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嘛…那就这样…”芝兰说着,忽的伸出‘狼爪’,在薄娉婷的腰间瘙起痒来。
“哈哈,芝兰你干什么呀?不要了,好痒啊,你不要再这样了。”明明刚刚她很严肃的说话,转头芝兰怎么就这样对她了呢?
真的好痒啊!
薄娉婷仰头,倒在了床上,然而芝兰还是没有放过她。
她的脚已经脱离了木盆,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微微的凉意却掩盖不了心中的火热。
身上那作怪的手已经离开,芝兰放大的脸颊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瞳孔瞬间的睁大,她看见芝兰一点点的靠近,最后,又是一个轻柔的吻,但这次,却是落在了她的额头。
那日,刘启将那恶心的东西赐给了她,栗姬转头便做成饰物状,戴在了她的额头上。
“不要…”薄娉婷下意识的开口:“好脏的。”
鲜血,似乎是洗不干净的。
曾经的梦魇,真实的存在过,发生过。
“哪里脏?娉婷,你是最美丽的人,我戚芝兰从不骗人!”芝兰轻轻的揽着薄娉婷,随即将她往榻里移动。
“你没看见吗,那天在暴室,那截…”想象着那残损的东西,她只觉得腹内一阵翻滚。
说不恶心说不讨厌那是假的,那一日的强硬也只是装给刘启看的。
“嘘…不开心的事就都忘掉!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薄娉婷如她所言,轻轻闭上双目,然而,她的手却紧紧的拉着芝兰的衣服,不肯撒手。
“如果过去的害怕、彷徨、绝望,伤痛还是无法忘记,那就想象一下,将来住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屋子,面对全新的人,人人平等,甚至于男女平等,没有嫡庶尊卑,没有上下等级。在那样的一个地方,你要怎么生活?你会遇见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值得你托付终生,能够给你幸福?你现在想一想,一会儿我回来,你给我答案。将你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这上面,旁的都不要去想。”薄娉婷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芝兰将饭碗与水盆都端走了。
吹熄了屋子里的烛火,紧闭着双目的薄娉婷似有所觉,却没有害怕。
她开始随着芝兰所说那样,开始想象。
没有嫡庶尊卑,没有上下等级…
戚姨说的二十一世纪是没有皇帝的,国家有领导人,可却也是为人民谋福祉,不需要园林仙台,不需要三宫六院,不需要妻妾成群的。
领导的人都是这样了,百姓自然也要紧跟着效仿了。
在那样的地方,她更不用再去想什么薄家,什么指婚了。
可是,托付终生?幸福?
她想象不到那样一个人,她现在只知道对她最好的是芝兰,旁的陌生人,那些人不会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理解她的内心。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难道改朝换代两千多年,还是摆脱不了女子被婚姻所束缚住吗?
结婚不是不好,可万一再有一段婚姻是不幸的,那又该怎么办?
若是男女真的平等了,那女子再嫁,能够如男子丧偶续弦那般寻常吗?
薄娉婷想了很多,有关于时代与时代,有关于自己,有关于芝兰。
她有些烦躁的翻了几次身,可是她始终都没有睁眼,因为她知道,芝兰还没回来,她现在睁眼了,看到的只会是一片黑暗。
她不想要看到那些。
最后,她的身子面对着里面的墙壁,背对着床外。
芝兰怎么还没回来?她会不会不习惯与她同住,所以搬走了?
忽的,她的身上多了一层棉被,紧接着,温暖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紧紧的包裹住了她。
“芝兰,你回来了?”她背对着她,声音细小如同蚊蝇。
“我回来了,娉婷,我不回来不给你盖被子,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样晾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握住了薄娉婷的玉足:“自然干之后还不盖被,这么凉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话里,几许埋怨,几许责问。
“你回来了,我就不凉了。”这是她的真心话,可声音几不可闻。
“娉婷,你说什么?”芝兰没听清楚,她却不再重复了。
“娉婷,你刚刚都想什么了?”有没有想她呢?她离开一会,满脑子里都在想着她,她有些担心她会不会一个人怕黑,会不会孤单落寞,会不会继续深陷过去无法自拔。
可要成长的是薄娉婷,不是她,她必须要让她自己思考,而不是破罐子破摔,继续去过以前那种没有*没有目标没有自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