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有耍酒疯,只是板着脸坐的端正,若不是身上性感*的泳装,还以为她是在开什么重大的会议。
有点意识到自己玩脱了的拓跋妍小心的问:“……有福?”
李雁娆的眼睛眨了眨,红润的小嘴紧紧抿着,慢慢扭头看拓跋妍。
她本是很显小的长相,生得精致之余却又略有些稚气,若不是生就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素颜的李雁娆只怕说是二十岁也有人信。
此刻这双高傲的凤眼眼尾染上了浓艳的红,不用刷睫毛膏就已经浓密卷翘的令人咋舌的睫毛抖的撩人心弦,高高在上的冷艳神态和娇气的娃娃脸出乎意料的相配,拓跋妍的呼吸不知怎么也急促起来。
李雁娆说:“陈婉婉,你找死。”
拓跋妍:“……”
陈婉婉:你在逗我吗??
拓跋妍哭笑不得,她伸手捧住李雁娆的脸蛋:“有福,我是拓跋妍。不是陈婉婉。”
李雁娆两眼放空,发了几秒钟的呆,像是回过神来了:“哦,是小妍啊。”她的声线重归平稳,用一种近乎慈祥的语气道。
拓跋妍也难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神志清醒,而此时李雁娆居然挣扎着要站起身,但在酒精作用下她根本就站不稳,结果是整个人重重的扑倒在拓跋妍身上。
两人都穿着泳装,就这样肉贴肉滚在一起,身处上位的李雁娆似乎觉得身下‘毯子’软软的很舒服,并不打算起来,反而一个劲的盯着拓跋妍的脸看。
她还恶人先告状:“你看我做什么?”
拓跋妍无语了:“……看你好看。”
李雁娆甜甜的说:“谢谢你。”说完她又打量着拓跋妍,视线暧昧的在拓跋妍的脸上描摹,睫毛闪动,眼神迷离。她含糊的说:
“你,你也……”
拓跋妍眼前一黑,李雁娆的额头砰的磕在她的鼻梁上,顿时痛得倒吸冷气,鼻腔又酸又痛,生理性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扶着李雁娆的上身坐起来,一手捂鼻子一手擦眼泪。
再看罪魁祸首李有福,睡着了!雷打不动!
拓跋妍揉揉差点被砸歪的鼻梁,报复性的捏住李雁娆的鼻子。李雁娆鼻子不通气,那只好用嘴呼吸。傻傻张嘴吸气,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来。
娇滴滴的大美人躺在怀里,喝了不少酒的将军自然有些心猿意马,她干脆低头咬住李雁娆还带着酒香的柔软唇瓣,跟狗似的又吸又舔,霸道的不许她喘气。
将军自娱自乐玩的陶醉,李总裁不开心。
她好好睡觉,却被捏住鼻子又堵上嘴,都没法呼吸了。当即狠狠地一咬!
拓跋将军妍乐极生悲,下嘴唇被咬了个正着,旖旎心思烟消云散。嘴里火辣辣的疼,甚至还能尝到腥咸的血味,轻手轻脚摸了下嘴上伤口,指腹上赫然红艳艳的血珠。
这叫什么事哦。
没办法,拓跋妍坐在地上委屈了会儿,还是认命的把李雁娆打横抱起。地上凉,虽说是盛夏天,但是就这么睡着指定会感冒生病。
拓跋妍抱着睡的正香的李雁娆乘电梯上楼,她的房卡权限能开别墅里所有的门,顺利刷开主卧。
小心将李雁娆放在床上,拓跋妍甩甩手走进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副卧还要大许多,最里面圆形大浴缸奢侈到能容七八个人不止,拓跋妍先给浴缸放水,又去衣物间找李雁娆的衣服。
一进门拓跋妍发现整个衣物间几乎被黑色填满了,李雁娆的生活里似是容不下其他的色彩似的,让拓跋妍都有些奇怪的心疼。她从一大排的丝质睡裙中随便找了一条,想了想后又厚着脸皮翻出bra和小裤裤。
正要离开,角落里一个没有盖子的小木头箱子引起了拓跋妍的注意。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看,只见箱子里堆得满满的都是各种皮质钱包,走线做工差极了,一看就是新手作品。
除了这些卖相不佳的钱包,还有很多金属铆片,拓跋妍捡起一枚,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她的名字,还特意刻了一个心形的圈子圈起来。
拓跋妍握着这枚铆片,心底里难以言喻的柔软。
现下不比讲究男尊女卑的大燕朝,女红针织并不是女子的必修课,那样高傲强势的李雁娆,此前从没动过针线吧。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不完美的试手品藏在这里。
放下铆片出门,李雁娆还是以刚才那种蜷缩的姿势躺在床上。
拓跋妍关好放满水的浴缸,把睡得死沉的李雁娆抱进去,小心让她倚在浴缸壁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泳衣。
连体紧身的泳衣不怎么好脱,拓跋妍好容易把身体从里面解脱出来,回头李雁娆已经快整个人滑进水里了,赶紧拉了一把,免得她把自己淹死。
拓跋妍也迈进浴缸,手一揽把她抱在怀里,又过了一会儿,两条嫩绿的布片被丢在了地上。
肌肤彻底相触的感觉十分奇妙,似乎有酥麻的电流在皮肤下涌动,说不出的舒坦畅快,拓跋妍尽量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帮怀里的李雁娆擦洗身体。
浴缸边摆着李雁娆常用的洗浴用品,应该是手工定制的所以没有商标,只是一堆瓶瓶罐罐摆在那里。拓跋妍打开一盒浴盐嗅了嗅,觉得那股香味似曾相识,转念一想,可不就是李雁娆身上那种幽香么!
活得真精致。糙汉子拓跋将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