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均程……”得知他知道真相,单云湾惊愕不已。
他的童年是在渔村长大的,听说他对小时候的记忆比较模糊。
那是什么记起的,是他上次被殷朗旭打伤的时候?
所以他抓住她的手喊她篱儿?
当他证实她就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高兴,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就算她和殷朗旭没有那纸婚书的约束。
那她也已经许配给他的亲弟弟了。
他和她只有兄妹缘,却没有夫妻份。
单云湾心里一急,往前跨出几步,又抓住范均程的手臂。
“哥,那那那……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你爹就是当朝丞相?那你爹娘是不是也知道当年抱走你的人就是爹?哥,我不是存心瞒着你不说的,你爹权高位重,我我我……我担心你爹娘追究爹的责任,哥,你让你爹娘别追究爹的责任好不好?要不然……”
他能对她坦白,想必他知道一切。
可是,若他亲生爹娘要追究范家的责任可怎么办?
强掳当朝丞相的公子,重则斩首,轻则也要牢禁吧?
如果爹被斩首或是牢禁了,那娘怎么受的了这样的打击?
见她急的眼睛都掉下来了,也明知道她只有当着范家两老的面才会规规矩矩地喊他哥,除此之外那就是有求他的时候,可他还是心里一软。“爹虽然掳走我,但他救了你一命,算是功过相抵,我爹娘不会追究爹的责任的。”
爹娘已经答应不会追求范家的责任,也是他们让他继续呆在范家的。
直到她离开范家,担起大任为止。
“那就好,那就好……”压在心里半个多月的大石,终于都放下了。
想了想,她又说:“范均程,我们虽不是爹娘的亲骨肉,可是爹和娘待我们都挺好的,我们家的日子也好起来了,你要想回柴家那就等爹娘百年之后好不好?”
不忍心拒绝她,他违心地应着。“好!”
单云湾破涕为笑。“谢谢!哥,那娘让哥成亲的事……”
范均程眉头一皱。“湾儿,莫要一而再的得寸进尺才好。”
单云湾小嘴一撅,松手之后转身走人,嘀咕:“不成就不成,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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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月儿湾贝壳加工坊招贤纳士,接着就是正式运营。
在第一批贝壳动物赶工出来的时候,鱼满楼也装修完毕了。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正式营业。
昔日的同作伙伴,今日的同行,蓝奈,桂安庆等人带着贺礼上-门。
“蓝老板,安庆大哥请进,请进,欢迎欢迎啊!”单云湾喜上眉梢。
“云湾妹子恭喜恭喜啊!”桂安庆示意随从送上礼盒,看到一位俊朗非凡的公子在为酒楼提字,他一身白衣,健硕贵气,他的手腕戴着墨绿色的沉香珠串。
此人的特征与三爷殷朗旭相符?
他就是单云湾的丈夫?
“祝云湾日进斗金,越做越红火啊!”蓝奈亲自送上礼盒。
担心喊错人,他只能等着单云湾的介绍。“云湾,这是……”
单云湾看了殷朗旭一眼。“就一个写字的,我花一两银子雇来提字的。”
高畅哭笑不得。“夫人……”
殷朗旭一放下毛笔,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大手扣紧她的后脑勺又俯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
“唔唔……”当众被他强吻,她呜咽挣扎,又使劲地捶打着他。
目睹鲜活春宫画上演的不仅是范均程,还有刚跨入酒楼就变了脸色的柴均鹏。
众人目瞪口呆,幸好蓝奈先缓神过来。“草民见过三爷!”
“草民见过三爷!”惊醒过来的众人也恭恭敬敬地见礼。
在她柔软又诱人的唇瓣狠狠掠夺一番,直到她气息娇喘,殷朗旭才松开手,他冷睨着问:“本王是你云湾什么人?”
