚,但是在外界她毕竟是被白塔包养的女人,代表的是白塔的形象,所以不能哭,只能笑。
苏耀书看了眼那个座椅,面色有些为难的开口,“怎么能让明小姐坐在这里,不妥不妥。”
“我想陪着大白,苏院长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就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明媚站在原地未动,她这样说他应该很明白。
苏耀书见状,屏退了身后跟来的众人,他们走远了之后才朝着明媚走去。
“明小姐,有件事我想求您帮个忙?”苏耀书恭敬的开口。
“我可能帮不上苏院长的忙。”明媚并不是很喜欢和苏耀书这样的人打交道,他想要攀附白塔应该去找白塔,而不是找她,找她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在做生意这一块她不擅长,她也不想管。
“明小姐一定可以帮忙的。”苏耀书身形微低,和明媚对视,眼神已经看清楚明媚的眼里有些红丝,刚刚的确是在哭,看来这位少夫人对白塔用情颇深,当然这些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在明媚还没有说话的时候,苏耀书接着开口了,“犬子顽劣,惊扰了明小姐,让他打扰明小姐这么多天了,我还是希望他能在雅明工作,以后可以继承这家医院。所以还希望明小姐能够让他从明明诊所离开。”
“苏院长,我一向是觉得每个人都每个人自己的想法,何况苏叶是一个成年人,有他自己的思维能力,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不是他的人生导师,不承担指引他未来的路,苏院长想要让他离开明明诊所回到这里,我不反对,甚至很乐意见到那样的状况,但是这话苏院长应该给苏叶说,只要他要走,我是不会强迫他留下的,这点希望苏院长明白。”
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慕容伽从来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但是她自己就对医术很有兴趣,而且在她说要离开的时候,慕容伽就让她离开了。
慕容衍的名字在华夏乃至全球响彻,慕容伽也没有说什么,所以自己随性惯了,她以自己就觉得路是自己选择的,别人不该强加想法到他人的身上,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行。
他见过太多的打着“我是为了你好”的说法去管着别人,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就像是许轻,他喜欢摄影,她知道以后就再也没有限制过,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她还记得曾经闲的无聊去听过一个大学教授讲话,有一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得。
那个教授说,“幸福不是做你喜欢的事,而是喜欢你正在做的事。”
可能是她理解的不够,不太明白为什么人会这样想,当时还有很多的学生鼓掌,响彻整个大礼堂,她大概是里面最特别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
这不是教人安于现状吗?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偏偏要强迫自己去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
苏耀书明显愣了下,但是很快他笑了,“明小姐说的是,孩子大了不中留,这话也的确该我给他说,只是我给他说了也没有用,他不听我的。”
“抱歉,苏叶他也不听我的,如果他听我的话,早在第一天他到明明诊所的时候就回来了。”明媚礼貌而疏远的开口。
“明小姐费心了。”苏耀书便也不再说关于苏叶的事情。
明媚转身继续看着病房门口,刚刚和苏耀书讲话,心思却没有一刻放松过,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白塔伤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心脏的位置要怎么办?
明媚一想到这里,就侧头看着雍阙然,“你家少爷他……”
明媚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神的余光就看见头顶的红灯转绿,面前的门也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明媚没有问他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紧跟在两人身后的白塔,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应该是流了不少的血,白色的衬衣上还有不少的血渍,看起来就像是妖艳的梅花,再往上面泼点墨水,就是一副精美绝伦的水墨画。
只是白塔的左手臂上的衬衣被裁去,上面缠着一圈纱布,那张冷峻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终于明白雍阙然的那句“少爷不会有事的”,你特么的说一句只伤到手臂会死吗?
但是明媚来不及生雍阙然的气,就越过两个医生走到白塔的面前站定,一把将他抱住,埋头瓮声瓮气的开口,“大白,你没事吧!”
真好,活着的大白,没事的大白。
“没事,雍阙然没有给你说吗?”白塔还给明媚晃动了下左手臂,“走吧!”
