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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境临和沈西慈的死在武林实是没掀起任何波澜,这事也就是在徐州府上上下下传了传便就没了声息。这就是所谓的江湖,生前都不见得有什么名气,死了便也更加掀不起什么声浪来。说到底,再过上不消半年的功夫,怕是连静仪门这个名字都没几人知悉了。
于是远在西湖畔的叶氏山庄自然也对此事全然不知。
叶枫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锻造这柄剑。这几日叶枫每一天都泡在剑庐里,开始是和刘师傅讨论锻剑之事,再后来就是自己夜以继日地在剑庐里面忙活,从起初的铸型到之后的烧铸无一不亲力亲为,绝不假借他人之手。
刘师傅看了只能唏嘘,感慨这叶家终究是出了这么一个喜剑之人,只这叶氏山庄沉寂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复兴有望。
只是叶枫在锻剑的时候方可做得到心如止水,一旦离了剑庐便立时想起那人来,无论是那人清冷的性子或是之后的关切,哪怕只是想想叶枫便觉有些心虚,这十五日之约被莫名地拉长再缩短,扯得人心底微微有些发颤。
于是叶枫只好一门心思重又投入那锻剑的事由上去,几乎是不离剑庐半步了。
这些时日里,其实外面亦是发生了很多事。
芽芽在叶家住了下来,也从来不曾见过叶家老爷,只是偶尔去剑庐看看叶枫,大多时候还是乖乖守在流风院里,好在落月和碧黛待她都是极好,也不曾受了半点委屈。倒是叶萦自打见了芽芽便是喜欢得紧,时不时就往来跑逗逗芽芽,枉了碧黛见这三小姐总来便巴巴地开了流风院的大门迎,这叶萦也是秉性不改只喜欢爬树翻墙地往里进,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叶枫听说了这些便只是笑笑,他这些时日专心铸剑也没来得及打听当年的沈家与叶家的故事,只是盼着这家里更多一个人为芽芽说话,想必将来芽芽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做。
不得不说,叶枫对于这柄剑寄托了极厚重的承望,经过了第二次热处理之后,便只剩下锉磨燉火以加强剑身韧性,这些事叶枫没做过,少不得要刘师傅在旁看着。只是叶枫实是太过认真,在剑庐烤灼的环境里呆了那么久汗流浃背也从不喊一声苦,刘师傅看了一会便是唏嘘感慨此子定然可成大器,较之那老大竟不知强了多少倍去。
只可惜叶枫是不知刘师傅心中所想,否则定然要心焦,毕竟来到叶氏山庄叶枫实在是满意的很,这里的每个人俱是心思澄澈不曾有半点鬼蜮心机,若是因着府上之人嚼舌导致家府不宁,便是他叶枫的过错了。
老实说,铸剑到了这几日往往是最熬人心神的,因着燉火过后紧接着便要进行细部锉磨,将那剑身剑刃精工细磨,最后形成轻剑的标准模样。叶枫还没来得及动,就发觉自己久未有动静的戒指竟是蓦然震动了,面前就是刘师傅他也不好说话,只能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曾有半点停顿。
只是那戒指见叶枫没反应,便加紧震动了一回。这一次叶枫手上一抖,差点给自己那柄轻剑雕出朵花来。他嘴上不说脸上已是黑了些许,盯着自己指间的戒指面上便是不愉得很。刘师傅见了便只是笑笑问道:“少爷可是倦了?”
叶枫抖抖手将手上的功夫停了下来真心实意地叹道:“抱歉。”
“这一晃眼在剑庐又呆了三天,饶是少爷中间有歇,总在这儿熬着也是受不住,”刘师傅经过这些时日对叶枫观感极好,此时便也只是憨憨笑笑走过来轻轻用小锤子敲了敲那柄剑:“这轻剑几乎已是成型,少爷若是倦了不妨歇歇就是。”
叶枫现在停了手方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这几日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寸步不曾离这剑庐,不知这一晃竟已是三日,难怪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懒怠下来,他并不想停歇然而那戒指的任务又是非看不可,只好又道了声抱歉便退到剑庐外面去。
已是昏昏夜色西沉,叶枫靠着剑庐的门坐下来闭上眼,眼前便呈现出了那任务页面来。这一次蹦出来的竟然是三个任务,也难怪戒指震动个不停,他一一看过去,就见上面写着——
“恭喜侠士开启主线任务——【开刃·轻剑】,任务详情:给轻剑开刃并命名,任务奖励:信鸽一只。”
“恭喜侠士开启主线任务——【探索·沈家过往】,任务详情:了解沈家与叶家宿怨缘由深谈·叶沂 0/1,任务奖励:同心锁一对。”
“恭喜侠士开启主线任务——【探索·玄石去处】,任务详情:找到玄石下落,任务奖励:神秘包裹一个。”
所以说……这是要自己做侠探的节奏?怎么除了第一个任务之外全是探索?何况和自家沉默寡言的大哥深谈什么的……系统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坑人么?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要寻找玄石去处的话,是一定要与西门吹雪相见的吧。叶枫这样想着,便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想不通自己在纠结些什么。
西门吹雪很好,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见过的最好的人,只是或许正是因着这些好,才让叶枫愈发忐忑起来。
愈发沉溺其中,而不知该如何回报,更是害怕有朝一日终究会辜负。
他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真是情商低下。
靠着剑庐的门,叶枫只觉身后的岩石无比坚韧,带着可以依靠的弧度,这次亦是累的狠了,他阖着眼也懒得睁开,一时不察竟是彻底昏睡了过去。
叶枫是在别人的摇晃中醒来的。
“二少爷,二少爷!”映入眼帘的是碧黛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叶枫只觉自己很少见到沉稳的碧黛这般模样,脑袋昏昏沉沉就有些闹不清,一开口方才发觉嗓子已是哑了:“怎么?”
“您怎么睡在这儿啊,二少爷这是要着了风寒了。”碧黛努力说着话保持着叶枫的清醒,一边请剑庐里的刘师傅出来帮忙抬人。
叶枫努力晃晃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剑庐外面睡了好一阵,里头刘师傅又在忙着锻造是决计没有发觉的,若是碧黛不曾来送吃食,怕是真的要更加糟糕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回叶枫是真真正正地病倒了,许是因为几日以来连着有心事太过操劳,也许是因着这晚春着实天气寒凉,总而言之叶枫确实是病了,病到几乎人事不知。
碧黛和落月没日没夜地守着,几乎要急红了眼,多少药连连喂下去叶枫的病也不见好。
再后来这处的名医大夫全请来了,望闻问切行了一通,最后也只说是心结还需心药医。
芽芽每一日都在流风院的前院守着,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每天都是微微泛红的,像是一只巴巴的小兔子。
这样的情形持续到第三日,西门吹雪来了。
谁都不知道西门吹雪是从何处得的消息,但是西门吹雪着实是来了,这一次他没有站围墙等着人,而是从正门堂堂正正递了请帖进的庄园。落月看到西门吹雪的一瞬间眼睛就红了,几乎是见到天神降临一般。
这些时日叶枫的病实在是让这几人心神俱乱,叶行远来了流风院好几回,叶枫也只是昏昏沉沉的,时而应一声时而又没了精神,芽芽见了西门吹雪便直直扑了过去,可怜巴巴地抱住西门吹雪的腿嗫嚅道:“爹爹……芽芽怕。”
在什么时候,沈芽芽都没有说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