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沙曼一会儿,方才淡淡挑了挑眉:“不告而入,并非君子之风。”他如是说着,却是看向了凳子上坐着的宫九。
老实说,楚辞朝眼下心底是有些腹诽的:说好的洁癖呢?怎生在这里就坐的那么自在?
宫九确实是很自在,满屋子的中药味光是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心安,他伸手摩挲了一把凳子上的雕花,很显然这个地方被主人打理的很是精心。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抬抬手示意沙曼把门关上,然后挑着眉梢看向了面前的楚辞朝,这人却是难得的安静。
如若是知道宫九处事手法的人,眼下不该是如此的安静。
楚辞朝往前走了一步,换来了宫九的一声笑:“你可知道,你现下走的是什么路?”
楚辞朝微微扬了扬眉梢,沉默。
“你走的是地狱之路。”宫九如是说,脸上的笑意已是冷了。
楚辞朝停住了脚步叹了口气:“何意?”
“楚大夫,现在你或可有两条路。”宫九说着,心底却已是有了决定。
楚辞朝却是尽然不打算选择什么所谓的两条路,他摇摇头温温笑道:“不必,今日晌午所见的事,楚某当做从未发生就是。”
宫九没做声,只是颇为玩味地玩弄着桌上小巧的茶杯,半晌方才开口:“只是我还能记住,记住你曾经见过了。”
这话说的弯弯绕绕,楚辞朝却是听得分明,他自是知晓宫九的脾气,只好忍不住问道:“那么你待何如?”
“两条路,”站在一旁的沙曼忽然开口:“第一,你和我们一起走;第二,我们送你走。”
楚辞朝心底有些讶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送去哪里?”
宫九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极妥帖的锦衫,闻声便微微一弯唇角,伸手指了指底下:“下面。”
楚辞朝沉默了。
他想过很多种与主线搭上边界的可能,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种。
早知道在上午看到宫九被沙曼打,就不该认为是有人蓄意行凶。他从来不曾懊悔过什么事,此时也不过是那么想了想,也就罢了。
稍稍叹了口气,楚辞朝抬起头来眉眼温润地看向了宫九,淡淡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宫九挑起眉头来,显然是不信的。
楚辞朝这才缓声道:“我可以打败你们两个,然后从这里离开。”
宫九开始笑,他的笑声并不算大却是自在得很,笑了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看楚辞朝,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要和我打?”
楚辞朝默然颔首,手中将那支毛笔攥紧稳稳道:“自然。”
“你可知道我是谁?”宫九这样问道。
楚辞朝了然微笑:“如若是我说不知道,可以不打么?”
宫九摇头,换来了楚辞朝的微微颔首:“那便是了,宫兄,请。”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不自量力,尤其面前这人不过是一介医师,几乎是让宫九觉得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程度。
可是很显然,楚辞朝很是自信。
他闲闲地拿着自己的笔,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宫九。
宫九却是笑了,他起身摇了摇手:“我将这个机会留着,”他就那样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似乎是丝毫不介意将后背这个偌大的弱点留给了楚辞朝,直到走到了门口伸手推门之前,他方才回转过头来意味深长道:“针扎的不错,下次再会。”
楚辞朝的手心微凉,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门被人重又拉了回去,方才将自己的毛笔缓缓放下。
不知不觉之间,似乎是整个人都被人重新拆装了一遍。
宫九是个可怕的人,他能够将陆小凤逼到西门吹雪那里去,同样让现在的楚辞朝觉得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悚然心惊。
对于宫九而言,所有的锁头都是形同虚设,所有人在他眼中只分为两种——
有趣与无趣。
很显然,现下自己被他划归到有趣那一边去了。
或者用个更简单的说法,叫做值得动杀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见面……这一对不是一见钟情请注意。。。
多谢许芮的手榴弹,我我我我以身相许肿么样!!!╭(╯3╰)╮
多谢三观,小软,萧梓,青梅,小船,许芮,瑾汐,魑魅魍魉,琴月,候娘的支持╭(╯3╰)╮
晚上有课的作者君晚些来回复评论哦O(∩_∩)O~爱你们!
说起来居然已经进入到最后一个部分了QAQ……有一种要全文终的感觉,这一定是我的错觉掩面。。。
嘛,如果是全文终大概会有些怅然若失喵?毕竟到时候就已经和大家一起走过了大半年了诶\(^o^)/~
今天来放萌图,关于企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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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机党酷爱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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