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眸色宁静而柔和的看了眼平躺在*榻上的百里馥。
“馥儿啊,主上会为你的自我牺牲,将你永远记在心里的,慢走,不……送!”
最后一个字念出来后,卫玠与郦鸢的眼色倏然一变,不好!
红邪笑容满满的一脚踩在地面。
‘嘭’的一声,原本平躺在那里的百里馥突然间陷入地下,当卫玠冲过去时,地缝已经严丝合缝的合起来。
郦鸢跑过去,试图挪动红邪的脚时,一直好似以旁观者存在的杨素,突然幽幽的道了句:“没用的,早在机关启动的那一霎那,就已经自我毁灭了。打不开了。”
“你把她送到哪儿了?”郦鸢站起身,疯狂的摇晃着红邪的身体。
红邪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送到了一个你永远也想不到的地方,哈哈哈,郦鸢,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本座倒要看看,你知道了毒源,要如何研究出解药。你说,是你的速度快,还是人吃人的速度更快?”
郦鸢厌恶的瞪着他,“你这个变.态,变.态!”
“我变.态?呵呵,这就变.态了?啧啧,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丫头,你早晚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残酷!”
这已经不是红邪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了,虽然郦鸢也知道龙帝国要残酷的多,但……
郦鸢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了,因为她现在想的是,怎样才能找到被传送出去的百里馥。
“你不是想要让我见证你的奇迹吗?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立刻给你解药,如何?”
红邪低头,盯着她看了许久,眼底的疯狂渐渐沉淀,直至无波无澜,仿若一潭静水。
“解药?丫头啊,你觉得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会在乎生与死吗?”
“怎么不需要?难道你不想好好见识一下,你多年的成果?没有了命,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红邪平静的心湖没有半分的悸动。
他看着她,冷冷的勾唇,“如果你不知道,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即使我死了,也算圆满了。”
相反,她知道了,那十分的自信,也会自觉的降低五分,不是他妄自菲薄,更不是他对她期望太高,而是他已经发现,只要沾染上这个女孩儿,他一切所谓的自信,都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毁掉了他多年的成果,如果再给她几年的历练时间,只怕……
红邪不敢往下去想,静静的坐在他平日研究的桌案前,朝她疲惫的挥了挥手:“你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感觉到有价值的东西了。”
郦鸢仍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可卫玠却不容许她在停留下来,硬是拖着她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密室。
杨素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将目光转向红邪,“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红邪目光掠过他沉静异常的脸,“我很好奇,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平静?你难道就不怕死?不怕我对你下手?”
杨素淡淡的扭过头,“你不是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平静?见鬼的平静。
就在刚刚,就在这间密室里,他亲眼目睹了暴戾的红邪如何将那颗红的慑人的种子,强行喂服到百里馥的口中,又是如何强行将她捆绑在那张工作台之上,又是如何将各种不知名的药丸喂给她。
直到她彻底的安静下来,他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没有想到,一个人的怒火可以如此的可怕,就连平日里朝夕相处的伙伴,也可以这般利用。
这样的他若是活下来,将来……
杨素不敢往下去想,他只是庆幸,庆幸那个作为实验品的人不是他。
在死亡逼近的时候,再伟大的人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这就是人的本性,他并不以此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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