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祁明远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啊,那真是……啧啧。
小谷子在外头吹了半天冷风方才等到人让他进去,皇上正坐在桌前写这些什么,神色平静无比。
小谷子只觉得心头微微惴惴不安起来,下意识就跪下了。
皇上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小谷子在那里跪着,身板挺得很直很直。他之前已经被暗卫禀报过了,有关于祁明远出宫的一切,甚至于暗卫还悄悄跟了祁明远一段路,直到朱翊钧自己发了话,不必跟了。
现下看到祁明远在宫里头时最亲近的人,朱翊钧却还是微微有些恍惚。
“起来吧。”朱翊钧的情绪并不算好。
这让小谷子愈发担忧起来,恨不能将自己的头埋到地底下去:“皇上,道长他……他……”
“玉佩呢?”朱翊钧忽然问道。
“啊?”小谷子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一切,说不定祁明远的出宫也是皇上默许了的,他只觉一颗心沉甸甸落了回去,连着差点掉下来的眼泪一起往回收,心情非常复杂。
这一刻,好多种情绪一起压向了刚刚直起身来的小谷子,包括了一个“帝王薄情”。
只是这种话只能在脑子里头转上一转,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非常不好!
小谷子立刻毕恭毕敬地将玉佩掏了出来。
就见皇上默默然招了招手。
小谷子往前走了几步,非常忐忑。
朱翊钧默然,直截了当地伸出手,摊平。
这次小谷子终于理解了皇上的意思,这是要他交出去!
这当然必须妥妥的交出去啊,虽然说道长说过没事的话可以当了,可是皇上要走那也是无上的光荣!
小谷子抑制住心底的心潮澎湃,将那块玉佩端端正正放到了朱翊钧的手上。
朱翊钧伸手轻轻握住,然后丝毫没当回事地放到了旁边的案上。
小谷子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然后就看到薄情寡义的朱翊钧非常淡定地示意他可以滚出去了。
小谷子一腔热血付诸东流,只好默默然行了个跪礼,然后小步小步地挪了出去。
直到走出了含元殿,直到走回了祁明远曾经住过的屋子。
小谷子方才从刚刚的惊慌中反应过来,老实说,祁明远是他见过最好的主子。
没什么架子,没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更加没有的,是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本能的欺凌。
祁明远为人坦荡,对待任何人都是一碗水端平,谈不上好坏,却是让人打心底舒服。
小谷子跟过那么多主子里头,祁明远却是最让他离不开的一个,也正是因此,刀山火海他都是毫不介怀的。
他不知道的是,含元殿里头的朱翊钧同样没有舒舒服服地呆着,他正站在那里默然地看着面前的玉佩。
那玉佩就在桌子上,成色极好。
然而对于朱翊钧而言,那就像是一个最严重的烫手山芋,拿不起放不下。
就好像是祁明远。
那人身上有一些莫名的特质,总归是和皇宫里头的常人不大一样。不知道是他骨子里头的温和,或者是那副总是傲然的模样。
祁明远是一个矛盾体,朱翊钧明白得很。
然而这人,是他亲手放走的,就好像是一只林鸟被放飞了,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鬼使神差的,朱翊钧向那个小谷子要了这块玉佩,却更像是拿了一个没办法言说的东西,拿着也是负累,放下更是不舍。
深吸了一口气,朱翊钧抬起头来,看向外头的大太监,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赐给那小谷子五十两银子,去吧。”
那大太监跟着朱翊钧做事也是久了,此时闻声也不问为什么,眼观鼻鼻观心地出去了。
特别识时务。
朱翊钧忽然在心底失笑,他想不通是不是因为自己身边识时务的人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当一个祁明远出现的时候,他才会觉得由衷的有趣,或者说是新奇。
那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挑战他的权威,或者说试图挑起他的怒火。
可是朱翊钧现下仔细想来,却是从来不曾因为任何事情而生气过。
果真是莫名却又没办法言语。
他忽然有些怀念,可是这位年轻的帝王终究只是将身上的龙袍轻轻扶正,然后伸毛笔去蘸那磨好的墨汁,接着批阅奏折了。
一切就好像是南柯一梦,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crystalkongkong君的地雷╭(╯3╰)╮谢谢亲爱的蹭一个!抱住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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