明媚移开白塔,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在别人的面前一直抱着他,眼神瞟了眼身后的雍阙然。
“雍阙然他懂个屁!他就知道说少爷没事的,他都没有说你什么地方受伤,伤的严不严重,就知道那样安慰,有个屁用!”明媚不满的抱怨着。
站在外面的雍阙然是有苦难言,分明是白塔让他那么说的啊!要看看明媚关不关心他,结果就是明媚很关心他,在外面歇斯底里的吼着,可是他怎么就成了背黑锅的人了!
“他智商欠费,你多多体谅。”白塔伸手摸了下明媚的发丝,低头朝着她靠近,“我刚刚在里面听见你叫我,我恨不得立刻从手术台上起来。”
“那你怎么不起来,就知道说!”明媚瞪了眼白塔,“说空话还是你厉害!”
她刚刚都没有脸皮的哭了,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他竟然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一定是手术台上嘲笑她了。
真是的,怎么不全身麻醉?
中枪了不是应该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为什么白塔这个逆天的生物竟然只需要局部麻醉,甚至直接从手术台上下来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渍,他真的怀疑白塔只是被刀划破了手臂。
“我也很想起来的,前提是医生手里的刀会离开的我的身体,不然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起来,而且……”白塔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臂,果断发挥病人攻略,“好痛。”
“好了好了!”明媚立刻转身,“回家回家!”
盯着那么帅的一张脸说着“好痛”的话,简直犯规,她还是转身离开的比较好。
明媚和白塔两人走出病房,苏耀书还在外面迎接着两人,“白少爷,明小姐,我送两位出去。”
“不要!我有很多话要对媚儿说,你跟着做什么?”白塔瞟了眼雍阙然,“还不快去开车!”
“立刻去。”雍阙然很快从明媚的身侧跑过,然后白塔和明媚就离开了。
苏耀书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白塔不要他送,他当然不会去送。
白塔和明媚两人走进电梯,明媚侧头看着白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说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如我们先说说你那么在乎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白塔微微俯身,看着明媚道。
“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给你说正事!”明媚瞪了眼白塔,“你不说的话,我去问雍阙然,他应该会说的吧?”
“正如你所见,我今天正打算出去,刚刚在目的地下车,然后就被打了一枪,但是幸好我躲得快,只是伤到了手臂。”
她所见个屁,她急的恨不得立刻冲进手术室,还所见!
“你还挺坚强的啊!伤到了手臂然后也不用养伤,直接就出院了!”在明媚的印象中,枪伤不应该是这样的,大概是她接触的比较少,枪伤只要不是在心脏脑袋那么特别需要技术含量的手术,还没有人找她。
所以她遇见的就是那种躺在病床上完全甚至都不清醒的病人,白塔这样的,还是第一个,当然白塔也不是她的病人。
“这个有什么重要的吗?我觉得还好,一点都小伤而已。”在白塔的眼中这的确不是什么太大的伤。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要杀你?”明媚现在最关注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如果是那个人派来的杀人,她觉得有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在白塔养伤的时候,就不要出去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塔的受伤时间和她盯着深秋雨的时间重合,可是总感觉深秋雨有古怪。
但愿只是她想多了,毕竟深秋雨是一个大美人,她可能看不惯也情有可原。
“要杀我的人太多了,鬼不知道是谁。”白塔无所谓的轻笑,和明媚走出去电梯。
明媚和白塔走到大楼面前,明媚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雍阙然,顺便吩咐道,“你去开我的车!”
“是,少夫人。”雍阙然走到她的车边去了,明媚和白塔两人分别进了车,白塔是病人,可是看起来和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明媚开车很稳,她有些担忧的用余光看着白塔,“你真的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白塔轻声道,“绝对不会让你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保护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明媚瞟了眼白塔的左手,“子弹插擦身而过,还是留在里面了?”
“留在里面了。”白塔说完从裤兜里面拿出一颗子弹,上面还有血渍,显然是刚刚从白塔的手臂上取出来的,“看这样子,不是我熟知的,你呢?”
