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双手死死掐着他坚硬如铁的胳膊,咬牙切齿地答应了他,“王爷放心,我的心,除了我自己,无人抢得走!”
“嗯?”对她的答案,某人显然不满意,漫不经心地改啃为吮,激起细细酥麻顺着小小耳珠四散流窜,形同煎熬。
华思弦一时大羞,心底又急又恨,碍于大姐在这儿,她愤愤地咬着唇瓣,不甘妥协,“我既是你的妃,心亦自是只属于你,再无旁人。”
“好!”慕容祚手臂一紧,抱着她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一分,终于缓缓松开口中的那片柔软,笑得风华绝代,“记住你今天的承诺!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
寒风一掠,他已无视身前面色早已红白交替的美丽女子,径自抱着怀中人儿,大步越过华沧月,往殿内走去。
“咯噔”一声轻响,一种钻心的疼痛顺着华沧月指甲断裂处钻入心口,似蚂蚁啃噬,一点一点,爬满了她气得难以平复的心。
恨恨地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蓝色剪影,华沧月身形微微一晃,眼里迸射出一道狠毒目光,“华思弦,你真狠!不过短短时日,你竟是要将我爱的和爱我的男人全都抢走吗?哈,你不过是爹不疼、没娘爱的不祥人,你凭什么抢走他们,凭什么拥用他们的爱,凭什么……”
她好恨,恨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连那个一直将自己放在心尖之上的男人也抢走!
她不信,她就这样轻易地输给了她……
为什么,她华思弦有什么好,为什么先抢了太子的心,又来抢走慕容祚!
不!她不甘心!
不甘自己什么都不如她,不甘那个眼里一直只有自己的男人,会这样轻易地遗忘了自己……用那样温柔的眼神去看别人,用那样宠溺的姿态去抱着别的女人,甚至完全未再回头看自己一眼!
明明就在今天,他还口口声声说会为了自己去争天下;说愿意给她这世上最高的地位;说要给她所有的荣华富贵,许她一生宠爱!
可他怎能就这样放弃了自己而爱上了那个女人,就这样无情地丢下她一人,任她孤独无助地站在这里?
——华思弦,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从现在起,我要不惜一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也尝尝我如今这般一无所有的滋味!
无声的诅咒划破天际,顺着白衣女子飘飞的衣发,冷冷漂散向四面八方。
一踏进温暖的厢房,暖暖的气流碰撞着身上的寒气,立时刺激得华思弦浑身一个激凌,竟连连打了两个寒噤,引得慕容祚微微拧了俊眉,小心地抱着她坐到软榻之上,转头命凤火、凤竹准备帮她沐浴更衣。
“浅歌呢?”华思弦戒备地避开他温柔伸来的手,满脸冷漠。
可那人速度过于诡异,她明明迅速避开了他的动作,却不过眨眼之间,已被他单手握腕,牢牢扣在手心,“伤口又出血了,需要重新换药!”
“不用你好心。”下意识地又挣,她却觉身形一僵,那人已毫无征兆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不能躲闪半分。
眼看他沉着俊脸一如先前般认真替自己一层一层拆解纱布,动作虽明显笨拙,却处处透着温柔小心,让她不自觉地心神紊乱,对这样陌生得让她不自在的男子,紧抿了唇角。
“很疼?”沁凉的药粉一经粘手,便迅速灼热,冰火相交的难耐,令华思弦不自觉低低吸气,引得身旁的男子俊眸一抬,眼里的怜惜暴露无疑。
轻轻摇了摇头,华思弦本想告诉他不疼,相反上药的感觉有种独特的舒服;却张了张嘴,想起自己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而不知,当即美眸一瞪,再次追问道:“浅歌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慕容祚微微愣了片刻,却盯着她怒目圆瞪的样子笑了。
“如果我说,她被我丢到湖里喂鱼去了,你会怎样?”好看的薄唇邪邪一扬,他看着她渐渐转怒并色泽渐变的眸子,忽然神色一变,快手抬上捂住了她的眼,“不出所料,你的眼睛果然有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