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猛地想到了什么,她希冀的问拓跋妍:“你是京影的学生?”
拓跋妍点点头,秦慕脸上闪过喜色,但是很快又消退了,她苦笑:“那你一定认识周梦淮吧?听说她现在在京影做讲师。”
周梦淮和秦慕是同一期考入京影的,周梦淮读导演系,秦慕是文学系,两人从那时候认识,后来成为一对黄金搭档,秦慕获华章最佳编剧的那部戏就是周梦淮导演的,当年周梦淮也是最佳导演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只不过秦慕得了最佳编剧,最佳导演颁给了另一个资历深厚的老导演。
据说她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有周梦淮在的地方必定有秦慕。后来秦慕被抓,周梦淮也颇受了一番议论,出于事业上升期的她一蹶不振,自此没有再拍过戏,而是留在母校当普通讲师。
拓跋妍道:“我和周讲师不太熟,不过听过她的很多课,她……很有才华。”
秦慕有些失神,喃喃道:“她当然有才华,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
她喝了太多的酒,虽然有解酒茶,但此刻劲头又有点翻上来,困倦的低下头。
李雁娆和拓跋妍对视一眼,李雁娆道:“秦小姐,今天天色晚了,在我家住一宿吧。”
秦慕胡乱点点头,她道:“谢谢你们。”
秦慕回客房睡觉去,拓跋妍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咂了咂嘴:“可惜了。”
李雁娆也心有戚戚:“是可惜。”
拓跋妍怨念道:“可这也不能当成她打断咱们的理由!”
李雁娆:“诶?”
拓跋将军:“走,回房间再战!”
李总裁:“……哎呀!”
拓跋妍一把将李雁娆打横抱起来,两人笑闹着进了卧室。
当然,拓跋将军这次锁门了。
晚上胡闹一通,第二天拓跋妍照常早早起床,在房前的小花园里晨练,拳脚虎虎生风,她痛快酣畅的打了一套拳,秦慕这个本该宿醉不醒的家伙却也遛了出来,饶有兴致的围观。
拓跋妍双手下压,长吐一口气,一道长长的白练自口中呼出。
秦慕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
拓跋妍抖抖肩膀,浑身骨骼噼啪作响:“见笑了,一点微末功夫。”
秦慕认真的摇头:“你很厉害。”
拓跋妍没有再反驳,只是笑眯眯的说:“怎么起得这样早?”
秦慕不好意思的挠头:“嗯,饿醒了。”
拓跋妍道:“我去喊我媳妇起床,不嫌弃的话一起吃早饭,我下厨。”
拓跋妍之所以这样不避讳的管李雁娆叫媳妇,一来是在人家面前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也就无所谓遮掩,二来,拓跋妍直觉觉得秦慕这人还不错,再加上对周梦淮的观感很好,说话间便多了些友善亲近。
秦慕也是直爽聪慧的人,大大方方应下。
拓跋妍回到主卧,李雁娆正半梦半醒的眯着眼发呆。
拓跋妍在她脸上亲一记:“亲爱的,我刚磨好豆浆。早上想吃什么?”
反应迟钝的李雁娆真的可爱极了,她想了一会儿,说:“吃煎蛋,溏心那种……嗯,搁点酸甜汁。”
拓跋妍蹭了蹭她的脸:“好,我去做,一会儿就好。你赶紧穿衣服。”
冰箱里还有剩的凉馒头,拓跋妍把馒头切片裹上打散的蛋液,在煎锅中煎熟,香喷喷一个叠一个装盘,接着用吸油纸擦掉煎锅残留的馒头渣,重新倒油,油热后磕进鸡蛋。
因为煎锅小,一次只能容纳三个蛋,拓跋妍分三批把溏心蛋煎得两面金黄,最后烹开调好的酸甜汁,九只煎蛋个个均匀裹上一层,便大功告成。
煎蛋和煎馒头片都是各自一个大盘子放在桌中间,一人一只碟子,自己能吃几只就取几只。拓跋妍滤好豆浆,在李雁娆的那杯里搁了点糖,一切刚准备好,李雁娆就打折哈欠走过来。
两人又不嫌黏糊的亲吻,啵了嘴才各自坐在位子上。
李雁娆夹了两只煎蛋,配煎馒头一起吃,满脸的春风得意。
旁观的秦慕:“……”莫名感觉吃不下饭。
如果孟蒙在的话,肯定能和秦慕产生知己一般的情谊。
#整天就知道秀恩爱#
#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不行吗#
#爱狗人士表示强烈谴责#
吃饱喝足,也该商讨秦慕的去向了。这家伙却装可怜,扯七扯八,就是赖着不肯走。
拓跋妍无奈道:“你总不能老是住我家吧?”
李雁娆咳嗽一声,示意拓跋妍说的太直白了,要给人家留点面子。
秦慕:“哎,小妍同学,我记得你是演员对吧?这样,我给你写个剧本抵账,你就发善心收留收留我好吧。”
拓跋妍:“我又不需要剧本……”
秦慕:“以前人家请我写剧本,至少要这个数。我不跟你要酬金,包吃包住就行,成不?”
拓跋妍其实真的有点动心,先不说秦慕本人如何,她是看过秦慕编剧的那两部电影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她的志向就是有朝一日能够转型做导演,如果真能笼络住秦慕……
她倒不在乎秦慕吸毒的前科,白怡安从也是被骗沾染上毒品,现在照样戒掉了瘾,活得滋润无比。而且在拓跋妍看来,秦慕当时在待人接物上的确有不足之处,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过街老鼠般无家可归。
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