“我?”明媚白了眼白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懂这种东西!”
白塔轻笑了声,“也对,我忘了你是大小姐,对于这些枪什么的一点都不知道。”
白塔看着手里的子弹,脑海里回忆起不久前的场景。
今天是打算去和林氏银行的总裁喝喝茶,一下车就感觉太阳光线太过强烈,他下意识的低了下头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身体刚刚侧过还是让子弹射中了手臂。
“就算我不知道,我也看过电视好吗?哪有你这种从手术台上直接起来就出院的,是不是血留的不够多?”明媚瞟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白塔,这人是钢铁做的吗?
“挺多的,所以要补补血。”白塔随手将子弹收起来,靠在椅背上,就算他在坚强,此刻也是病人,而且还是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病人,身体很虚弱。
“那亲爱的白大总裁,你是回公司呢还是回家?”明媚笑着问道,这人简直不是人!
“当然是回家,我要好好的在家休养,你陪着我休养。”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明媚的照顾,忽然觉得这个子弹还是挺值得的。
“是,大白少爷。”明媚说完忽然觉得好像说错了什么,管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面前的病人啊!
关于明媚称呼的问题,已经是老掉牙了,他已经不是很在乎了,但是明媚一直在纠结他要怎么叫她的问题,比起让能让她春心荡漾的“媚儿”,他更想叫明媚一声老婆,听起来多亲切啊!
从雅明医院飞快的开车回家,李秋来看见白塔的手臂差点就一个脑淤血晕倒过去,幸好后面出来的刘妈及时将他接住,不然家里两个病人,真的会吃不消的。
“少爷,你这,这……”李长江盯着白塔的手臂,一时间激动害怕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塔瞟了眼李长江,“李叔这是小伤。”
“才不是小伤,李叔你是不知道大白刚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有多么的可怜,这么坚强的一个大男人在那个时候竟然都已经哭了,我在一旁看着心都要碎了,特别在动手术出来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孱弱的小孩一样,太可怜了!大白疼的太难受了!”明媚站在白塔的面前声情并茂夸张的说着,李长江越听心情越激动,心跳忽上忽下的,感觉快要窒息了。
白塔站在明媚的身侧,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着沙发走去,他很受伤,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
“少爷,您好好休息着,今天中午我们吃点补血的。”刘妈对着白塔说了一声之后就转身走进了厨房。
李长江转身正要离开,就听见白塔的声音传来,“不准备给爸打电话。”
“可是少爷,这么大的事,老爷一定很想知道的。”李长江还是放心不下,白塔那可是受伤了啊!那么的严重。
“他会担心的,所以不要让他知道。”白塔沉着脸,背对着李长江说道。
“李叔你就听大白的好了,我在这里会照顾他的,白塔那么大的年纪了,受不得刺激,难道你想看见白叔等会儿像你这样,心脏抽噎,嘟嘟的的狂跳吗?”明媚端来一杯水递到白塔的面前,“你安心好了!”
“是,少夫人。”李长江点点头,他的确不是能那样,万一白束一时激动,也进了医院就不好了。
“大白,喝水。”明媚低头看着面前的白塔,水杯已经送到他的嘴边,只需要他伸伸手就能端起水杯。
“都已经送到嘴边了,不如就喂我。”白塔说完张着嘴,丝毫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大白,你伤的是左手,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受伤之后就从医院出来了,你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人喂的地步。”明媚动了下面前的水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确定不喝?”
“我的确没有力气了,不信你看。”白塔试着抬起右手,但是刚刚抬起到半空,“哐当”有重重的落在沙发上,“你看看是不是?”
“你少装蒜,是不是我昨天对你太好了,你丫的得寸进尺了?”明媚瞪了眼白塔,“我感觉你这个受伤的人,和我这个没有受伤的人相比,你比我还健康!”
“没有,你看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好差?”白塔微微仰头盯着明媚,这水都到嘴边了,还不送到他的嘴里,不爽。
“还行啊!挺白的,你不一直都喜欢这么白的吗?”明媚手里的水杯也不想端了,“再问你一次,喝不喝?”
