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理她,徐嘉衍打横将苏盏抱起来,苏盏则自动自发地将手勾上他的脖子,脑袋贴上他的胸膛。
他手臂有力,抱很稳,一点儿没颠着她。
苏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他的胸膛,听他有力而稳定的心跳,“你心跳很快。”
徐嘉衍低头看她,小姑娘在他怀里笑,整个人又软又娇,他手臂收紧,人又往他怀里贴了几分。
前面那句如果是无意的,徐嘉衍能听出这句她是有意挑他的,“你身上很烫。”
他低头,带着吊儿郎当的笑:“你要是回去想被我打,就接着说。”
苏盏瘪了下嘴,佯装败下阵来,不是真怕他打她,而是话说七分留三分遐想,这才是撩的最高境界。
她拿手戳他坚硬厚实的胸膛,一下比一下用力,像在泄愤:“刚刚那女医生在跟你示好。”
刚好走到车门边,他按下钥匙,把人放进去,靠着车门望着她笑:“有吗?”
“有啊,刚刚大明跟她搭讪来着,她可冷了,板着个脸,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你来了之后她连脸色都缓了,语气娇的跟快化了似的,连话都多了。”她不满。
大明还没回来,徐嘉衍倒也不急着上车,就靠着车门,回头看了眼,又看向她:“我听着都差不多。”
苏盏:“就差没跟你要手机号了。”
徐嘉衍忽然就不动了,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吃醋?”
苏盏大大方方,也不否认:“长那么漂亮,有点。”
为了让小姑娘宽心,他把袖子撸上去,手伸出来,露出那个牙印,虽然淡了点,但依稀还能看见,翻着手臂给她看:“都记着呢。”
苏盏心里一乐,他也笑,忽然就有点想扑上亲他,忍了半天,才忍住,悻悻地别过头。
大明从后面拎着药袋走过来,耿直的他愣是没看出半点儿暧昧的气氛,还傻傻地问:“笑什么呢,老大?”
徐嘉衍立马收了笑,没理他,直接上车,啪——关上门。
……
苏盏最近灵感十足,不得不说,这是徐嘉衍的功劳。
她一看到他,脑子里就不断涌现各种场景,还有躁动的荷尔蒙。
ted打完表演赛,驱车赶回酒店,盛千薇第一个冲回房间,拎着她的脑袋左右翻看,“我的小可怜,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egg要这样对你?”
苏盏正在查资料,对着电脑头也不回,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盛千薇才不信,“傻丫头,他怎么不砸卓哥啊,偏偏砸你,肯定对你有意见。”
苏盏一想,仔细一琢磨,“我怎么听着你有点挑拨的意思?”
盛千薇一笑:“不是不是,我刚听大明说。”
苏盏转过来,“说什么?”
盛千薇摊手,说:“egg这回惨了。”
“为什么?”
“老大罚他禁赛半年,据说连表演赛都不让参加了,让他回去先认认真真上半年学。”
苏盏想着依那小孩的性子,肯定不能答应。
盛千薇又说:“那小孩就急了,跟老大吵了一架,就冲出去了,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说完,她又八卦地凑到苏盏耳边,意味深长地推测:“你说,老大这回这么生气,跟你有没有关系?或者说砸到卓哥的话,还会不会有这么生气?”
苏盏平淡地说,“一样,他生气的是egg的态度,换做是你的话,他也一样生气。”
盛千薇切了声:“在我面前还装啊,私底下早就暗度陈仓了吧?”
毕竟两人都还没说破,这事儿,苏盏心里也还没底,淡淡的敷衍过去:“真没有。”
盛千薇见问不出啥,也不问了,过一会儿卓哥来敲门,说他们要出去找egg,让她们俩在酒店里不要乱跑。与此同时,苏盏也接到徐嘉衍的短信,让她乖乖待在酒店。
她回:“嗯。”
徐嘉衍一看这又是一个字,呵了声,把手机塞回兜里。
egg跑的急,直接从他房间往楼下跑的,手机钱包肯定都没带在身上。
夜幕降临,鹿城又开始飘起毛毛细雨,昏黄的路灯下,雨丝儿交织着光线,一点一点,落下来。ted除了两名女生全员出动,开车绕着鹿城的边沿一圈圈找,树林里,小道里,各种假山石,一圈圈找过来,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孟晨一边找一边骂,“别让我找到这臭小子,这么不省心,找到抽死他丫的。”
徐嘉衍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视线盯着窗外的每一处,目光冷淡扫过每一个路人,遇上背影像的,会停留片刻,然后从发型服装及姿态排除掉一个又一个。
……
绵绵细雨不知在何时已经转变为滂沱大雨,雨势大如注,雨珠直垂垂从空中落下来,眼见路面的小坑坑洼洼全都积上了水,再落上去,水面激起一层涟漪。
盛千薇趴着酒店的窗口听雨声,啪嗒啪嗒落在窗台上,苏盏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又落下一串字。
盛千薇有点无聊,转头问苏盏:“要不要帮忙出去找找?”
“应该很快回来了。”苏盏专注盯着电脑:“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等会他们回来找不见我们,又要出去找我们了。”
盛千薇噘嘴:“好吧。”
此时酒店门口开进三辆保姆车,打着大灯,她眼神惊喜:“回来了!”
苏盏也闻言站起来,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头车里下来三人,一人去开后备箱,拿下几个行李箱。
盛千薇眯着眼睛仔细一瞧,摇着脑袋说:“哎,不对,不是他们。”
车型实在太像,盛千薇差点看走眼,她又盯着瞧了会儿,总觉得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似的。
许久,她猛地朝那儿一指:“那不是sr嘛!那男的是大光吧?”
苏盏皱眉,觉得这名字耳熟:“大光?”
盛千薇急着给她解释:“就是那个以前在队里给大神使绊子,解散了到处黑大神的大光啊!”说完,她就撸着袖子,缓缓收紧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眯着眼道:“早就想收拾他了。”
……
冤家路窄这词儿还真是没错。
事实上,大光的车一弯进酒店,他就看见了一辆贴着ted标志的车牌,身旁的队员也认出来了,提醒大光:“徐嘉衍他们也在这儿。”
大光冷笑:“用你提醒?他在怎么了?他在我就不能来了?怎么,老子以后参加活动还得给他让道?”
队员擦汗:“不是这个意思。”
办理完入住,大光跟前台小妹聊了起来,“挺忙的啊,这几天还有队伍在住?”
小妹回:“对,ted也在。”
大光回头看了眼几个队员,“嘿,他们住哪层啊?”
小妹说:“六层,就你们楼下。”
上了电梯,按下七层,大光回头冲兄弟们说:“晚上全部来我房间。”
“老大做什么?”
“开派对,尽情嗨,送楼下的老朋友们一个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