他殷朗旭一字值千金,却被她说成花一两银子雇来提字的。自从这个女人腰缠万贯,就越来越嚣张了,只要稍微顺不到她的心,她就立即让他滚蛋,他再不挫挫她的气焰,她就要骑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单云湾心口狂跳,羞的满脸通红。“疯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他就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本王就是一个疯子,你最好乖乖地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是你云湾什么人?”长臂一伸,他又把她扯入怀中,目光还落在她羞如成熟果实的脸颊。
他疯起来总是不管不顾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单云湾只有乖乖认命的份。“你放我,你放我……你是我男人,你是我孩子的爹,你是我孙子的爷爷行了吧?”
这个答案总算让殷朗旭满意了。“下次再敢无法无天,看为夫怎么治你。”
若不是她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若是她乖乖说自己是她的丈夫。
他又何必这样为自己正名?
单云湾怒火中烧,可又敢怒不言,定定心神,她又勾勒起唇角。“你们都起来,我相公总是没个正经样的,让你们看笑话了,起来,一号包厢请。”
“谁没个正经样?”殷朗旭又故意冷声威胁。
单云湾讨好地笑了笑。“再没正经样也是我男人,呵呵……”
摸不清殷朗旭是真动怒还是假动怒,众人不敢多逗留都争先恐后地随着单云湾进入包厢,看到单云湾把酒楼装潢别有一番风味,他们赞不绝口。
也在心里计划着,自家的酒楼也到了重新装潢的时候了。
鱼满楼开业之前,单云湾就做足了功夫,准备一炮打红。
菜谱以画的风格,张贴在酒楼外墙,还宣传到周边县城。
单云湾把众人请到1号包厢。“大家请坐请坐,为感谢大家的捧场,我亲自下厨,让你们再尝尝我的手艺,柯书海,上大红袍,功夫茶伺候!”
合作商当中就缺董明肖没有来,听说他被他爹娘软禁了。
至少内情,单云湾多少也猜到与自己有关。
“我们又有口福了!”
“是什么茶啊?这茶叶的名称还没有听说过呢!”
“来了,来了,是各位老板来了!”看到坐满一桌的酒楼东家,柯书海赶忙从柜子里搬出茶具,又拿出单云湾自己都不舍得喝的大红袍。
“这茶具精致啊,这茶叶真香啊!”
柯书海刚把茶叶撕开口,众人都闻到茶香。
“你们先喝茶,我去厨房准备准备!”
“云湾招呼别的客人去,不用招待我们!”
“你们才是我最大的衣食父母,你们先聊着,我一会儿进来。”单云湾笑着打开包厢的房门,没想在门口看到一群阴魂不散的人。
“篱儿……”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月昔喜上眉梢。
“湾儿,小姨和姨夫知道我们家的鱼满楼今日开业,所以特地从延城赶过来捧场了。”看到单云湾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范均程赶快笑着圆场。
单云湾瞪看了范均程一眼,他敢瞒着她把这些人请来,等回府的时候再和他慢慢的算账。说不准他和柴家早就联系上了,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范均程心里虚虚的。她肯定又生气了。
殷朗旭迈步上前,又搂上单云湾的小香肩。“尚将军,柴丞相和小侯爷能来捧内子的场本王不胜感激,来人,快请尚将军等人到五号包厢,好茶好酒招待。”
单云湾唇角一勾。“尚将军请,将军夫人请,诸位里面请!”
“篱儿……”又听到生疏的称呼,尚逸辰夫妇表情一僵。
看到单云湾把尚将军夫妇当成陌生人,柴均鹏有些看不过去。“篱儿,娘想大哥了才让小姨和姨夫陪着过来的,篱儿不要怪小姨和姨夫他们。”
殷殷目光似水柔情地望向身边的男子,单云湾又温言细语地问:“相公,这是你家亲戚吗?他们怎么把我的名字也喊错了啊?”
殷朗旭唇角一扬,情深款款还宠溺不已。“不是,应该是娘子兄长的家人吧!算是亲戚,他们喊错人娘子不应就是,娘子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