“你喂不喂?”白塔也很倔强。
“不喂。”
“不喝。”
“不喝拉倒。”明媚果断直立起身,“咕噜咕噜”的几个自己喝完了,然后将水杯放下,“李叔,麻烦你来给大白喂水。”
“这,少夫人,还是您来吧!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李长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明媚又看向厨房,大声的对着里面的刘妈喊道,“刘妈,快出来给大白喂水喝,他手残了!”
“少夫人,我很忙,没时间。还是少夫人亲自喂吧!”刘妈在厨房里面大声的回应着。
“好啊!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溜,平时一个比一个会说,关键时候这么不顶用。”明媚说完盯着面前微微含笑却面色苍白的白塔,“我觉得你应该不渴。”
“还挺渴的。”白塔轻声道,受伤的手臂渐渐有感觉了,麻药应该要过了。
“渴就自己喝,没长手吗?”明媚看了眼白塔好好的手臂,那么顽强的从医院直接出来,现在却连一杯水都端不起,鬼才信!
“手痛。”白塔仰头,俊美的脸上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丫的又美色诱惑她。
好在走了两个不识趣的,现在有送上门来一个,只见雍阙然拿着明媚的车钥匙走过来了。
“小阙啊!你来得正好,你家大爷行动不便,有点口渴,快去给他倒杯水,顺便喂他喝了。”明媚说话的时候已经从雍阙然的手里接过了车钥匙。
雍阙然连声道,“是,少夫人。”
这年头,没有眼力见的人还是有的,比如面前这个特别殷勤去倒水的雍阙然,白塔的脸色就沉了几分,明媚显得特别高兴。
雍阙然端着水杯过来,他看了眼双手搭在腿上的白塔,“少爷,水来了。”
“谁来了?”白塔故作不明的反问。
“没有谁了,是水来了。”雍阙然听着白塔的话看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明媚,瞬间明白自己多事了。
“那个,少爷,我忽然想起公示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这水我放在这里了,我先走了!”雍阙然当真将水杯放下,转身忙不迭的从白塔的身侧走开。
“哈哈哈!”明媚瞥了眼风一般离开的雍阙然,低头看着白塔,“你装什么装,不就一杯水,你不喝也死不了的。”
“会死的。”白塔仰头看着明媚,一脸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会死?”
“因为我的心会痛死的。”白塔看着明媚的眼神瞟了眼茶几上面的水杯,他本来没有渴的,但是明媚从回来就给他倒水,还偏偏不让他喝,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真的渴了,真的需要喝水了。
而且,医生说过,不能让你觉得口渴的时候在喝水,那个时候身体已经非常的缺水了。
“媚儿,我好渴。”
“吓!”明媚后退一步,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你别这样啊!犯规的啊!”
“媚儿,过来。”白塔冷峻的脸染上一丝愠怒,他都这么可怜了,她竟然一点也不同情他。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输给你了,我败给你了。”明媚朝着白塔走去,随手端起面前的水杯,坐到白塔的身侧。
白塔的眼神就没有从明媚的身上移开,他就知道某个小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妥协的。
明媚端起水杯送到白塔的嘴边,“我先说,我给你喂水了,你等会儿自己吃饭,不然的话,谁你自己喝,饭你自己吃。”
白塔脑袋忽然后仰一点,水杯距离他的距离又远了,明媚瞪大了眼睛,这丫的该不会真的想让她喂饭吧!
简直太过分了!
“我忽然觉得还是给爸说一声比较,毕竟是枪伤这么大的事。”白塔伸手去拿手机,明媚就看着他的动作,思考着如果白束来了的话,她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
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一把拿过白塔手里的手机,“大白,何必呢!来来,我喂你就是了。”
“嗯,乖。”白塔满意的看着明媚的反应,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明媚往他嘴里喂水竟然一股脑的狂灌。
“咳咳咳……”白塔彻底被呛到了。
“大白,所以呢!有能力的人还是要自己的动手的,俗话说的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也不会被呛到,也不会就像流口水一样把刚刚喝的水从嘴角流出来。”明媚伸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白塔。
白塔没有去接纸巾,只是侧头看着明媚,晶莹的水滴不少已经流到了脖颈处,甚至连白塔身上的白衬衣都被打湿了。
不但如此,白塔的衬衣上还有不少的血渍,本是长袖的衬衣,左手臂上面硬生生的被减掉了一大截,这人谁家竟然不换衣服,到这里坐着充当大爷。
明媚忽然冷着脸给白塔擦拭着水渍,白塔也看出她脸色的变化,正打算问的时候,明媚扔掉手里的纸巾,“你给我起来!”
“是。”白塔从沙发上起身,明媚一从沙发上起身,自然的抓住他的右手就朝着楼上走去。
白塔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明媚拉着他,明明手臂已经开始痛了,却分外的高兴。
明媚学着白塔的样子一脚踢在门上,下一刻跳的高高的回头看着白塔,小脸紧蹙,“好痛!”
“谁让你学我的,用手开。”白塔看着明媚纠结在一起的小脸,心情很是不错。
明媚瞪了眼微微含笑的白塔,转身打开房门,一边进去一边问道,“是不是你之前打算把我拐进来的时候,你的房门就没有锁,一脚就踢开了?”
“真聪明。”白塔依旧被明媚拉着,两人在衣柜的面前站定。
明媚转身看着白塔手臂上面的纱布太过明显,她的心忽然觉得难受极了,白塔却还笑,明明是伤在他的身上,到底有没有一点病人的直觉。
“你能不能脱衣服?”明媚小声的问道。
“当然是不能的。”白塔微微俯身,等着享受明媚给他宽衣解带。
“让你逞强!”明媚嗤了一声,才伸手给他解着纽扣,以前每次解开白塔的纽扣就是为了把他拐上床,应该是白塔把她怪上床,但是现在竟然是因为受伤了给他换衣服,一颗一颗他解着的特别认真。
“打你的那个人抓到没有?”明媚解着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开口问道。
“远程射击,我的人过去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白塔说话的期间朝着明媚又靠近一些,她的身上怎么感觉有种淡淡的清香,很舒服,很想抱着她。
“那你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没有线索的话,那个人派来的嫌疑最大了。
他一向很擅长的隐藏身份,虽然她向来都是最自由的人,从来不会被逼着接任务,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和那个人是朋友,但是其他的人不是,他们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完成任务的,所以如果真的那个人派来的,白塔很危险。
“没有。”
“会不会是皇甫野,你之前不是还封了他的店,那晚还带了那么多人差点砸了他的仙橙,因此怀恨在心,去找杀手杀你?”明媚希望是这样的,皇甫野至少他们知道是谁,还能应付。
“有可能,但是希望不大,皇甫野没有那个胆子。”
“万一背后人给他撑腰呢?”明媚发誓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白塔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莫如尽吗?”白塔脸色冷了几分,但是依旧靠的明媚很近,“莫如尽不会这么傻的,而且莫如尽心高气傲,想要对付我绝对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你对他很了解?”明媚已经全部解开了纽扣,才发现白塔的脸颊靠的她如此近,难怪总感觉白塔的气息在她的全身围绕。
好好的脱衣服而已,他为什么会靠的这么近,再说了他们两人现在都不方便,是没有机会到床上去滚床单的。
“我对他不了解,但是我了解自己。”白塔被明媚扯着衣袖脱衣服,身体自然的离开了一些,他还一边给明媚解释着,“莫如尽和我是一类人。”
“对,我发现了,你们两都是大爷,鼻孔朝天的看人。”明媚将白塔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眼神就看着白塔的黑色西装裤,上面还有血渍,虽然已经干涸。
白塔站直了身体,明媚的小手自然的附上他的皮带,淡定自若的解着皮带扣,“大白,你要好好的养伤啊!跟着你在一起太危险了!你还是放过我好了!”
“在这种时候,别说这些气话。”白塔低头看着明媚白皙的小手,肌肤热切的感受着明媚的手轻柔的划过,就给他脱了裤子。
明媚看了眼白塔的下身,“本来还想给你换个四角裤的,但是我觉得他不需要了。”
“其实还是需要的。”白塔从落地的裤子里走出来,跟在去衣柜拿衣服的明媚身后。
“媚儿,先别急着穿衣服,我身上好脏,要洗澡。”白塔的话落在明媚的耳朵里,此刻她的手里正拿着白塔的衬衣。
她鼓着腮帮子转身看着只剩下一条灰色四角裤的白塔,目光从他的下身游离,最后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我看你不是身上脏,而是心理污。”
“有我也没办法,你生理期还没过。”白塔说的理所当然,就是他绝对不会对明媚动手动脚的,“我只是想单纯的洗个澡。”
“你是该洗了。”受了伤,身上难免会沾染到血渍,加上又动了手术,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走吧!”明媚将衣服放回原处,然后率先走进了浴室。
明媚看了眼淋浴和浴缸,最后选择了浴缸,她放着温水,然后看了眼白塔,“自己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拿干净的进来。”
“脱不了,手太痛。”白塔身形挡在明媚的面前,脑袋朝着她靠近,喘息的声音渐渐加大,“媚儿,想要你脱。”
“我脱个屁!我脱了我的清白还能保住吗?”明媚立刻后退一步,看了眼白塔,冷静的说道,“我生理期,你安安心心的自己脱了进去,不然的话,我拿剪刀剪!”
白塔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你冷静一点,我忽然觉得我右手还是有点点力气,可以脱。”
“这还差不多!”明媚从白塔的身侧淡定的走出去了,等她拿了干净的四角裤和浴巾进来,白塔已经躺进了浴缸里面,左手吊在浴缸外面,顺着他的手臂看去,一条灰色的四角裤凌乱的躺在白色的地板上。
明媚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眼神毫不客气的在白塔的身上打量,“你为什么不放点沐浴露进去,这么清的水,你故意的!”
故意引诱她,虽然她现在不可以,可是身体在躁动,恨不得现在把白塔拖进水里淹死。
该死一天就知道在她的面前出卖他的**。
“我脱了裤子之后就没有力气了。”白塔看着明媚笑着说道。
“你好样的。”明媚对着白塔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开始给他倒进去喷香的沐浴露,右手在里面搅阿搅,手指还刻意的在白塔的肌肤上面滑过,看着白塔绷着一张脸,极力的忍耐,她就想要仰天大笑。
“媚儿,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等她生理期过了,看他怎么收拾她,竟然在水里摸他全身。
“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你今天,你现在是任凭我摆布了!”明媚还在搅动着水,白塔的身上已经覆盖了不少的泡沫,再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的全身,但是能摸着更不错。
“啦啦啦……”明媚愉快的哼着歌,白塔索性闭上眼睛,他早应该料到让明媚给他洗澡,绝对不会太平。
刚刚分明是他调戏在她在先,结果现在他反被调戏了,活生生的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明媚宰割。
“你这表情很享受啊!”明媚偶然侧头看了眼白塔,丫的竟然闭着眼睛了。
明媚顺势就在白塔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白塔猛的睁开眼睛,灰眸盯着明媚,薄唇轻启,缓缓道,“痛。”
“痛就对了,证明你的感觉器官没有出现问题,你的麻药就算过了也对你应该没有什么伤害。我是医生,专业的,我不是在欺负你。”明媚说的振振有词,还一脸的正经。
“那你在往上移点,试试看那里感觉有没有出现问题。”白塔轻声道,看着明媚的脸色暧昧至极。
明媚正想抬手一个爆栗敲在白塔的脑袋上,忽然就听见手里铃声响起。
明媚瞟了眼白塔,起身拉过干毛巾擦着手,在白塔的注视下从牛仔裤的包里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